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峰帶鄧麗君回去吃飯。
吃完飯照例有人來接鄧麗君,再把她帶回市裡專門負責接待的涉外酒店。
而第二天鄧麗君就飛去了寶島。
她本想多留兩日的,但是公司那邊突然來了電話,
“麗君,甜蜜蜜的deo公司看了,非常重視。這麼好的歌,不能等啊!得趕緊趁著演唱會的熱度發行!”經紀人在電話中急切地說道。
鄧麗君無奈,隻能匆匆收拾行囊,心中卻像缺失了什麼。
另一邊,陳峰早早起床,先去市裡送鄧麗君,然後又去拜訪了耿老。
老爺子精神煥發,兩人端著茶缸子,聊得投機,不知不覺半天時間就過去了。
從耿老那裡出來後,陳峰又轉去了孫主任那裡。
孫主任一見他,立刻把他拉進辦公室。
“來來來,陳峰啊,我正好有事找你。”孫主任邊說邊關上辦公室的門。
“孫主任,什麼事啊?”陳峰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缺一味中藥,叫地龍王。你聽說過嗎?”孫主任一臉嚴肅。
“地龍王?這名字聽著挺霸氣的。不過,這是什麼東西啊?”陳峰一頭霧水。
“地龍其實就是蚯蚓,但地龍王不一樣,那是已經泛黃的老年蚯蚓,非常難找。”孫主任解釋道。
“這麼難找啊?”陳峰皺了皺眉。
“可不是嘛!這藥對我至關重要。陳峰啊,你能不能想辦法找找看?”孫主任一臉期盼。
陳峰看著孫主任那重視的樣子,雖然心裡沒底,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行,我試試看。不過,這可得費一番功夫了。”陳峰邊說邊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找這難得一見的地龍王。
陳峰一回到家,心裡頭就琢磨著找得龍王的事兒。
他匆匆扒拉了幾口晚飯,抹抹嘴,拎起裝備就往外走。
天色已經暗下來,山裡頭黑漆漆的,但他顧不上那麼多,一頭紮進了山林。
剛進山不久,天空就開始飄起了雨絲。
陳峰皺了皺眉,但腳步沒停,繼續往深山裡走。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成了傾盆大雨。
他隻好拉起防水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繼續冒雨前行。
不過好在一會兒雨停了,他拉下防雨罩,繼續前行。
雨後路滑,陳峰走得小心翼翼,但還是時不時滑一跤。
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經過一番艱難的尋找,他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岩石縫裡找到了地龍王。
那是一條已經泛黃的老蚯蚓,正蜷縮在岩石縫裡——可能是暴雨之後的關係,蚯蚓從泥土裡鑽了出來,要不然想找到這樣一條老蚯蚓,可真不容易。
陳峰剛把地龍王抓進簍子,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呼救聲。
他心頭一緊,立刻尋聲而去。
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個人影趴在樹上,而且有些麵熟。
仔細一看,那不是上次在泥石流中被他救出來的徐雪嗎?
“徐雪,你怎麼又跑山上來了?”陳峰大聲喊道。
他也是服了,隻要是下雨危險的時候就能在山上看到這丫頭,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你不是省衛生廳長的公主,而是山裡狐狸成了精吧?
徐雪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陳峰,頓時大喜過望。
“陳峰,快救我!我……我迷路了,還遇到了蛇。”她聲音帶著顫抖。
陳峰一看,果然見徐雪腳下的樹上盤著一條蛇,正伸著頭往上爬。
他心頭一緊,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悄悄靠近,撿起一根樹枝,猛地朝蛇砸去。蛇被嚇了一跳,嗖地一下溜走了。
陳峰朝樹上的徐雪喊道:“徐雪,蛇沒了,你快下來吧。”
徐雪動了動身子,卻苦著臉回答:“我……我動不了了,手腳都麻了,使不上勁兒。”
陳峰抬眼望向那棵樹,心裡嘀咕:這樹這麼高,我可沒法爬上去再把你抱下來,況且現在樹乾這麼滑,一不小心摔下來,咱倆都得受傷。
他想了想,對徐雪說:“徐雪,你聽我說,你跳下來,我在下麵接住你。”
徐雪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拒絕:“我不敢,太高了!”
怕高?你是怎麼爬上去的呢?
陳峰揉了揉太陽穴,得想個法子讓她下來,於是故意提高嗓音:“徐雪,你斜上方,有條蛇正往你這邊爬呢!”
徐雪一聽,嚇得大叫:“啊!在哪裡?在哪裡?”
話音未落,她就失去了平衡,從樹上直愣愣地掉了下來。
陳峰早有準備,在下麵張開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她,隻感覺懷裡軟綿綿的,像是抱住了一團很重的棉花。
徐雪緊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摟著陳峰的脖子,由於驚嚇過度,她的身體微微發顫,緊貼著陳峰,仿佛要尋求一絲安慰。
她身上的香氣混合著雨水的氣息,直往陳峰的鼻子裡鑽,讓他心頭一蕩。
感受到徐雪身體的顫抖,陳峰知道她可能有些冷,便更加緊緊地抱住她,而徐雪感受到溫暖,也抱得更緊。
這一刻,徐峰仿佛被一團柔軟的雲包裹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溫暖和滿足。
過了好一會兒,徐雪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陳峰緊緊抱著,臉色微微一紅,低聲說道:“陳峰,我……我可以下來了。”
陳峰聞言,輕輕放開了她,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徐雪站穩後,自然地拉著陳峰的手,輕聲說:“謝謝你,陳峰,你又救了我一次。”
“行了,咱們抓緊時間下山。”陳峰瞅了徐雪一眼,心裡琢磨著,問問她為啥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山上來?可看她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又覺著算了,還是等回去後再慢慢問吧。
陳峰帶著徐雪回家,剛進門,就看見寧姚在廚房裡忙活著燒水。
寧姚抬眼一望,見他倆一身濕漉漉的,手還牽在一起,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團,嘴也抿了起來,手裡的活計不自覺地停了,那模樣,就像是陰天裡要下雨前的沉悶,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徐雪?她又怎麼了?”寧姚看著陳峰問。
陳峰歎了口氣,把剛才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寧姚聽完,微微鬆了口氣,說:“那我先帶徐雪去換身乾衣服,等她心情平複些了再細問。”
陳峰拉住寧姚的手說:“行,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