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喜從男人懷裡離開,麵色從容的整了整淩亂的衣服。
周景銘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取出煙點燃,痞裡流氣的樣子放蕩不羈,“有事?”
“人家想你了,還不能給你打電話嘛!”女人撒嬌。
周景銘瞟了眼蘇喜,眼底有流波溢過,“打得不是時候。”
“為什麼?”
男人揶揄的笑,“老婆來查崗,不方便。”
蘇喜笑了笑。
狗男人玩得花,走腎不走心。
哄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很快,周景銘掛了電話,踱步靠近過來,從身後將她抱住,“晚上新婚之夜,我讓人給你送了驚喜。”
“謝謝老公。”蘇喜已經收拾整齊,從男人懷裡離開。
打開門後回頭,朝男人拋了個電眼,“沈姨讓你早點回家吃飯,彆忘了。”
一出來就接到李雪梅打來的電話,冷笑出聲。
蘇柔彆的本事沒有,告狀的本事倒是一流。
這麼快李雪梅就打來興師問罪了。
蘇喜懶得理,點了拒接。
李雪梅卻不罷休,一遍又一遍的打,蘇喜煩了,沉著臉接聽,“喂。”
聽到蘇喜的聲音,李雪梅開口就罵,“蘇喜你真是翅膀長硬了,竟然在公司打你姐姐,還讓她在眾人麵前難堪,你到底還有沒有把自己當成蘇家人?”
蘇喜冷笑不語。
李雪梅威脅,“馬上給我滾回家。”
“我很忙,沒空。”
李雪梅聲音拔高了幾分,“彆以為嫁入了周家就是周家人,你身上流著蘇家血,這輩子都是蘇家人,不回來我就去周家找你。”
“我真是您親生的麼?”蘇喜麵無表情,聲音透著薄涼。
明明都是蘇家女兒,她和蘇柔的待遇就是兩個極端。
隻要蘇柔一句話,李雪梅從不聽她解釋,咬口就是她的錯。
既然她身上流著蘇家血,為什麼她在蘇家人麵前就跟外人沒有區彆。
李雪梅語頓了幾秒,有些底氣不足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蘇喜站在風口,風撩起她長發,幾縷纏在玉頸上,剛溫存過身上還留有痕跡,整個人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您這麼多年來,有把我當成親生女兒麼?”蘇喜眼神很冷。
從蘇柔丟了之後,六歲的她就跟沒有媽一樣任人欺負。
這麼多年更是憑借自己努力爬到了現在。
李雪梅對她從未有過關心,她有著家人卻過得比孤兒還不如。
現在拿著血緣關係對她道德綁架,可不可笑!
“當年要不是你的原因,柔兒也不會走丟遭人拐賣,你犯了錯還有理質問我,蘇喜,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她是白眼狼?
蘇喜笑出了聲。
迎著驕陽,臉上蒙著一層霜,“既然我是白眼狼,那您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吧!”
她掛了電話,將李雪梅的罵聲隔絕於話筒之中。
轉身那瞬,正好撞見迎麵走來的華晴。
“蘇喜,你沒事吧?”華晴靠近過來,看她被風吹紅的眼,以為她傷心難過,上前安慰她。
蘇喜搖搖頭,“這些人,不值得我傷心難過。”
“說得對,不值得。”
華晴抱了抱她。
一股詭異的氣息撲鼻而來,她皺眉,“剛被周景銘拱了,騷味這重。”
蘇喜:“……”
沒忍住破涕為笑。
幸好周景銘不在,不然得將華姐扒皮拆骨。
將手機關了機,她走進了電梯。
以李雪梅的脾氣肯定不依不饒,她沒什麼閒空應付他們。
華姐想起剛才的事,咋舌,“不過說實在話,周景銘花歸花,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你是沒看到他護著你的架勢,要不是清楚他的本性,我還真以為你們兩人是恩愛夫妻呢。”
蘇喜斂眸看向休息室方向,彎了彎唇角。
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知道他本性不壞。
不然……
她還不至於就睡了一覺,拉著他結婚。
有些事,她需要有人幫她擋著。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蘇喜踏步走出去,突然想起什麼,頓住腳步提醒,“今天我打了蘇柔和周莉,她們倒是不敢在我麵前作妖,但不排除會為難你,以後在公司小心點,彆人凶你給我懟回去,打你給我狠狠還手,姐罩著你。”
華晴:“……我不敢。”
“平時滿嘴跑火車不是挺能的,關鍵時候這麼慫,華姐,咱們能不能硬氣點?”
“不能,硬氣點就得賠錢,咱們沒資本。”華晴也不想慫啊。
蘇喜沒有名氣,三天兩頭鬨熱搜,她呢,不知名經紀人。
蘇喜性子直,說話心直口快,這些年得罪的人並不少,要是連她都囂張無法無天,他們這一對c真得組團去天橋賺鋼鏰兒了。
蘇喜轉身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沒事,姐罩著你。”
“行啊,我等你揚眉吐氣,咱們學著蘇柔去酒吧點十八個男模,我也想摸摸男模的腹肌。”
華晴一臉花癡。
蘇喜好笑道:“等著,一定讓你滿足願望。”
華晴卻沒放在心上,蘇喜的處境她最是了解不過,這些年賺的比賠的還少。
誰讓蘇喜招黑體質,性子招搖。
沒給她惹麻煩就行了,她還真不敢指望蘇喜給她賺錢。
……
李雪梅果然找來了周家。
蘇喜前腳剛離開風行傳媒,後腳就接到了沈嫻的電話。
“不用怕,你現在是我們周家的媳婦,沒人能欺負你,即便那人是你娘家人,想要動你頭上還得問我周家同不同意。”
沈嫻在電話裡安慰她,那將她護到底的語氣讓蘇喜感動。
“謝謝沈姨,我現在趕回去。”
她上了車,油門一踩迅速朝周家彆墅趕。
周家。
沈嫻打完電話回來沙發上坐下。
李雪梅立馬逮著問:“喜兒這孩子真是不像話,電話也不接,我也是沒辦法才找過來,阿嫻,她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李雪梅憋了一肚子怒意,卻不敢在沈嫻麵前表現出來。
沈嫻護著蘇喜,萬一插手這件事,她還那麼教訓那個死丫頭。
沈嫻端起花茶喝了口,態度從容優雅,“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李雪梅來此的目的她清楚,又是為了蘇柔。
有些事她以前不便插手,現在她的身份不一樣,沒必要客氣,“雪梅,喜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品性如何,我捫心自問了解不輸於你。”
“她聰明善良,待人真誠有禮,若不是有人主動招惹她,以她的脾氣不可能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