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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戲精老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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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輕輕叩門聲傳來,父子倆聞聲同時轉首,風塵仆仆的秦管家立在門口,看樣子在這一早晨的時間裡跑了不少地方。

他對蕭天宇和蕭聰依次各作一揖,

“老爺,小少爺。”

蕭聰用力抹了最後一把臉,笑笑,道:“秦叔叔好。”

“進來吧。”蕭天宇淡淡道,並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秦管家點點頭,又看看蕭聰,一抹不解之色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低眉垂首間眼珠向左右各有一擺,看似略有些忐忑。

石畏中的水已經沸騰良久,蕭天宇自桌前起身,將石畏中的沸水倒入火爐旁精致的茶壺裡,稍遲片刻,又將茶壺裡的水倒進玲瓏剔透的茶碗裡,他拾起一碗,一邊輕輕遞到秦管家身前,一邊問道:

“東西置辦得如何了?”

說完轉身,毫無停頓。

秦管家捧過精致茶碗,回答道:

“東西皆以備齊,靜候老爺觀目。”

蕭天宇聞聲,邊走邊點點頭,手上也沒閒著,他邊將手裡的茶碗遞給蕭聰邊開口言道:

“不用,你辦事,我放心。”

說著,人便已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時至祀時,蕭天宇蕭聰秦管家一行三人走出書房,從後院裡來到前院,在彎曲的回廊儘頭,一堆不知名的什物堆積在那兒。

秦管家率先一步走到什物近旁,胳膊高高揮起,將披附其上的帷幔猛地掀開,然後便遠遠退到了牆邊。

蕭天宇嘴角掛著作為一家之主習慣性的微笑,眯縫著眼睛抬頭看了看天色,漫不經心道:“開始吧。”

蕭聰領意,輕輕抬起右手,拇指抵在中指指肚上,閉上眼睛。片刻,將手放下,拿起身旁的木杆,在院子裡畫出一個大大的奇怪的圖案。

蕭天宇嘴角慢慢揚起了滿意的微笑,

“不錯,一點不差。”

接著,一本青黑色書籍一樣的東西在他手上憑空而現,其上彆著一支朱紅色的建方筆,他將之翻閱開來,並開始在院子裡一邊無規律地遊走一邊在其上寫寫畫畫,低著頭,神情是蕭聰從未見過的專注。

“父親手裡拿的這是……青冥白書!”

蕭聰遠遠望著蕭天宇手中的東西,一時瞠目結舌,接著,狂喜之色湧上麵頰,他微咧著嘴,大概是心裡又在想些不可名狀的事。

蕭天宇用筆指向一個位置,頤指氣使版打著趣道:

“哎,小子,你還愣著乾什麼,快把那塊紫元石搬到那兒去。”

“是,是。”

蕭聰聞言,腳底生風,活像個任勞任怨的奴才,還樂得屁顛屁顛的。秦管家在一旁看著,不由竊笑,原是這七竅玲瓏之人早已看出了局中人心裡的端倪,

“這好學的小少爺,怪不得如此討老爺喜歡。”

這小子看似心智早熟,其實內裡依舊還是小孩心性,這不,新鮮的事情一出現,之前的矛盾與困厄便又被全然拋到腦後了。

蕭聰在父親的指揮下於偌大的院子裡東奔西跑,忙得不亦樂乎,秦管家在院牆邊靜靜地看著,笑容滿麵。這布陣不同於建陣,建陣隻需要將指定的東西放置到指定的地點,而布陣卻在此基礎上還要注意到東西怎麼放等問題,馭陣師要仔細感應,將所置之物的形狀、棱角甚至是紋路等因素考慮其中,這可是一般人所達不到的。

蕭聰擺正最後一支源楔木,蕭天宇合上手中的青冥白書,日晷上的陰影掠過三寸長的刻痕——申時,時間剛剛好。

原本空曠的院子,現在看起來倒是充實了許多,蕭天宇與蕭聰秦管家並肩站在回廊儘頭的青石台子上,眼角含笑,悠悠道:

“唉,看來今晚是不能出門嘍,”他扭頭看向秦管家,“哎,老秦,你也小心著點。”揚揚下巴,滿滿的笑意中似乎還彆有一層深意。

“是,老爺。”秦管家躬身作揖道,眼神淡淡的。

蕭聰當然沒有注意到這對話中的微妙,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院子中新添的蕪雜,正神遊其中,不知其返,縱之其返,也不願返,靈識像微風拂過時池水裡漫漾而去的漣漪,觸過這片什物的每一表麵,絕不放過一絲細節,他帶著滿臉的欣喜,似欲要將這所有的一切都裝進自己的眼睛裡,一點不落。

