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你不會忘了吧,我和李總的交情可不一般。當初我可是送了《馬賽曲》給她的。”
白七魚真不知道曾佳這是哪來的底氣覺得李冰苪會幫他。
然而,曾佳卻是嗬嗬一笑:“之前對付四海傳媒的時候,李總可是幫過你一次了,你的那點交情恐怕早就用得差不多了吧?再說了,商人逐利,隻要我們能給李總帶來更大的利益,你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棄子罷了。”
白七魚搖了搖頭,曾佳說的不錯,可就是一點,他不知道李冰苪是自己的前女友啊。
如果他真能做到讓李冰苪對我徹底失去興趣,那我還得謝謝他呢。
見白七魚不接話,曾佳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痛處,得意地挑了挑眉:“小白啊,你還年輕,見識太淺。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等你以後經曆多了,就會明白了。”
白七魚笑了,“好,那我以後明白的時候,到時候會燒紙告訴你的。”
曾佳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黑了:“不管怎麼說,我年齡都比你大,入行比你早,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嗎?”
“吃席的時候我會尊重你,畢竟死者為大嘛。”
“我去!老趙,你彆攔著我,看我不削死他!”曾佳氣得直接從椅子上躥了起來。
趙耀也很配合,趕緊攔住,“算了算了,彆和他一般見識。你那渾元形意太極掌早就大成了,萬一打死他怎麼辦?”
就在休息室裡火藥味彌漫時,李冰苪的辦公室裡卻是一片輕鬆愉快的氛圍。
在李冰苪對麵坐著一個女人,眉目如畫,雙眼如深邃的湖水,長發垂肩,氣質端莊而溫柔。
李冰苪將合同遞給她,微笑道:“碧葶,這是條款,你再仔細看一下。”
郭碧葶淡然一笑,連合同都沒看,直接提筆簽下了名字:“不用看了,我相信冰苪姐。”
李冰苪沒想到郭碧葶這麼痛快,“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坑你?”
郭碧葶輕輕搖頭,笑容溫婉:“字是我自己簽的,就算被坑,也是我自找的。再說了,我知道冰苪姐不會這麼做。”
李冰苪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
郭碧葶笑了笑,與其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融洽。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冰苪姐了。”郭碧葶起身,禮貌地告彆。
“好的,再見。”李冰苪將她送出了辦公室。
李冰苪回到辦公室剛坐下,門外就傳來了助理文瀟瀟的敲門聲。
“冰苪姐,讓曾佳他們過來嗎?”
“讓他們進來吧。”李冰苪點點頭。
文瀟瀟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說完,文瀟瀟便離去,來到了休息室這邊。
她剛走到休息室,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了一跳。
隻見曾佳躺在地上,右眼烏青一片,趙耀正小心翼翼地扶著他。
文瀟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問道:“曾老師,發生神魔事了?”
曾佳咬牙切齒地指著白七魚,憤憤不平地:“這個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這個老同誌!”
文瀟瀟剛才被曾佳的模樣嚇了一跳,根本沒顧上細看。
這會兒順著曾佳的手指望去,才注意到白七魚的身影。
當看到白七魚的時候瞬間一愣,剛想脫口而出喊“姐夫”,卻立刻意識到旁邊還有曾佳和趙耀,連忙改口:“白七魚?你怎麼來了?”
白七魚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我不能來嗎?”
文瀟瀟連忙揮手,“不是不是,你來之前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呢?”
她心裡有些慌。如果冰苪姐知道姐夫來這裡,自己卻沒有告訴她,那少不了要被狠狠訓一頓。
白七魚卻顯得不以為意,“沒關係,不用特意通報,我就在這裡等著就行了。”
這話落在曾佳和趙耀耳裡,卻聽出了彆的意味。
他們對視一眼,心中默契十足:看來這白七魚確實不被李冰苪待見,否則怎麼連提前通報都不敢呢?
兩人對視一笑,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幾分喜悅,覺得這次的計劃成功率又高了幾分。
曾佳立刻精神一振,轉向文瀟瀟:“文助理,你們這休息室有監控吧?你看看我的眼睛,這可是白七魚打的!一會兒我要報警,你可得替我作證啊。”
文瀟瀟嘴角微微抽搐,讓我給你作證?咱倆是有過命的交情還是怎麼的?要是讓冰苪姐知道這事,我可怎麼活?
她當即笑著說道:“曾總,關於監控的事情您得問我們李總,正好她正在等您見麵,要不您親自問她?”
曾佳一聽李冰苪要見自己,立刻來了精神,點頭道:“好,那我這就去見她。”
臨走時,曾佳瞪了白七魚一眼,冷哼道:“我勸你,耗子尾汁。”
說完,他和趙耀跟著文瀟瀟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白七魚目送他們離去,忍不住輕笑一聲。
可就在休息室的門即將關上的瞬間,他透過門縫看去,竟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個背影似乎有所感應,猛然轉身,目光正好與白七魚的眼神相撞。
郭碧葶站在走廊儘頭,目光與休息室中的白七魚交彙的一瞬間,心頭猛地一震,像是觸碰到了某種深埋心底的記憶。
然而,就在她試圖看清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卻“啪”地關上了。
郭碧葶怔住,胸口泛起一種奇異的失落感,就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突然從指間滑走。
“那是誰的眼神?為什麼讓我覺得這麼熟悉?”
她眉頭微蹙,轉身快步走到前台,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們休息室裡的人是誰?”
前台的兩位美眉露出職業化的微笑,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隨意透露訪客的個人信息。”
郭碧葶眉頭微皺,隨即拿出與李冰苪簽的合同,淡然道:“我是你們公司的股東之一,這也不能告訴我嗎?”
前台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位為難地說道:“郭女士,我們隻是打工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