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龍二、龍三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靈根相同,修行的也是同一套功法,就連使用的法器也一模一樣。
三人臉上露出如出一轍的殘忍笑容,手臂一甩,三把黑中泛紅的殘月彎刀呼嘯著向虞昭襲去。
充斥海腥味的空氣中又多出一道血腥氣。
虞昭眉頭一皺,身形向後暴退,右手往儲物袋一拍,一遝靈符落於手中。
財大氣粗的虞昭表示她並不是隻有一種攻擊方式。
她雙手一揚,靈符如天女散花般四散飛去。
而在靈符的遮掩之下,一塊塊不起眼的香灰也隨之飛走。
“爆!”
所有靈符被瞬間引爆。
一團刺目的金光瞬間爆發,一重重洶湧的氣浪快速向著四周擴散。
凸起的山石瞬間夷為平地,無數塵煙在氣浪的裹挾下拍向龍大三人,浩浩蕩蕩,遮天蔽日。
三人又驚又怒,轉身倉皇而逃。
就連打的正火熱的花娘子等人也被這邊傳來的巨大動靜吸引,紛紛投來目光。
龍大恨得牙癢。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隨手就能用掉幾百張靈符。”
他雖為金丹修士,卻無門派家族可以依靠,積蓄少得可憐。
看到虞昭不拿靈符當錢的豪奢作派,嫉妒的火焰幾乎快將他的理智燃燒殆儘。
好在他依靠著過人的毅力,將邪念遏製。
但他的兩個弟弟在他的保護下,心智明顯不如他堅定。
龍三之前本來就因為花娘子而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此時又被虞昭的幻術引誘,**立刻占據上風。
他看著大哥和二哥的背影,目光閃爍了一下,竟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噗。
彎刀穿透胸膛的聲音幾乎微不可查。
龍大也確實沒有察覺,直到聽到老二痛苦的哀鳴聲。
他轉過頭,目眥儘裂,“老二!”
龍二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刀刃,又抬頭看了一眼龍大,張開口想要說什麼,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口中湧出。
他的眼神漸漸黯淡,手指無力地垂下。
龍三拔出刀,將龍二的身體一把推開,臉上是不以為意的淡漠。
龍大痛心疾首:“老三,你在做什麼!他是你哥哥!”
龍三麵色如常,“大哥,我早就受夠了一份資源三個人分的苦日子了,二哥的天賦不如我們,早就該退出了,偏又不自覺,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兄弟二人以後的前途著想。”
龍大渾身發寒。
龍三的表現很反常,但說的全是他的心裡話。
他早就看老二不順眼了,隻是平時有自己的壓製,隻敢偶爾抱怨幾句,不敢做出失格的事。
而這一次,虞昭將他心裡的魔念全部誘發,壓過了理智,所以才會做出如此激進的事。
“虞昭!”
龍大滿臉猙獰,五官扭曲,心中的恨意如海浪滔滔不絕。
他不肯接受龍二是被龍三害死的事實,將一切罪過都歸結於虞昭身上。
他雙目赤紅,呼吸粗重,伴隨著胸膛的劇烈起伏,視野也發生了嚴重的扭曲變形。
眼前的景象不斷重疊,他看見虞昭握著他弟弟的暗月彎刀,一步步向他走來。
“啊!虞昭,你該死!”
他揮舞著暗月彎刀向前逼近。
鋒利的刀芒瘋狂傾瀉而出,劃破空氣,發出一連串的銳嘯聲。
龍大神態癲狂,每一刀都用儘全力。
再看虞昭,麵色慌張,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趁他病要他命!
龍大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暗月彎刀揮出殘影,眨眼間便又是數道刀芒脫體而出。
鮮紅的血液濺在他的臉上,他伸舌一舔,隨即大笑,愈戰愈勇,連受傷也渾然不覺。
趙賢夫婦和烏老大還沉浸在龍三殺死龍二的震驚中,就看到龍大突然發狂,揮著刀將龍三一刀一刀砍死。
任憑龍三如何呼喚,也不為所動。
“嘶。”
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莫非是這座島上有古怪,凡是上島的人最終都會因為神智癲狂而死?
那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龍三倒下了。
龍大用刀撐著身體,搖搖欲墜,嘴中念念有詞:“老二,我為你報仇了!”
“很好,你可以下去與他們團聚了。”
龍大遲緩地抬起頭。
眼前最後的畫麵是一抹慘白的刀光。
砰!
虞昭手指一勾,龍大腰間的儲物袋落入掌心。
她將三個儲物袋隨意塞在袖袍中,抬眸看著花娘子幾人微微一笑,“幾位,做個交易如何,我對藏在此處的寶物也頗感興趣。”
殺雞儆猴。
烏老大幾人腦中同時閃過這四個字。
同時,他們對虞昭的懼怕深深烙入骨髓。
什麼叫真人不露相。
說的就是虞昭啊!
一個金丹初期竟然不會吹灰之力就解決掉兩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初期,還沒有傷到一根毫毛。
這是怎樣一種可怕的實力?
這時烏老大三人想到什麼,連忙看向花娘子。
花娘子的臉上不見平日的輕浮與剛才的幽怨,而是混雜著嚴肅與忌憚的神色,顯然已從幻境中掙脫出來。
趙賢夫婦大鬆一口氣。
他們可不想再被花娘子纏上。
“你們之前和龍家三兄弟結盟,現在不過是將盟友從他們換做我們,不影響結果。”
虞昭見他們不說話,不疾不徐說道。
烏老大等人在心中暗忖:“這怎麼一樣,你一個比他們三個加起來還要難纏。”
彆看他們七人成群結隊來到這座島嶼,等離開的時候,彆說七個,能有三個走出這裡都算不錯了。
龍家三兄弟看似實力強勁,卻是最有可能最快出局。
而虞昭加入,結果會大大不同。
誰也不知道虞昭什麼時候,會在什麼地方施展幻術,他們到時候也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拒絕虞昭?
開玩笑,龍家三兄弟都躺在那裡了,他們難道還想步入後塵。
“我同意。”
花娘子是第一個開口表示讚成的人。
在親身經曆過虞昭的幻境之後,她實在是不想再與虞昭為敵,甚至還萌生了一種逃避心理。
她現在都不敢與虞昭對視,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著了她的幻術。
趙賢夫婦對視一眼,“我們也沒意見。”
烏老大獨木難支,隻能表示接受。
“現在你們可以和我說說這裡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