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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沒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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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那麼可恥的事,我辦不出來。”覃墨年涼涼一哂,說罷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慈善晚宴的第一個環節就是拍賣。

前半段時間,祁月笙發現覃墨年的手機一直亮屏,但隻震動了一下,就被他調成了靜音。

她已經恢複平靜,淡淡譏嘲道:“怎麼不接?”

猜到對麵是舒爾,畢竟一入場,她就感受到了那道幾乎能把她燒成灰的灼熱目光。

“不重要。”覃墨年把手機倒扣過去,不打算接,目光轉向台上,像是在看主持人手裡的藏品。

可祁月笙分明看到他小臂凸起的青筋,隻有情緒鬱燥緊張的時候,他才會這樣。

她垂下眼,不想再看。

台上藏品眾多,這種場合,身為慈善晚宴的主辦方,覃家必須參與競拍以儘東道主的心意。

覃父覃母身表示範,前兩件飾品都是覃父拍下,送給覃母的。

今天祁月笙被覃墨年帶來參加晚宴,相當於向外人昭告她的身份,第一次露麵,就成了閃光燈下的焦點,於情於理,覃墨年都該表示一下。

祁月笙知道,這種場合,代表的是覃家的麵子,不代表覃墨年的本意。

見覃墨年望過來,她意興闌珊地指了一顆南宋時期的夜明珠,大約拇指那麼大。

因為個頭和品相都不算好,所以起拍價並不高,隻有五十萬。

本以為競拍隻是形式,這顆夜明珠也會順利落入他們囊中,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舒爾窮追不舍,最後把價格炒到了八百萬的高價。

祁月笙:“既然舒小姐這麼想要,讓給她也沒什麼。”

反正她也不喜歡,何必和舒爾爭風吃醋搶奪無用之物?

覃墨年麵色不變,一口價漲到了一千萬。

祁月笙不解看向他,“你不怕舒爾生氣?”

覃墨年之後卻一直未再開口,祁月笙也再沒看上任何藏品。

中途告一段落,祁月笙肚子有些異樣,就去了一趟洗手間。

離開時要推開隔間門。

“你明知道那顆珠子我喜歡,為什麼還要送給她?”女聲俏生生的嗓音裡夾雜了一絲哭腔,像是嗓子眼塞了一顆棉花糖,更加軟糯,也更惹人憐惜。

“你如果喜歡,我讓周旖給你挑個更大更好的,保證比今天這顆名貴。”覃墨年何等冷清的性格,祁月笙從沒見他這麼低三下四地哄過她。

可對上舒爾,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祁月笙抓住把手的手一鬆。

“你明知道這不一樣的。”祁月笙知道舒爾在爭什麼,無非就是小三與正室之間的較量,也是為了驗證誰在覃墨年心裡更重要。

覃墨年嗓音罕見的柔,“爸媽都在,這次先委屈你了。”

看,如果不是為了覃家的麵子,就連一顆爛珠子,覃墨年都不願意給。

似有所覺,肚子也泛起陣陣痛意。

她咬牙,細細喘著氣,捂住唇瓣。

好半晌,舒爾終於不再鬨,“也是我不好,笙笙現在明麵上還是你的妻子,我不該鬨脾氣的。”

覃墨年緩聲,目光由柔和漸漸染上一層涼意,“對了,你怎麼來這的?”

舒爾支吾,沒把臧嫿供出來,覃墨年卻猜到了。

“是臧嫿帶你來的?”

舒爾否認不了。

“好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咱們就當扯平了。”

覃墨年怎麼忍心再責備她?

祁月笙聽見他的笑聲,旋門離開時,隻來得及看見兩人相擁的背影。

她回去,拍賣場的工作人員把那顆帶有瑕疵的夜明珠交給她。

祁月笙收到手打開看了一眼,曆經時光淬煉,光華黯淡,平平無奇的,像塊普通的石頭。

但好歹是這三年來,覃墨年第一次親手送的禮物,她還是緊緊握住了盒子。

後半場,覃墨年徹底缺席,祁月笙也懶得在會場尋找他的身影。

樹欲靜而風不止。

“表嫂,彆來無恙啊,怎麼一個人站在陽台吹冷風,我表哥不在?”

臧嫿從小嬌生慣養,性子傲慢目中無人,祁月笙不是第一天認識她,早習慣了。

眼尾瞥她一眼,“明知故問。”

這種場合,覃墨年不可能請舒爾來戳心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覃家有人泄密。

臧嫿見祁月笙生氣也不再裝,“我表哥心不在你身上,你為什麼還要纏著他?舒爾姐和表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忍心占著位置耽誤他?”

祁月笙聽了,眼尾當即紅了。

她剛要反唇相譏,就見不遠處,覃父威嚴的目光望過來,有隱隱的審視。

她反應了大概五秒鐘,才道:“不是我占著,而是我肚子裡的孩子占著。”

臧嫿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祁月笙居然反應這麼快。

趁她沒反應過來,祁月笙上前一步,附在她耳邊,“你剛剛的話,敢不敢當著你姨夫的麵再說一遍?”

瞳仁一點點放大,逐漸沁滿恨意和不甘,手掌伸出來,距離祁月笙的肚子,一公分的距離不到。

祁月笙卻往上一貼,讓腹部與那雙手之間毫無縫隙。

“我流產,你能脫得了關係?覃家子嗣單薄,公公婆婆可是盼了很久了。”

一句話,臧嫿就仿佛被定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覃父覃母卻已經牽著手走來,在距離兩人很近的地方停住。

覃母臉色不好看,找了樹林後比較僻靜的地方,喊祁月笙過去。

“你在和嫿嫿聊什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派頭。

祁月笙一愣,隨後緩緩一笑,“媽剛才不是都看見了?她發現我懷孕,十分驚喜,要摸摸看。”

剛剛外甥女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模樣。

但祁月笙也沒必要撒謊,而且她不願意把臧嫿往那個方向想。

頓住片刻,覃母冷聲道:“你和嫿嫿不怎麼對付,以後儘量彆和她接觸了。”她這也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好。

想到這,立刻一肚子的氣,“你懷孕,瞞著我們所有人?”

祁月笙脖子微哽,水汽直逼眼眶,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是我讓她瞞著你們的。”一句話從天而降,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祁月笙發現覃墨年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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