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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十分製的話,這套衣服你覺得能有幾分?”
換上了一身偏可愛風衣服的早川由紀轉過身來,一臉期待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從早上八點到現在,她把衣櫃裡的衣服基本試了個遍。
眼下已經是八進四的入圍賽了。
“十分製啊……”早川尚子抬起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斟酌了一下之後,她給出了回答,“86分上下。”
第一輪的篩選,女兒是沒有讓她打分的,隻是讓她選相對順眼的搭配。
“86分麼……”
聞言,早川由紀的聲音裡多出了幾分失落。
她還以為能拿到更高的分數呢。
“這個分數已經很高了,要知道,8分往上走,可就是絕對的美少女咯。”
早川尚子眨了眨眼,接著很是認真的補上了一句,“媽媽年輕時候見到過的、合作過的女明星,8分往上的,也是少數。”
她這話並非是刻意寬慰,是正兒八經的實話。
以自家寶貝女兒的這個外在條件,倘若不是在城南私立高中的話,那絕對就是學校裡一枝獨秀般的存在。
“……和濱邊涼子比起來呢?”
早川由紀抬起視線,問出了這句話來。
“和濱邊同學比啊……”
早川尚子沉默了兩秒,“是和那天自助bbq時的她比麼?”
“是。”
早川由紀點了點頭。
對那次自助bbq的全麵潰敗,她的記憶可太深刻了。
哪怕後麵修學旅行的時候她努力扳回了一城,但在她看來,那樣的扳回一城,是不夠的。
換而言之,她得是像那次的濱邊涼子一樣,得拿到優勢才行。
或者說,得是絕對的優勢才行。
麵對濱邊涼子這樣的對手,你稍微給她一點機會,後者就能翻盤給你看。
畢竟‘擅長偷跑的濱邊學姐’可不是說著玩的。
“……平分秋色吧。”早川尚子坦誠的給出了回答,“當然,如果是在舞台上的話,那就是伱一邊倒的碾壓了。”
修學旅行之後,小由紀就找回了當初的那份自信。
在唱歌、演奏的時候,這份自信表現的尤為明顯,舞台上的她落落大方的同時,又充滿了魅力。
倘若她能把舞台上的那種感覺原封不動的,帶回到生活裡來的話,彆說濱邊涼子了,就是濱邊涼子的pu版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可很遺憾的是,生活裡沒有倘若。
就目前來講,小由紀沒辦法把那種收放自如、絕對自信的氣場,原封不動的帶回到現實生活中來。
換而言之,在更生活化的場景裡,小由紀就沒辦法和濱邊涼子拉開切實的差距,甚至會落入一點下風。
畢竟濱邊涼子身上那股冷鶩的氣質,對絕大多數的男生來講,是有著天然的吸引力的。
試問誰不想年級上有名的高嶺之花,隻對自己一個人溫言細語呢?
“……那我再試試其它衣服吧。”
早川由紀沉默了一下,拿起了另外一套衣服。
“其實沒有必要再試了。”
早川尚子看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媽媽你的意思是?”
早川由紀對上了她的視線。
四目相對之下,她們儘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你喜歡這套衣服麼?”
