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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上午第四節課下課鈴打響,早已等不及的生物老師夾起教科書,喊了聲‘下課’,便急匆匆地衝向了食堂。
相較於彆的私立高中,城南私立高中的食堂,的確稱得上是物美價廉。
不單是學生,許多懶得做飯的老師也會選擇去食堂就餐。
見老師離開,教室裡跟著就熱鬨了起來。
學生們站起身來,喊上自己的飯搭子,勾肩搭背的離開了教室。
很快,教室裡就隻剩下了幾個零零散散的人。
“渡邊同學!請等一下!”
就在渡邊悠拿出便當站起身,打算去樓道的便當加熱處的當兒,高倉真希忽的叫住了他。
“怎麼了?”
他轉過頭去,望向了她。
“……濱邊學姐那邊,你問過了嗎?”
高倉真希歪了歪頭。
“問過了。”
“她是怎麼回答的?”
聞言,高倉真希的眸子兀的一亮。
“她答應了。”
渡邊悠沒有賣關子,坦誠的給出了回答。
“!!!”
高倉真希攥緊了拳頭,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不至於這麼興奮吧?”
“怎麼不至於!那可是濱邊學姐誒!”
高倉真希的聲音不自覺地大了些。
高二年級的年級第一,無數人心目中的高嶺之花,以及他們這屆學弟學妹們仰望的考試之神!
“……”
渡邊悠沒有搭腔,隻是默默地坐回到了位置上。
他看得出來,高倉真希還有話想說。
“你是怎麼讓她答應的?”
高倉真希的好奇已經快要滿溢出來了。
之前也有不少人試圖邀請過濱邊涼子。
可無一例外地,他們都失敗了。
“我把你講的話複述給了她。”
渡邊悠如實的給出了回答。
“……就這麼簡單?沒有秘籍之類的?”
她的語調裡多出了幾分疑惑。
“就這麼簡單,沒有秘籍。”
他搖了搖頭。
就算高倉真希用那種求知欲爆棚的眼神望著他,他也沒辦法給出所謂的‘秘籍。’
不存在的東西,怎麼給?
“也沒有添油加醋?”
她又問了一句。
“沒有。”
他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添油加醋的。
“……厲害。”
高倉真希沉默了一下,豎起了大拇指。
可能這就是班魅魔的實力吧!
“高倉同學,還沒明白呢。”
一旁,收拾了半天,終於搞定了教科書的桐山和馬也加入進了話題裡。
“這次濱邊學姐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邀請的人不一樣啊!”
他擠眉弄眼了一下,語調裡多出了幾分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來。
“……幽默”
渡邊悠翻了個白眼。
合著這家夥已經是認死理了。
“……所以這是特殊對待咯?”
補著課堂筆記的早川由紀停下筆,抬起頭來,麵帶微笑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呃,也不算吧。”
桐山和馬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儘管早川由紀是笑著的,語調也很正常,但這個氛圍就他媽的沒有對!
“鄰裡之間好說話,不是很正常麼?”
他立刻找補了起來。
“是這個道理。”
高倉真希也立刻幫忙補上了一句。
跟著,她話鋒一轉,順勢把話茬導向了另外一邊。
“說起來,濱邊學姐有什麼比較喜歡的料理,或者肉麼?”
她頓了頓。
“我好再加一些。”
“她的話……牛肉?”
渡邊悠想了想,給出了回答。
那次的醬牛肉,她的評價很高。
“好的。”
高倉真希拿出了一個記事本,像模像樣的記了下來。
“渡邊同學你呢?”
“我的話,都還行吧,五花肉、牛肉、茄子、土豆片。”
該說不說的,烤茄子絕對是一個技術活兒。
一般人真搞不定。
穿越前,他前麵幾次挑戰都失敗了,後來找到訣竅之後,才越來越嫻熟的。
“,小由紀呢?”
高倉真希記了下來,看向了早川由紀。
“我的話,沒有特彆喜歡和特彆討厭的……不對,苦瓜絕對不行!”
早川由紀移過了視線,臉色難看了起來。
光是想想那個味道,她就已經開始有點苦著臉了。
最關鍵的是,她親愛的媽媽對苦瓜是情有獨鐘。
這就導致她有時候很難受。
“安心,不會有的!”
高倉真希立刻給予了保證。
苦瓜什麼的,她也亞達喲。
“那麼,桐山同學呢?”
她轉過頭去,把話茬拋給了桐山和馬。
“我的話,肉,肉,肉,還有肉!”
桐山和馬的回答言簡意賅。
“聽懂了,時蔬是吧,管夠。”
“欸!?”
“晚上的話,還有漂亮的燈火。”
高倉真希頓了頓,恰合時宜的補上了一句。
“!”
話音落下,早川由紀剛才的壞情緒一下子就一掃而空。
她眸光微轉,一個想法在腦海裡隨之成型。
“有吉他嗎?”
她問了一句。
“這個的話,估計沒有,怎麼?”
高倉真希搖了搖頭。
她家是做露天燒烤的,不是搞音樂餐吧的。
“沒什麼。”
早川由紀搖了搖頭,沒有的話,她自己帶就好了。
“渡邊!”
忽的,她喊了一聲渡邊悠的名字。
“嗯?”
“這道題我不太會,你可以教我一下嗎?”
她指了指自己課本上的那道題,目光瑩瑩的望向了渡邊悠。
“能讓我先去熱個……”
“剛好,我今天也帶了便當,一趟的事兒,我幫你搞定!”
桐山和馬站起身來,走到渡邊悠的桌前,拿起了他的便當盒。
這種助攻,還是能包在他身上的。
“小由紀也把便當盒給我吧。”
高倉真希心領神會的站起了身來,拿出了自己的便當盒。
“謝謝。”
早川由紀沒有矯情,把自己的便當盒遞給了高倉真希。
“走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桐山和馬與高倉真希拿著便當盒離開了教室。
本就空蕩蕩的教室跟一下子就更空蕩蕩了。
坐在位置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
“具體講講吧,是哪一步沒弄懂。”
渡邊悠靠近了過去。
“這裡。”
早川由紀指了指麵前那道題。
她知道,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很幼稚。
也清楚自己剛才的表現很奇怪。
但是一想到桐山和馬說的那句話
——對濱邊涼子來講,渡邊悠是特殊的。
她就膈應的慌。
就像是自己鐘愛卻還沒入手的毛絨玩偶,被後來者盯上了似得。
明明是她先看到發著光的他的!
所以,奇怪一點就奇怪一點吧。
至少眼下,她剛才的‘奇怪’,為她贏來了久違的獨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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