“每一毫都恰到好處,這也太過分了吧,父親這手段,簡直是要逆天了。”蕭聰在心裡想著,言辭不免誇張了些。

“嘿,走了。”肩膀被輕拍了一下,蕭聰扭頭,見父親正掛著盈盈笑意看著自己,他憨笑兩聲,“我再看看。”

“這孩子,”蕭天宇與秦管家相視而笑,秦管家眼中包含讚許,蕭天宇不以為然的掩飾下藏匿著希望和滿意。

“那咱倆就先回去吧,回去商量商量星廣浩交代給的事情該怎麼辦。”

蕭聰支楞著耳朵聽得清楚,於是乎,這喜新厭舊的小子又心猿意馬,準備要移情彆戀了,

“父親,我能在一旁聽你們議事嗎?”他轉過頭,訕訕一笑,像個小姑娘般怯生生地道。

“嗯?”蕭天宇聞聲轉首,直眉輕輕一挑,“你不是要在這兒多看一會嗎?”

“孩兒覺得聽父親與秦叔叔議事應該更有益處。”

“呃,”蕭天宇佯裝沉吟,“若果你願意的話,那就來吧。”

然後,他轉過頭,開始沿著回廊踱著步子往前走。

“撲哧”

身後的秦管家忍俊不禁,終於笑出了聲,他用帶著啼笑是非意味的目光看了蕭聰一眼,跟上蕭天宇的步子,閒庭信步而去。後者站在回廊儘頭的青石台子

上,生無可戀般將兩手一張,那樣子似乎在說:“我能怎麼樣!”

“沒想到老爹竟也是個戲精!”他似發現了新大陸般訝然道。

星廣浩交代給蕭家的事情,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建一座大一點的傳送陣,但這傳送陣有多大呢?爭取一年之內將聖城中的平民儘數送出就可以了,可聖城中的平民大致幾何呢?粗略一算,大概一百萬左右吧。

當蕭聰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時,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娘,“這玩笑開的,當真是有點大!”

蕭天宇說出這個消息時,亦是哭笑不得,

“這星大王爺作此決定時,怕是沒過腦子吧,且不說如此之大的傳送陣需要多少馭陣師傾力而為,耗費多長時間,單說這幾萬方的空間石穟估計就夠他受的,倘若他不收回成命,這以後的日子,就得分身乏術嘍。”

蕭天宇持壺斟茶,哂笑道,言辭裡儘是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秦管家:“數量如此龐大的空間石穟,四個王爺怕是弄不得的吧。”

蕭天宇笑著搖了搖頭,順便將斟滿茶水的精致瓷碗遞到蕭聰手上。

“非也,非也,你彆忘了,這後邊還有皇家呢,區區幾萬方空間石穟而已,對於皇家國庫來說,算得了什麼?要知道,這可是個修補民心的大好機會,千載難逢!”他的話裡充滿了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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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要把這幾萬方的空間石穟從皇都運送到聖城來,怕是難比登天呐。”

他微仰起頭,聲音沉沉,目澀深遂,頗有幾分悲天憫人的意味,但這悲憫之心向於誰,便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皇室可以出錢雇傭其他勢力幫他們運送啊!”蕭聰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蕭天宇將目光轉向蕭聰,嘴角慢慢勾出一絲異樣的笑容,

“嗬,我兒子就是聰明,四個老匹夫之前的那些餿主意估計也都是你給出的吧。”

蕭聰啞然,突然有點不明白父親的意思,他扭頭看向秦管家,後者一臉無辜之色。

“你不用看他,群英會亂了這麼些年,你一來就變得井然有序了,你老爹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你乾的,”他頓了頓,用略顯責備的語氣接著道:“若不是你給四個老匹夫出了用傳送陣保護三皇子的主意,估計他們也不會想到這一出!”

“父親,這是你怎麼知道?”

“廢話,三皇子房間裡的傳送陣是我修的!”

蕭聰猛然想起,去龜府之前急於修建二十九劍封山陣,早就把這茬給忘了,他搔搔腦袋,不好意思地衝父親笑了笑。

“哎,小子,你會修傳送陣嗎?”