早川尚子沒有急著回答女兒的問題,反倒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一般般吧。”
早川由紀努了努嘴。
她之所以選這套衣服,一是因為合身,二則是她覺得渡邊悠應該會喜歡這樣的風格。
但眼下回過神來仔細想想,以他平時給人的那種感覺來講,這種偏可愛風的,他或許沒那麼喜歡。
“那我個人建議,剩下的衣服就不要一套一套,費儘心思的去選了,我們直接一點,你選一套你一眼看過去最喜歡的,訂下來了之後,就不要再改了,再改隻是徒增煩惱。”
早川尚子循序善誘了起來。
“當然,這不是讓你以一個消極的態度去做這件事。嗯……這麼說吧,大多數人第一眼喜歡的衣服搭配,基本都是符合其審美,貼合其穿搭風格的。”
早川尚子頓了頓,繼續說道,“調衣服遵循一個原則,即,凸顯出你的個人優勢,不論是身材條件也好,還是氣質條件也罷,都可以。前提是沒變的,就是你自己得喜歡。”
這也是當初她還在舞台上的時候,她的化妝師告訴她的穿搭秘籍。
當初她靠著這份秘籍,登上了好幾次權威雜誌的封麵。
“能舉個例子嗎?媽媽,以濱邊涼子為例。”
早川由紀道出了這句話來。
她已經有點那種感覺了,但要把那種感覺具現出來,還差了一點點關鍵性的東西。
“可以啊。”早川尚子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首先,我們從身高和氣質入手,濱邊涼子的身高要比你高一些,氣質上也是偏冷的。
“那麼,她就會以冷色調為基礎,簡約風格為輔,來挑選衣服。
“在衣服的顏色上不會太鮮豔,整體版型也會更偏向於修身和素色。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她選的外套,亦或是單穿一件的情況下,她的衣服一定是偏寬鬆的。
“然後再往前推論一下,在居家亦或是約會的時候,她個人應該會更偏向於短褲、短裙,這種能夠凸顯其身材優勢的衣服。”
說到這裡,早川尚子向早川由紀遞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好像懂了,我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好像……確實不太適合。”
早川由紀轉過身去,望向了鏡子裡的自己。
坦白的說,這身衣服不難看,版型什麼的都很不錯,但色彩相對有些太鮮豔了。
——是平時的她不會選的色係。
“媽媽建議你選擇簡單一些的,譬如說這件。”早川尚子拿起了旁邊的那件體恤,“在第一輪就被你pa掉了的淺灰色體恤。”
“那褲子呢?”
早川由紀借著鏡子,看向了早川尚子。
“褲子的話,就選這條淺藍色的水洗牛仔褲,然後……”早川尚子像是變戲法似得,摸出了一塊女士腕表,“這個才是關鍵。”
“這個才是關鍵?”
“是的。”早川尚子把女士腕表遞給了她,“把這個玫瑰金色的女士腕表戴上,然後背個單肩包,那種鬆弛感,一下子就出來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大概能理解。”
早川由紀感覺自己處在一個很微妙的狀態。
頗有種上數學課時,數學老師的那句‘這道題你們懂了嗎’的感覺。
寫在黑板上的步驟完全明白,思路也很清晰,但就是感覺差了一點點。
“我這麼說吧。”
早川尚子很有耐心,“在這種場合,是不能用力過猛的,你越是用力過猛,呈現出來的效果就越是緊繃。
“這樣,是扣分的。
“而越是自然放鬆,就越是加分。
“過猶不及,素來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是有過過猶不及的時候的,也因此摔了一個大跟頭。
“明白了。”
早川由紀點了點頭,這次她懂了。
“那就好。”早川尚子點了點頭,接著交待了起來,“然後你千萬記住一點,儘量講一些所有人都能接上話的話題,你對他人友好,他人哪怕想對你不友好,都得看看氣氛。
“如果說對方在高談闊論一些你不了解的話題,那麼你隻需要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就足夠了,這樣也是很加分的。”
說到這裡,她把體恤和牛仔褲遞給了早川由紀。
“去試試吧。”
“好。”
小由紀應了一聲,把腕表戴好,接過衣服,走進了房間自帶的衣帽間。
大約兩分鐘後,換上了一身全新衣服的她走了出來。
“現在呢?”
早川由紀張開手,大大方方地在母親麵前轉了一圈。
“很不錯!”
早川尚子眸光一亮,接著把一個小巧的包包遞了過去。
“再背上這個看看。”
以她的審美來講,她是覺得自家女兒很適合這個包的。
特彆是在換上了這身衣服後,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hai~”
早川由紀應了一聲,背上了媽媽遞過來的包。
“這樣?”
她換了一個更放鬆的站姿,身體完全舒展。
“對的,很好!”
早川尚子毫不猶豫地豎起了拇指。
以自家女兒眼下的這個狀態來講,麵對濱邊涼子是毫無問題的。
倘若她能做到自己交待她的那些細節,那麼是可以穩壓濱邊涼子一頭的。
至於比濱邊涼子更強的對手……
她隻能說彆開玩笑了。
東京可沒有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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