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所以您對咱們音樂圈的未來是很看好的,對嗎?】
【是的】
【能展開講講麼?山野老師】
【當然,就拿今年上半年為例,光是我個人鐘愛的新歌,就有不下五首,這五首歌曲,每一首的作詞、作曲、旋律都是優品,其中有兩首更是特彆出彩,至少在我這裡,那兩首歌拿到的分數可以說是一騎絕塵,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上個世紀末,回到了樂壇最巔峰的時候】
【能分享一下那兩首歌的名字麼?】
【《打上花火》和《》】
【……這似乎是新人歌手的作品?】
【是的】
關掉視頻,渡邊悠取下了耳機,把手機收進了褲兜裡。
轉而望向了列車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
那頓飯後,山野裕誌便動用了關係網,一時間不少業內知名的樂評人、歌手都在推薦《打上花火》和《》這兩首歌。
同一時間,他的音樂網後台也收到了相關的提醒。
大概意思是,他的這兩首歌會獲得大量的曝光和推薦。
信息時代,消息傳播的速度遠比人們想象的快。
在鋪天蓋地的高頻率提及之下,《打上花火》、《》便就此硬生生的走進了大眾的視野裡。
可似乎是故意的,所有提及了這兩首歌的節目,都沒有流出這兩首歌的旋律片段。
於是乎,許多路人衝進了音樂pp裡,搜索起了這兩首歌,一首一首的聽了起來。
一部分是聽了那些知名人士的安利,抱著‘有沒有那麼好聽唷’的想法親身實踐,另一部分則是抱著挑刺的心來的。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那麼多人都在推薦,那麼多節目都在提及,這很難讓人不產生無端的聯想
——這兩首歌真的經得起這樣的宣發麼?質量真的有這麼誇張嗎?吹捧的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說不定這兩首歌的質量就隻是比普通稍好,甚至於也就是泯然眾人矣的水平呢?
畢竟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去年的這個時候,就有一位當紅明星,閒著沒事兒要發歌,結果在他背後會社的宣發之下,他的那首歌硬是以遠超第二名一半的熱度,登頂了熱歌榜的榜首。
但質量卻是連第二名的一半都沒有,通篇都是無意義的強混。
拿評論區的一句犀利調侃來講,聽完那首歌,手機的電都滿了。
可當他們真正抱著這樣批判的心去聽的時候,他們才恍然發覺,自己錯了,錯的非常非常離譜。
這兩首歌的質量完全對得起鋪天蓋地的宣發!
翻完了歌曲的評論區後,不少人甚至覺得這樣宣發來的未免也太遲了!讓這兩首好歌被埋沒了這麼久!
自然而然的,這部分抱著質疑來的路人,自發的成為了這兩首歌的擁躉,開始想方設法的替這兩首歌引流。
一時間,當初《挪威的森林》的書友們的安利名場麵,就此迎來了2.0的複刻。
在這樣病毒式的傳播下,適合夏天的《打上花火》,和灑脫的《》就此宣告,進入了更多人的視野裡。
“看完了?”
濱邊涼子轉過頭來,望向了渡邊悠。
她一直有留意他這邊。
視頻是她剛剛分享給他的。
“看完了。”
渡邊悠是真沒想到,涼子會比他更關心他的事業,這近半個月來,除了手機的自然推送外,他對《打上花火》、《》兩首歌的了解,都是通過她的轉述來的。
“有什麼感覺?”