蕭聰木訥地點點頭:“可能……會……修……一點點……”

“那就是不會嘍。”

蕭聰扁扁小嘴

,眼瞼微微下垂,未作回答。這傳送陣雖然也是法陣,但與尋常法陣還不太一樣,尋常法陣調運的大多是陰陽道力和各種靈氣,而傳送陣調運的隻有一種,那便是空間之力,陰陽道力對馭陣師的要求起點低,頂點高,空間之力對禦陣師的要求頂點低,但起點卻不是一般的高,蕭聰自覺貌似還達不到那一層麵。

“你這孩子,自己不會修,還給人家出這餿主意。”

“我說了讓他修,但又沒答應親自給他修,”蕭聰稍帶些不服氣地小聲嘟囔著,“再說,是宇文乾套路我的,我就是糊弄糊弄他,誰知道,一語成讖……”

“那你以後可得小心著他點嘍。”

蕭聰抬起頭,“爹,你就為了說那麼點事情,用得著繞那麼大彎子嘛,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不急,咱爺倆在聖城的日子還長著哩,你慢慢適應,總會適應的。”蕭天宇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道。

蕭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這哪裡還是記憶裡一絲不苟的嚴父,這分明就是個戲精!

他絕得不能再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沒有了一家之主這個身份的束縛,這老頭明顯是要開始放飛自我了,雖然蕭聰也想知道褪去了錦衣華裳隻留褻衣在身的父親是什麼樣子,但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落差卻讓他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招還沒拆哩,他便已打來下一招,在如此手足無措應接不暇的境地裡,蕭聰毫不會懷疑自己會被父親給虐死,所以,他也覺得自己得慢慢適應一下,就像父親之前所說的那樣,萬物發展都有其過程,是急不得的。

“小子,記住,以後不要再亂說話,在哪兒都不要把自己表現得太聰明了!”蕭天宇正色道,麵相溫和,與方才判若兩人。

蕭聰認真地點點頭,“記住了,父親。”

“父親應該是遇到什麼焦心的事了吧,”他在心裡暗自斟酌,“老頭應該不是在放飛自我,他一定是遇上什麼事情了,要不然,情緒在短時間內不會發生如此複雜的變化。”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來著?”

“皇家可以雇傭大勢力運送空間石穟!”

“哦,對,你說的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可能,倒是得看玄真皇將活計分給誰了。”

“此話怎講。”

蕭天宇輕抿一口茶,將手臂橫向港疊放在兩腿之上,笑道:

“我聽說四個多月前,三皇子自聖城返回皇都,至今未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擔子理應落在他身上,”他頓了頓,鮮紅色的舌頭輕輕掠過嘴唇,帶著幾分戲謔和玩味將繼續道:“但是,這事兒怕是沒那麼容易,落在三皇子身上還好,但若要落到彆人身上,就不好說了。”

“其他人,比如?

“皇甫陵。”

“鳳岐國國主皇甫陵?不會吧,我之前聽四位伯伯說他又死了!”

蕭天宇聞言莞爾一笑,“放心吧,過幾天他就會活過來了,這麼一份美差,他是絕不會輕易拱手讓人的。”

蕭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這麼多年來這家夥一直想往修士界裡鑽,奈何皇族嚴規,政修分家,但非常之事當行非常之法,這份差事若是落到他的身上,說不定真能讓他在修士界豁開一道口子。”

“而三皇子一向直來直去,不善言辭,怕不是皇甫陵的對手……”他不無擔憂地道,抬頭看向父親,發現後者依舊是一副輕鬆之色。

“倘若真的讓鳳岐國國主的實力滲入修士界,這凡人界怕是又要遭殃了。”秦管家蹙眉道。

“我若記得不錯的話,玄真皇族政修分家的規矩就是因為皇族子弟借修士之力進犯他國才定下的。”蕭聰隨聲附和。

“唉,看看你們兩個憂心忡忡的樣子,他皇甫陵領不領得美差關你倆什麼事,就算關你倆什麼事,你們管的了嗎?鹹吃蘿卜淡操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向己衝,移禍江東,你我在此隻當閒聊,何必那麼較真!”

“可是,父親……”

“你彆說話了。這篇兒已經翻過了。”

蕭聰剛要說什麼,卻被蕭天宇一語懟回,秦管家在一旁用力揪了揪蕭聰的衣角,抿著嘴巴輕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所要籌謀的是,怎樣才能讓星廣浩將成命收回去,隻要星廣浩不把事情上報,便沒有他皇甫陵什麼事了。”

“怕是晚了吧……”

“為何?”

