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胎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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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位置,倒是能救到她,但我總不能伸手給女屍咬吧,情急之中,我從腳下挖了一塊泥土,塞到女屍嘴裡。

“嗚嗚……”

女屍吃了滿嘴泥,放開秋妍妍,憤怒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終於找機會抽出了銅刀,先閃身躲過襲擊,然後繞到她身後,照著她後脖頸就紮下去。

本以為這一下就算弄不死她,也能廢她半條命,讓我萬沒想到的是,銅刀在紮到女屍身上之後,竟然滑開了!

我來不及去想怎麼回事,眼看女屍回頭來抓我,隻能先後撤躲開。

就這麼一追一趕,我發現女屍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她的雙腿似乎是軟的,站不起來,隻能在地上挪,跟一條被撈上岸的魚似的。

明白這一點,想躲過她的攻擊就很容易了,隻是她身上覆蓋著一層膜——

是從臉上一直延伸下去的,因為近乎透明,在那一刀之前,我一直沒能發現。

這一層膜異常堅韌,我找機會用銅刀戳了好幾下,都沒能捅破,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堿,用堿粉撒她!”

是宋七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響起。

堿粉?

這我還真帶了,堿粉對撈屍人來說,屬於常備的東西——

萬一被陰氣侵入肢體,用堿粉摻水揉搓皮膚,所產生的熱量,能夠快速吸收陰氣,是最好用的手段。

我連忙撿起背包,從側袋裡找出一包堿粉,就在這時,女屍也追到我身後,右手朝我抓來。

我雙手捧了一把堿粉,按在了她胳膊上。

滋……

隨著一股白煙冒出,被堿粉接觸的部位,立刻就凹下去一塊。

膜也破了,並且有綠色的液體滲了出來。

這麼好用!

我連忙又抓了一把,對著她右手撒過去。

“哇!”

女屍發出淒厲的慘叫,在地上翻滾起來,那隻右手被腐蝕的很快就隻剩下枯骨。

本來就隻剩下一隻手的她,現在等於一隻手都沒了,威脅大大減弱。

我找了個機會,用一隻腳踏住她的後背,正打算將堿粉撒在她腦袋上,結果了她,吳山突然阻止道:

“你等一下!”

他跑到跟前,盯著女屍那被膜蓋住的五官打量了一番,駭然道:

“她怎麼長的那麼像萍萍!”

“萍萍是誰?”我問。

“是我女兒!”

我一下愣住了。

“小劉,你過來看看!”

吳山把劉助理叫過來看了一下,也說很像。

吳山連忙打了個電話給家裡,然後告訴我:

“萍萍還在醫院呢,不是她……不過,真的是太像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這我哪知道……

但我也認為這件事不會是巧合,想著吳山剛才的話,於是問他:“你剛說你女兒在醫院裡?怎麼回事?”

吳山於是講述起來:

他女兒吳萍萍,大概一周之前,突然頭疼起來,不能見風見太陽,不然就一身冷汗,幾乎昏過去。

家人送她去醫院,各種檢查做了一遍,也沒鬨明白是什麼病,然後沒多久,精神也出了問題,經常又哭又笑的,說一些奇怪的話。

目前她正在市人民醫院住院,但專家換了不知道多少個,卻連病因都找不到……

“有人給我說,萍萍變成這樣,是因為祖墳的風水壞了,妨害到了子孫,我一想的確這事情很蹊蹺,這才到處求人幫我介紹法師。”

“趙師傅,昨晚在飯桌上,我有句話說到一半被我表哥岔開了,就是這件事情!”

吳山一臉誠懇的衝我說道。

原來如此。

我終於明白,吳山為什麼對墳地的事如此上心了——

如果隻是老爹的墳出了問題,大不了遷墳,不至於有太嚴重的後果。

情他是懷疑女兒的病,跟這裡的風水有關。

我看著在我腳下掙紮的女屍,心中滿是疑惑。

突然我想到,剛才是宋七提醒我了用堿粉對付她的,想來他大概知道這東西的底細,於是轉頭望去。

隻見宋七睜著兩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這是什麼姿勢?”我好奇問道。

“我是陽氣快被吸乾了,身體發麻,動不了。”

宋七無奈笑道:

“麻煩扶我一下。”

我看他蒼白的臉色,的確是陽虛的表現,於是過去把他扶起來,喂了一口雄黃酒給他,一邊問他身上的陽氣是被誰吸走的。

宋七回答,是之前那隻差點殺死他的邪祟。

“它身體很軟、冰涼,抓住我之後,就好像一張皮貼在我身上,越來越緊,一個勁的從我身上吸走陽氣……”

原來真的就是一張皮……

這麼一來,一些疑點倒是得到了解釋,例如屍網上那道狹長的裂縫,正常人鑽不過去,但是人皮可以。

但是人皮形態的邪祟,我也是聞所未聞,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趙師傅,你是哪裡人?”宋七這時突然開口問道。

“太平縣的趙家村。”

“趙家村?趙二爺跟你是……”

“是我爺爺。”我傲然說道。

“啊!”

宋七一張臉變得通紅,表情也精彩起來,

“怪不得你有這等手段啊,哎,你也不早說,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他掙紮著站起來,筆直的衝我鞠了一躬:

“小二爺,我跟你賠不是了,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往後隻要能用到我,你隨時吩咐!”

報恩什麼的都是次要,不過他的這個態度,讓我內心特彆舒適,之前憋的那口氣,也徹底排了出去。

“先說正事,你怎麼知道,這東西怕堿?”

我望了一眼腳下的女屍,問道。

女屍全無之前那麼囂張,變得奄奄一息。

我突然發現,她身上一直流出綠色的液體,原本飽滿的身體,也變得乾癟下去。

本來緊貼在身上、很難發現的那一層透明的膜,這時也能清楚的看到了。

“這是被太陽曬的,它本質上畢竟是僵屍,還是未成形的,經不起太陽暴曬。”

宋七說道。我問道:

“僵屍?”

“這叫胎屍,大概因為身上這層膜,很像是胎衣,所以這麼叫的。”

宋七也不賣關子,主動解釋起胎屍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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