濱邊涼子把背著的挎包轉到了麵前,拉開拉鏈,從裡麵拿出了蘋果、水果刀還有塑料袋。
在把塑料袋攤平在了雙腿上後,她輕車熟路的削起了蘋果。
“有些驚訝,我真的沒想到山野奶奶居然會下場替我宣傳。”
渡邊悠很是坦誠。
前些天,具體的說是在三天前,早川由紀是和他科普過山野知惠子的身份的。
他也知道了對方最開始也是樂壇的知名歌手,後來因為戀情退出樂壇,便轉行成了樂評人,她的樂評素來是以犀利著稱的。
有不少人稱她為不苟言笑的冷麵女王。
因為她太過嚴苛,也太過不講情麵。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辛辣直白的風格,山野知惠子也因此獲得了不少的擁躉,很受年輕人的追捧。
不過近年來,由於年齡的增長,山野知惠子也漸漸地退了火,不再那麼嚴苛,言辭雖然也犀利,但也會更顧及對方的感受了,對新人更是尤其照顧。
可像是眼下這樣,山野知惠子主動下場宣傳,直言不諱的推薦歌曲,還正兒八經是頭一次。
“方向錯了吧。”
濱邊涼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蘋果皮在她的刀工之下,一圈又一圈的褪下。
“方向錯了?”
“那不然呢?正常來講,不是應該感到驕傲與自豪嗎?”濱邊涼子頓了頓,“學校的年級大群裡,每天都有人在安利這首歌。”
她最近沒事都會抽空看一下年級的那個大群。
主要是看大家對那兩首歌的評價和安利。
她很清楚,當網絡上的某件事情已經進入到生活裡的時候,就意味著那件事情已然滾起了雪球,引起了足夠的討論度。
就是不知道多久能在大街小巷裡,聽到這兩首歌的旋律了。
“你知道我的,我隻是驕傲的不明顯而已。”
渡邊悠附和了一句。
“我就當真的聽了。”
濱邊涼子笑著嘟囔了一句,切完了最後的一圈蘋果皮,跟著把蘋果一分為二,把其中的一半遞給了渡邊悠。
“謝謝。”
渡邊悠道了聲謝,接過了蘋果。
“不過……這兩首歌怎麼就突然好起來了呢?”
濱邊涼子沒有急著吃自己的那半,很是好奇的望向了渡邊悠。
他是沒跟她講過這方麵的事情的。
她隻知道他去小由紀那邊錄了歌,後續還去和小由紀吃了一頓飯,彆的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沒主動說,她也就沒主動問。
“怎麼,不願意我好起來是吧?”
渡邊悠咬了一口蘋果,開了個小玩笑,同時琢磨起了該怎麼把經過言簡意賅的告訴她。
“是呀。”濱邊涼子壞笑著點了點頭,“最好是毫無起色,甚至於越來越不順利,這樣我就能用打工的錢和你過生活了,然後我們就能一起變成小摳門兒了!”
在雅樂居的時候,她確實是幻想過這樣的生活的。
她和悠一起努力,升上同一所大學,接著找份不錯的工作,一步一步地向前邁進,生活逐漸好起來。
他們會從雅樂居搬出去,然後順理成章的住到一起,跟著湊錢買套房子,過著平淡又充實的生活。
“沒關係的,往好的方向想,目標已經實現一半了,你現在也是小摳門兒。”
渡邊悠的語調裡滿是調侃的意味。
這麼想來,丁真一郎說的是真對啊,年輕的時候很窮,上了幾年班,終於是不年輕了。
當然,他也知道,涼子不是真的摳門,隻是覺得沒必要的開銷可以直接pss掉而已。
“怎麼,討厭小摳門兒是吧?”
濱邊涼子這麼說著,揚了揚粉拳,一副捏麻麻滴,伱要說討厭,我就給你一拳的模樣。
“我……沒有這個意思。”
渡邊悠很是配合的咽了口唾沫,喉結動了動,用眼神示意濱邊涼子把拳頭收起來,這一點都不友好。
“哼哼,那最好。”
濱邊涼子嬌憨的哼哼了一聲,揚起視線,探出頭,看了一眼車廂內顯示著的時間。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二十分了。
算算時間,他們上車也有半個小時了。
“我要沒記錯的話,我們是在長野站下吧?”
