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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十幾個呼吸後,馬飛那接連出拳的身影才是漸漸停下,而在停下之後,他的體內才再次傳出了一陣劈啪聲響,整個人恢複了原本的身高。
“你沒事吧?”
一恢複過來,馬飛就腳步一動,到了劉萱身邊。
“你最後的招式叫什麼?”
劉萱卻是沒回答馬飛的問題,反問起了馬飛的招式。
“龍虎亂箭打。”
馬飛乾脆道,“這是龍虎門楊鼎前輩傳我的。”
“楊鼎?橫煉王楊鼎?”劉萱一下睜大了眼睛。
“對,就是他,你認識?”
“練武的哪個不認識他?”劉萱搖了搖頭,像看怪物一樣的看向馬飛,“沒想到,你居然得了他的傳授,怪不得進步這麼大,一動手更這麼猛。”
馬飛聽著好奇起來,“楊前輩這麼出名麼?”
“出名?他可不是出名這麼簡單,在咱們華夏的功夫圈子裡,他可以稱得上是個魔頭了。”劉萱搖頭道,馬飛自然更好奇,“魔頭?為什麼?”
“因為死在他拳下的人太多。”劉萱看著馬飛是真的不知道楊鼎,自然解釋起來,“雷先生的過往你應該知道,他參加過對印戰爭,對越戰爭,同樣,這位楊前輩也參加過,隻是和雷先生以及其他參戰的人不同,彆人是為了信仰,為了保家衛國,他卻隻是為了練拳。”
“為了練拳?”
馬飛一呆。
“對,就是為了練拳。”劉萱眼中透出了一股凝重,“據我了解,當年對印戰爭爆發時,他年僅十五歲,而在那個年紀他功夫就已經達到明勁巔峰了,這本身就是天賦異稟的象征,可這樣他卻還嫌自己進步慢,所以他就謊報了年齡,參加了對印戰爭,而在對印戰爭的過程中,死在他手裡的敵方連級軍官是過百的,營級和團級軍官更是達到了恐怖的三十之數!”
“這麼厲害麼!可不對啊,楊前輩有這麼多軍功,那現在應該在部隊才是。”
“這就是楊前輩和常人不同的地方了。”劉萱苦笑一聲,“他雖戰功赫赫,可他的戰功卻都是用不聽指揮和擅自行動換來的。”
“就算如此,這軍功在這,部隊也應該有人保他。”
“的確是有,當初幾個部隊裡的幾個首長都看好他,都想把他調到自己身邊,可他卻全部拒絕了,甚至到最後他連請示都沒有,就獨自離開了部隊。”
“這…”
馬飛一呆,他可知道擅自離開部隊是什麼後果,往輕了說是違反紀律,往重了說就是逃兵!
“而部隊裡的幾個首長看他這樣,自然也熄了保他的心思,給他來了個功過相抵,就算了。”
劉萱道,“不過第二次對越戰爭的時候,他卻又參軍了,而這一次,他的功夫不光突破到了暗勁,更是達到了暗勁高層,血如大湖的程度。”
“就和我剛才表現的一樣?”
“對,當年的他就是你現在這境界,不過他是真正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你卻隻是練出來的,說的簡單一點,現在的你和當年的他廝殺,不出三招,他就能要你的命。”
馬飛立刻點頭,他知道劉萱這話沒誇張,人家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功夫境界,他這境界卻隻是靠著神瞳青光練出來的,自然這根本沒法比。
“而在對越戰爭中,他的表現比之前更優秀,不光殺死了更多的敵方軍官,甚至他還單槍匹馬的宰了一個對方一個少將。”
“這可是一等功了!”
馬飛眼神一肅。
“當然,可楊鼎就是楊鼎,他又一次拒絕了這功勞,直接離開了部隊,而且最恐怖的是,他的功夫境界在這次曆練後已經突破到化境,同時這隻是他瘋魔的開始。”
“由於沒仗打了,他就開始在國內挑戰各家高手,挑戰就挑戰吧,他反正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可問題是他從不留手,數年間,被他打死的高手就有數十個了,而你應該清楚,國內的功夫大師都是有徒弟的,而且徒弟一般都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那這自然給他埋下了巨大的禍患,可以說,他在國內遍地是仇家,無時無刻都有人想乾掉他。”
劉萱搖頭道,“可他對此居然很高興,還說這樣正好幫他練拳。”
“最關鍵的是,他還真在無數仇家的追殺下活了下來,而且還活到了現在。”
“所以他在功夫界就有了個不死魔頭的稱號。”
聽到這些講述,馬飛才真正知道了那位楊鼎前輩的過往,心中也一下升起了一股佩服的情緒。
卻是他清楚,楊鼎並不是個蠢人,隻是楊鼎追求的東西和彆人不一樣罷了。
彆人追求權力,財富,家族榮耀,楊鼎卻隻追求武學。
為了武學,他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不要。
如此純粹的一個武人,那馬飛豈能不欽佩?
