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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念笑了笑,承認自己失憶。
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重生吧?
隻能說失憶了。
“那可不可以理解為,姐姐在失憶之前是喜歡哥哥的,但是現在失憶了,姐姐就隻記得自己喜歡謝影帝了呢?”女孩看了一眼手機,又問道。
跟拍攝像機雞賊地把鏡頭打在薑念正臉上。
細微到連她一個眼神,都逃不過鏡頭的精準捕捉。
薑念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忡。
她不知道那個不存在她記憶裡的‘薑念’,到底喜歡誰。
但她所記得的自己……一直都是喜歡謝無妄的。
哪怕她因為感激傅淩琛的救命之恩,因為覺得謝無妄不喜歡自己所以才放棄,於是答應了傅淩琛的告白……她心裡喜歡的人卻還是謝無妄。
“我不知道。”薑念很快清醒過來,搖頭笑了笑“因為我不記得了,抱歉。”
上節目之前,謝無妄就告訴過她——如果遇到一些刁鑽的問題,她可以模糊回答。
‘不知道’是萬金油。
‘抱歉’是免死金牌。
“噢,沒、沒關係……”女孩顯然不是追問的高手,性格有點軟萌還有點靦腆。
她聽到薑念說抱歉之後,看著手機上的轟炸聊天信息,就不好意思再問薑念了。
薑念暗暗鬆了口氣。
傅淩琛在遊樂場門口站夠了一個小時,才把牌子還給了遊樂場的工作人員,然後朝薑念走來。
“求誇。”
他稍稍蹲了下來,捶著筆直的大長腿,下巴微抬看著薑念。
鏡頭怎麼會放過這麼浪漫的一幕?
頓時,直播間前的女粉就瘋狂尖叫了。
【啊啊啊,好蘇啊!】
【天哪嚕!一向生人勿近的高嶺之花竟然還有這麼奶的一麵!】
【快誇他快誇他快誇他快誇他!】
【彆逼我跪下來求你啊薑念,趕緊誇我家哥哥!】
【嗚嗚嗚好想魂穿薑念,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跟哥哥複合,當著你們的麵把哥哥的嘴巴親腫!】
薑念被傅淩琛撩得無可奈何。
要不是鏡頭對著她和傅淩琛,她早就扭頭走遠了。
“以前……”男人的語氣,微微低落下來。
薑念立刻打斷他“傅少真棒!”
誇了。
彆再提什麼以前了。
並不想回憶以前。
【e,真心敷衍。】
【像極了我敷衍我前男友的樣子,哈哈哈哈哈。】
【算了,好歹誇了,彆要求太高了,人家失憶了,隻記得自己是影帝夫人嘛。】
【好酸,好臭——前麵好酸臭的屁!】
【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薑念要是恢複記憶,未必會選擇謝影帝!】
【你們就繼續做白日夢吧!嫂嫂從頭到尾都隻喜歡過哥哥一個!雙潔了解一下!】
傅淩琛也是見好就收,起身單手插兜,低眸看著薑念輕笑“中午想吃什麼?”
“我不挑食,你定就行。”薑念說是這麼說,眼睛卻看著冰淇淋櫃的方向。
傅淩琛低笑出聲,“還跟以前一樣。”
他大步朝冰淇淋櫃走過去,一問價格,8塊錢,頓時就用約會資金買了一個,拿回來遞給薑念。
“謝謝。”薑念杏眸小小的亮了一下,接過來就抿了一口。
甜!
她一直就喜歡這種手打的冰淇淋甜筒。
念初中時謝無妄經常和她搶一個甜筒吃,氣得她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
記起以前那些打打鬨鬨,薑念忽然有些想謝無妄了。
可惜要等到晚上9點之後,她才能見到他。
傅淩琛和那對情侶道了謝,帶著薑念前往餐廳。
站在景區外的一家西餐廳前麵時,薑念看著吃了一半的甜筒,望向傅淩琛“一千塊怕是也不夠吧?”
“但vip可以打5折。”傅淩琛挑眉。
薑念扭頭看向跟拍攝像師“vip身份算不算個人資產?”
跟拍攝像師“……應該不算吧。”
“好吧,那我們去點餐。”薑念點頭同意。
兩人走進西餐廳,侍者看見傅淩琛那張標示性的臉,立刻迎上前來“傅少。”
“錄節目。”傅淩琛言簡意賅地說道。
侍者秒懂,“幾位這邊請。”
另一邊,莊園裡。
謝無妄和薑依柔吃完路邊攤,造成了一定的轟動之後,老老實實回莊園了。
而莊園裡,桑非魚v周炳、厲聿v鬱思涵,居然青天白日地烤起了燒烤。
由於約會資金有限,幾乎沒有肉。
全是素菜。
“你們這是聯盟了?”薑依柔看見四人在那烤燒烤,走上前笑問道。
“放心,不會跟你聯盟。”桑非魚咬了一口烤熟的土豆片,直接懟道。
薑依柔笑容僵在了臉上。
【就是說,大小姐立場挺堅定的,哈哈哈!】
【這事兒算是薑家不地道,微博上已經扒出來了,據說薑依柔回到薑家之後,薑家就不要薑念了,還把薑念賣給了謝家,換了好幾個億的項目,而且一分錢嫁妝都沒給薑念。】
【啊,薑念實慘,難怪桑大小姐這麼不待見薑依柔呢,換我,我也會這麼挺我閨蜜。】
【那得等你有個當影帝夫人的閨蜜再說。】
【但是作為薑依柔來說也很慘吧?被霸占了這麼多年正牌千金小姐身份,一直以為自己是謝家二房的私生女,卑微長大,心裡有點怨恨也很正常e】
【又不是剛出生的薑念自己跑去跟她換身份的?冤有頭債有主?三觀要正!】
【話說薑念的親生父母是誰啊?謝家沒幫她找嗎?】
【這又是另一個大瓜了,得另外談價錢哈哈哈哈哈……】
薑依柔碰了個釘子之後,也知道桑非魚因為薑念的關係不待見她,就沒再自討沒趣,轉身回客廳去了。
厲聿烤好了一串肉,起身遞給桑非魚。
同時低沉問道“我放在床上的紙條,小魚看了沒?”
桑非魚接肉串的動作一頓。
半晌,她才接過肉串,翻轉了兩圈之後,揚唇一笑“看見了,但我拒絕。”
厲聿眸色一沉“理由?”
他不是都解釋過了?
她還是不信他?
桑非魚抬眸看向愈發成熟穩重的男人,記憶裡的追逐讓她眼眶發酸。
但她還是一字一頓地輕笑說“厲聿,兩年了,我已經放下了。”
她和他,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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