渡邊悠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開口問了一句。
濱邊涼子的老家在長野縣的安曇村。
按照他們預定的行程,是先坐新乾線到長野站,接著換乘jr線到鬆本市,然後乘坐地方巴士前往安曇村。
可惜了,要是他們的年紀再大一些,就能自駕了。
相對來講,轉車過去轉車過來,自駕會更方便一些。
“是的。”
濱邊涼子收回了視線。
“說起來,你怎麼不吃你的那半蘋果?”
渡邊悠看了一眼仍被她拿在手裡的蘋果,開口問了一句。
“小摳門兒要留著呢,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濱邊涼子眨了眨眼。
“等著饞我是吧!”
渡邊悠笑著問了一句。
“錯了,是如果到時候你還想吃的話,我就把我的這半也給你。”
小摳門空著的那隻手挽起了額前的一縷黑發。
她的語調稀鬆平常,自然地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有點被感動到了。”
渡邊悠以玩笑的語氣講出了真心話。
“那你感動的太早了。”濱邊涼子頓了頓,“後麵還有呢。”
“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渡邊悠有些哭笑不得。
“管他呢,反正我就是這麼用的。”
小摳門耍起了賴。
“好好好。”渡邊悠應了一句,三下五除二的把蘋果啃完,“你的那半就自己吃吧,這一半於我而言就夠了,另外,蘋果很甜。”
這是他穿越以來,吃過的最甜的蘋果。
“嗯呐。”
濱邊涼子應了一句,拉開了挎包的拉鏈,從裡麵抽出了兩張衛生紙,遞給了渡邊悠。
在後者接過衛生紙後,她這才小口小口的吃起了她的那半蘋果。
“回到剛才那個話題,這兩首歌之所以好起來,是因為由紀的爺爺,亦是由紀媽媽的恩師幫襯了我一把。”渡邊悠頓了頓,“那天和由紀出去吃的那頓飯,就是去見了那位老人一麵。”
“你們聊了些什麼?”
濱邊涼子小聲的問了一句。
“就聊了些在音樂上的打算,然後商業互吹了一下,接著,還聊了點家常吧。”
渡邊悠沒有隱瞞,很是坦誠的給出了回答。
“就因為小由紀,所以他答應了會幫你?”
濱邊涼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來。
在她的認知裡,這樣的忙是可大可小的,對關係好的人,這樣的照拂可能就是一句話的功夫,對關係一般的人,這樣的‘照拂’一定是存在有利益交換的。
“差不多吧。”
渡邊悠想了想,給出了這麼一個聽上去‘模棱兩可’的回答。
“沒有交換條件之類的麼?”
濱邊涼子又問了一句。
“有,作為交換,我得和由紀維持搭檔關係,並且替她寫一點歌,或是讓她參與進歌曲的錄製中來,譬如說合唱某首歌之類的——他是這麼說的。”
渡邊悠頓了頓,“但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所以不存在你擔心的那些情況。”
他是比較怕涼子想東想西的,小摳門的腦補能力一向很強。
“這樣啊。”
濱邊涼子咬了一口蘋果,語氣乾巴巴地。
甜甜的汁液在嘴裡蔓延,她的情緒卻莫名的不舒服了起來。
她擔心的不公平條約倒是沒有,但卻是給由紀一個理由,一個更頻繁出現的理由。
換而言之,好消息和壞消息連成串一起來了。
“怎麼了?”
渡邊悠覺察到了她語氣的變化,開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隻是在想你能不能適應鄉下的生活。”
濱邊涼子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
“什麼叫我能不能適應鄉下的生活。”
他又不是聖女大小姐,怎麼可能不適應。
“因為確實是沒有在城裡那麼方便。”
小摳門如實的道出了這句話來。
她買的返程的票是後天的。
他們要在鄉下待上三天兩夜。
“你難道忘了我也是來東京求學的麼?”
“……對哦。”
濱邊涼子反應了過來。
“所以不必做無謂的擔心。”渡邊悠頓了頓,“說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很熱,奶奶還好吧?”
這小半個月來,他確實沒怎麼留意那位老人的狀況。
“她很好的。”
濱邊涼子思緒微轉,輕聲講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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