“其實說白了,他就是現代版的李書文。”
劉萱再次道,“民國時的李書文也是這樣,為了增長功夫,數次和人切磋比武,打死了不知多少人,到最後他連吃飯都得讓自己的徒弟霍殿閣試毒,練拳練到了這地步,那真就是魔怔了,而你能得到這種人物的傳授,不得不說,這是你的幸運。”
“嗯,確實是我的幸運。”
馬飛重重的一點頭,他本來就對楊鼎很感激,雖然楊鼎當初揍他時他疼的死去活來,但沒有對方的捶打,他也不可能有現在這境界。
更不要說現在還知道了楊鼎的過往了,如此一個絕世武人教了自己功夫,那怎麼不是幸運?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下功夫上的事情,不過聊了沒多久,馬飛的電話就來了。
而這竟是吳天打來的,吳天在電話中說麻煩馬飛去雁山酒店一趟,看看他二叔吳永,卻是吳永的腰疼又犯了,而且這次比之前更嚴重,甚至站都站不起來了。
馬飛自然當場答應,畢竟吳永幫了自己很多,是以第一時間他就問劉萱要了一輛車,讓劉萱送自己去雁山酒店。
劉萱立刻行動,很快一輛奔馳就出現在了公園門口,不過在上車的時候,馬飛又是眼神一閃,卻是他突地想起了韓田。
韓田昨天對他的態度是很友善的,而且他也答應了對方,要讓對方和吳永見上一麵,那這自然是個機會。
是以他直接撥通了韓田的電話,而聽到馬飛的安排,韓田自然大喜,當場就說自己馬上到。
而不過五分鐘,韓田就是打車過來了,等上了劉萱的奔馳車之後,韓田也是感激的看向了馬飛,“馬先生,真的是多謝您了。”
“嗬嗬,韓大哥太客氣了,警民合作是應該的麼。”
馬飛卻是淡淡一笑,而聽到馬飛的稱呼,韓田更是大喜,連忙道,“好,那真是麻煩兄弟了。”
聽到這話,馬飛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而車子也是一路行駛起來。
行駛了大概十分鐘,車子就已經到了雁山酒店外了,馬飛和韓田自然是立刻下車,而劉萱說自己會在車上等著他們,對此馬飛也是同意,就帶著韓田進入了酒店。
而一走到吳永所居住的房間外,馬飛就聽到了一陣深深的喘息聲,這讓馬飛也是臉色一變,示意韓田在房外等候,他自己則是快步走入了房間內。
一到房間,立刻馬飛就看到了幾個人都在房間內站著,都是一臉擔心,很明顯,他們就是吳永的秘書一類的人了。
當看到馬飛進來的時候,他們也是一愣,就想把馬飛推出去,不過馬飛卻道,“我是馬飛,我是來給吳叔治病的。”
“讓他進來。”
一聽到馬飛的話,房間內也是傳出了吳永疲憊的聲音,這讓那幾個人立刻退後,而馬飛則是快步走出,直接就到了房間的後麵。
而一到這裡,他就看見了一個趴在床上,渾身都是汗的中年人,不是吳永是誰?
“吳叔,您怎麼樣?”
“唉…小飛,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吳叔,您就這麼趴著彆動,我來給您看看。”
馬飛說了句,這讓吳永也是應聲,而馬飛則是運轉神瞳青光看了過去。
而在他的神瞳透視下,他立刻看到吳永的腰傷的確是惡化了,不光腰部肌肉已經腫脹撕裂,就連腰椎的骨頭都是徹底脫落出來。
可以說,這已經是很嚴重的腰間盤突出和腰肌勞損了,已經到了需要手術的地步。
好在的是,馬飛有神瞳在身,雖然他沒有多少行醫的經驗,但是他對青光有信心,畢竟自己父親和五叔的骨折都被他治好了,何況這點骨頭?
自然他直接把青光彙聚到了自己的左手上,之後他的手就是放在了吳永的腰椎部位。
吳永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涼氣,卻是馬飛的手隻是輕輕一碰他的腰椎,他就已經疼的受不了了。
馬飛卻是道,“吳叔,您得忍一下了。”
“嘶…好,小飛,你儘管動手就是。”
“嗯。”
馬飛應聲,下一刻他的手掌就猛的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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