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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的雨勢漸漸小了下來,嘩啦啦的雨落聲,終究是變為了滴答滴答的零散聲音。
站在酒店大廳的玻璃門外,渡邊悠把傘遞給了濱邊涼子,跟著走到她的身前蹲下了身來,後者老老實實地趴到了他的背上,白皙的手臂隨之輕輕環繞住了他的脖子。
其實按照渡邊悠一開始的打算,他是想直接招的士回家的,但奈何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往昔善解人意的涼子難得的‘任性’了一次,表示想步行回家,跟著便抱住了他的手,無師自通的用微冷的帶著些許嬌媚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撒起了嬌來。
——他可恥的妥協了,去酒店的前台買了一把大傘。
啪嗒。
趴在渡邊悠背上的濱邊涼子撐開了傘,兩人就這樣走進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裡。
“這場小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聽著雨滴打在大傘上的聲音,濱邊涼子抬起眉,看向了道路前方的路燈。
在一片暖色的燈光中,淅淅瀝瀝的雨絲清晰可見。
“天氣預報上不是說了麼,會一直下到明天的上午十點。”
渡邊悠自然的接上了話茬。
背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倒是讓他的思緒平緩了下來。
“唔……要下到明天啊。”
濱邊涼子把頭靠在了渡邊悠的肩膀上,微冷的聲音裡多出了幾分慵懶來。
“悠你知道嗎,這樣小雨的天氣,是最適合休息的,晚上就不說了,本來就是該休息的時間,白天那會兒,躺在床上聽著滴答滴答的雨落聲,很容易就會開始犯困。”
反正她是很喜歡在這樣的雨天裡,被溫暖的被窩給封印的。
“我聽過一個說法,大概意思是,這是刻在人類dna裡的記憶,在原始社會裡,下雨天是沒辦法外出捕獵的,原始人們就隻能蝸居在山洞裡,聽著雨聲休息。”
渡邊悠放慢了腳步。
等到身後的那輛轎車緩速駛過後,他這才加快了腳步。
“這個說法一點都不浪漫。”
濱邊涼子努了努嘴,咕噥了一句。
“縱然跨越時間長河,曆經星河變換,可曾經的記憶與習慣卻並沒有被忘卻,仍舊牢牢的銘刻在了dna裡。”渡邊悠頓了頓,“從這個思路出發的話,會不會讓你覺得浪漫一點呢?”
“……這樣想的話,確實是浪漫了許多。”
“所以咯。”渡邊悠輕笑了一聲,“換個角度來看,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哪怕並沒有改變實際情況?”
“是的,但至少自己的心情會好一些,不是麼?”
他摟住她腿窩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往自己的背上抬了抬。
“或許吧……”
濱邊涼子應了一句,視線卻是落在了渡邊悠的側臉上。
或許是因為路燈光亮的關係吧,她總覺得他此刻的臉龐比往昔要更立體,更讓她覺得怦然心動。
特彆是在這樣緊貼的情況下,她能更清楚的感受到他那令人心安的體溫。
思襯了片刻後,她把頭埋進了他的脖頸間。
黑色的短發似乎是刺激到了他的脖頸,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我最近好像胖了些。”
濱邊涼子的聲音裡多出了些笑意。
“有嗎?”
渡邊悠很是的驚訝的側過了臉去。
“有的。”
濱邊涼子小聲的給出了回答。
她昨天早上空腹稱重的時候,體重比之前是稍重了些的,雖然也就隻重了1g,但確確實實是胖了的。
顯然,這段時間的夥食開的有些太好了。
“我倒是沒什麼感覺。”
渡邊悠收回視線,努了努嘴。
就他的實際體感來講,眼下濱邊涼子的體重是沒怎麼變的。
且就剛才在酒店裡的實際手感來講,他覺得那與其說是胖了,不如說是大了。
最離譜的是那能看到馬甲縱線的精致小腹,該說不說的,這姑娘的身材保持的是真的很好。
“你的意思是沒胖咯?”
濱邊涼子的情緒一下子就高昂了起來。
“那不然呢?雖然我不清楚伱所謂的胖了是在什麼範疇,但就我個人的經驗來講,空腹體重在1~2g之間浮動,是很正常的。”
就穿越前他自己的健身經驗來講。
在體重本就處在一個正常區間內的時候,短時間的體重浮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真的嗎?!”
“真的。”
渡邊悠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而且你這段時間的飲食和之前也沒有變化,作息也很健康,每天該有的鍛煉一個沒少,肯定就隻是短期的浮動罷了。”
“那我就放心了。”
濱邊涼子長舒了口氣。
眼下這個階段,她是很怕自己胖了的。
“嗯哼。”
渡邊悠應了一句。
“悠。”
心底的忐忑打消掉之後,濱邊涼子徹底放鬆了下來。
隻是不知怎的,那張總是淡漠的臉上,此刻染上了一層嬌媚的暈紅。
“嗯?”
“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大的?”
她輕輕咬了咬紅唇,聲音裡多出了幾分羞赧。
剛才在酒店裡的時候,他的手法有些太澀了,而且那個眼神,確實是讓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既覺得不好意思,又覺得有些驕傲。
就是他的力氣一開始確實有點太大了,哪怕後來他也確實溫柔了下來,但還是有點點不適感吧。
她是悄悄地目測過聖女大小姐的大小的,比起後者,她明顯要更大。
算是in了一點。
“你有點刻板印象了,涼子,我得澄清一下,不是所有的男生都是這樣的,但是呢,我個人確實是這樣的。”
渡邊悠素來坦誠。
老中家有個詞就說的很好,男兒本色!
懂不懂這個詞的含金量啊!
“……噢。”
濱邊涼子的聲音更小了,天鵝般的脖頸也跟著紅潤了起來。
如果他不那麼坦誠的話,說不定她還會更大大大方方一點,可一旦他這麼坦誠了,她反倒是愈發的不好意思了。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渡邊悠岔開了話題。
她的溫熱鼻息打在他的脖頸上弄得他癢癢的,情緒也開始不必可避免的波濤洶湧了起來。
要是再在這個話題上具體一點,他再念一百遍‘心若冰清天塌不驚’估計都沒用了。
“……你彆管!”
濱邊涼子抬起頭來,示威的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嘶。”
渡邊悠很是配合的表現出了一副被咬痛了的模樣。
“很痛嗎?”
這次,反倒是濱邊涼子緊張起來了,她先是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猶豫了一下,又伸出粉舌輕輕舔了舔。
耳垂傳來的細膩觸感讓渡邊悠的身體僵直了一瞬。
“總之,之後你還想摸的話,就跟我說。”
她小聲的又補上了這麼一句。
“……”
話音落下,渡邊悠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起來。
該說不說的,他突然想淋一下雨了,不然是真沉澱不住了。
滴、滴。
不那麼合時宜的喇叭聲突然響了起來。
渡邊悠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側過頭去看向了身後。
一輛他再熟悉不過的車子映入了他的眼簾。
黑色的邁巴赫劃破了淺淺的雨幕,一如當初那般,平穩的停在了他們的身側。
窗戶搖下,聖女大小姐那精致的麵容隨之映入了他的眼簾。
“上車吧。”
她的聲音裡多出了幾分哭笑不得來。
難怪這兩個人的電話打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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