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西好不容易抄完,讓蘇珊檢查一遍覺得沒問題之後,才能回家。
進屋發現卓檸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怎麼了這是?讓人煮了?跟熟螃蟹似的。”
敖西走過去捏捏她氣鼓鼓的臉,手感不錯,滑溜溜的。
“隔壁302的女生跟你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人家給你送她親手包的手工水餃?還是韭菜雞蛋的。”
“是嗎?我愛吃這一口,要不今天就吃餃子?”
“已經煮好了,在碗裡。”卓檸指指廚房。
敖西走過去端出來,背對著卓檸坐下,拿起餃子嘗了一口:“味道可以啊,還挺好吃,你吃了嗎?”
“我吃了,是挺好吃的。”
“要不咱回頭再找她要一點?”
卓檸點點頭:“我看行。”
敖西偷偷鬆了口氣,慶幸混過去了。
卓檸忽然又說道:“你彆以為混過去了,快說,你倆什麼關係,轉過來麵對著我說。”
他轉過身看著卓檸:“我倆啥關係也沒有,你想啊,要是有關係,她還用送餃子嗎,把她自己送過來不就得了嘛。”
“好像也有點道理...”
“那太有道理了,我跟你說我現在清心寡欲,我腰疼啊,沒心沒力你知道吧。”
卓檸兩條好看的眉毛一皺,伸手在敖西臉上輕輕滑動,眼裡閃著莫名的光:“腰疼嗎?真的沒心沒力了?”
敖西眨眨眼,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我是有...還是沒有啊,我覺得...有吧...”
“噗嗤!”卓檸笑了,推了敖西一把:“看把你嚇得,我又不是妖精,快點吃餃子,吃完咱倆出去玩。”
“好嘞。”敖西邊吃邊問:“上哪玩去啊?”
“去聽音樂,在博伊爾高地的一個倉庫,會有亞特蘭大的說唱歌手過來表演,我們去看看。”
“rapper、hp&bp;hop,不懂是啥。”
“去看熱鬨嘛,懂不懂不重要,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就回來。”
“行吧。”
敖西快速吃完東西,把備用槍和3個備用彈匣袋綁在腰上,跟著卓檸出門。
博伊爾高地距離敖西住的地方有十幾公裡,但是距離他的出生點蒙特利公園就很近了,也就兩三公裡,但是他之前還真沒去過。
卓檸所說的音樂倉庫位於南洛雷納大街和格蘭維斯塔大街附近,按照說應該不好找,實際上很好找。
開車稍微溜達一下就找到了,晚上**點鐘,一般店鋪都關門了,就這個地方大半夜的嗚嗚渣渣,距離很遠都能聽到吵鬨聲,沒人告他們擾民真是奇跡。
倉庫外麵亂七八糟停滿了汽車,大門口蹲著五六個小黑,要不是有點燈光真看不到他們在哪。
這幾個小黑渾身都是紋身,各個都很瘦,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主打一個不羈,嘴裡叼著香煙,看到人車過來,就用很有攻擊性的眼神死死盯住,跟有病一樣。
敖西看見他們就有點煩,但是來都來了,交錢進去看看吧。
交錢買了票,小黑們就不看了,接著蹲起抽煙。
看門的小黑拉開倉庫大門,炫目的燈光照的人睜不開眼睛,隻能模模糊糊看到前麵一大片黑乎乎的人影不停跳動,還有幾個站的高的人影在那抽搐。
等眼睛適應了,才發現那幾個人不是在抽搐,是在彈吉他,巨大的音響把他們的歌聲傳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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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a''t&bp;o&bp;back&bp;to&bp;jal,&bp;a,&bp;**&bp;the&bp;fed我不會再回去了(監獄),尼哥,乾那些官員
f&bp;&bp;otta&bp;kll&bp;a&bp;a,&bp;otta&bp;cut&bp;the&bp;dread作為一個尼哥如果我殺了一個人,我就得把我臟辮剪掉(臟辮太好辨認了)
除了這幾個抽搐式演出的,觀眾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台下忘我地搖頭晃腦、狀況瘋癲地應援,拉出去做個毒品快檢,指定陽性。
倉庫邊緣的人倒是不瘋癲了,但是乾什麼的都有,喝酒的、鼻子噴煙龍的、親嘴的,還有亂摸的,倆人身上衣服都快脫光了,隱隱約約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也有不少,要不是讀者們不喜歡看這樣低俗的玩意,非得好好描述一下不可。
敖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卓檸,你還喜歡這地方呢?人不可貌相啊。
卓檸拍了敖西一下:“老師讓我們做個課件,對比一下東西海岸說唱音樂的區彆。所以我才來的,我以前從來不來這種地方,太亂了。”
確實太亂了,敖西把卓檸圈在懷裡,找了個稍微乾淨點的地方,聽台上的人唱歌。
正好抽搐彈琴的組合下去了,上來三個黑哥們,穿著黑衣黑褲,手上和脖子上都是首飾,留著長發,帶著鴨舌帽,上麵寫著‘fukk’‘trap’,大晚上戴著墨鏡,也不怕掉下去。
報幕的黑哥說他們演唱的歌曲叫《Lke&bp;A&bp;Pmp》拉皮條。
一陣刺耳的音樂之後,仨人開始饒舌:tomp&bp;a&bp;a&bp;out&bp;lke&bp;l''m&bp;&bp;a&bp;frat踩死一個尼哥,就像我在兄弟會做的一樣
ou&bp;atat&bp;botuer&bp;me&bp;lke&bp;a&bp;at&bp;mo&bp;fact你就是個臭彪子,我看見就煩
But&bp;For&bp;the&bp;ake&bp;of&bp;moe,&bp;&bp;reet&bp;ou&bp;wth&bp;a&bp;ml&bp;face為了錢,我笑臉相迎
Fuck&bp;how&bp;th&bp;ht&bp;feel去他麼的這種感覺
Th&bp;a''t&bp;tudo&bp;pmp這就是我的工作,拉皮條
敖西都要笑翻了,這是什麼玩意啊,西海岸說唱啥樣不知道,東海岸的見識到了,真滴棒。
卓檸也有些無語,沒想到說唱就是唱這些東西,她以為跟國內一樣,大碗寬麵呢。
你看這個麵,又粗又長,呸,簽簽真不要臉。
倆人準備走,報幕的上台上,嘶吼道:讓我們歡迎Mao&bp;Foo~~~。
敖西回頭一看,一個滿頭臟辮,還把前半部分染成紅色,大金鏈子大金表的紋身小黑上來了。
他咂咂嘴,還是想再聽一聽,反正也挺可樂的,比德雲色好笑多了。
&bp;ave&bp;ou&bp;threatz,&bp;ultmate&bp;ext,&bp;houtout&bp;the&bp;Kla&bp;becaue&bp;that''&bp;o&bp;the&bp;et,我給你個“Threatz“,再給你來個“Ultmate“,再向我的團隊3K黨致敬
*******&bp;wth&bp;me&bp;&bp;wll&bp;put&bp;ou&bp;to&bp;ret,敢惹我我將會讓你安息
Le&bp;ad&bp;ou''ll&bp;remember&bp;to&bp;peak&bp;wth&bp;our&bp;chet,對我撒謊你將會明白啥叫“打開”胸膛說話
ook&bp;forever&bp;''m&bp;tll&bp;at&bp;our&bp;eck,永遠是那個異類,我依然掐著你的脖子
隨著這個Mao&bp;Foo的演唱,敖西敏銳的察覺逐漸開始有些不對勁,人群有些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