“皇甫陵他就在聖城,之前在慕容家的拍賣場裡孩兒見過他。”

“慕容家的拍賣場?”蕭天宇斜睨著蕭聰,問道。

“嗯嗯。”蕭聰肯定地點點頭。

蕭天宇正了正身子,有意無意的瞟了秦管家一眼,然後秦管家臉上就浮現出來幾分頗不自然地神態。

蕭天宇的手輕輕磨砂著下把,沉吟道:

“應該不會,他若真敢找星廣浩勸其上諫,那這事八成得黃,星廣浩沒那麼傻,皇甫陵更沒那麼傻。”

“那依父親高見,我們應該怎麼做?”

蕭天宇訕訕一笑,“這個,我還沒想好。”

蕭聰:“……”

書房中霎時陷入一陣沉默,父子倆加一個管家,臉上掛的是如出一轍的冥思苦想之色,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想到在一起呆的久了,連行為習慣都不知不覺的被拉近了,或許所謂的夫妻相就是這麼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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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西斜,天色漸昏,一片緋紅自木窗斜潑而入,撒在蕭天宇黑胡桃色兒的木桌上。

蕭天宇猛然起身,舒鬆著身子道:“時間不早了,老秦,吩

咐後廚,我們吃飯。”

“是,老爺。”

秦管家躬身點頭後行出門去,蕭聰抬首,見父親繞木桌走到門前,在門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門外乾枯的枝丫於依舊繁茂異常的花草一同沐浴在火焰般絢爛的殘霞裡,門框就像一個畫框,如血殘陽畫在左上角,父親的頭頂上,不知為何,蕭聰心裡不由生出幾分莫名的感傷。

吃罷晚飯,已是辰時,一輪圓月靜靜地掛在樹梢上,天高雲淡,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院子裡被撒上一片銀光,蕭聰在院子裡站著,冷風吹過,竟感到一股透心的涼。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蕭天宇身著錦袍,走到蕭聰身旁,輕輕將手裡的另一件黑裘披風披在蕭聰身上,

“怎麼,冷了?”

蕭聰轉首,輕輕搖了搖頭,

“孩兒算半個武修人,所以不覺冷。”

“那為什麼打寒顫?”

蕭聰黯然垂首,未做回答,或許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蕭天宇抬眼,望著月亮,他的眸子在月光中如孩童時般清澈無比,從中找不到絲毫關於歲月的混濁氣息,半晌,他道:

“若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去吧,這段時間聖城怕是不太安全。”

他的手搭在蕭聰的肩膀上,輕輕地揉著,聲音溫厚而柔軟,低沉又不失磁性,無線慈愛儘涵其中。

蕭聰緩緩點點頭,

“那孩兒就先回去了,父親也早點休息。”

“嗯,”蕭天宇頷首,並在蕭聰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蕭聰向父親躬身一拜,轉過頭,行過後院,沿著彎曲的回廊向外院走去。

回廊儘頭,秦管及整個人都隱沒在一片黑暗裡,以一個奴仆慣有的姿勢靜靜地站在那兒,似是已等候多時,待蕭聰走到身邊,他輕聲喚道:

“小少爺。”

蕭聰聞聲轉首,見秦管家從黑暗裡走出,不由麵露詫異之色,心裡的那絲涼意使他略微感到有些疲憊,他無精打采地皺了皺眉,

“秦叔叔,你在這做什麼?”

“當然是為等小少爺。”

“等我?”

“是的,”

“所為何事?”

“老奴覺的小少爺今晚還是不要回去了,據我所知,玉蛇府和夜府的人恐怕已經混入城中,少爺獨自居住,怕是要多生事端,所以,還是跟老爺一塊住這吧。”

月亮還在升高,院子裡越加明亮,回廊立柱的影子投映在蕭聰和秦管家身上,似將兩人的身體分成了幾塊。

“秦叔叔是如何隻道這件事的?”

“昨天早上,東市出現一具死屍,老奴聞訊而至,觀其死狀,大致可以推斷為夜府中人所為。”

“哦?何以見得。”

“死者手足經脈儘斷,血已流乾,但身下之血卻並非人血,那

分明是有人將其血放乾後又倒上去的豬血,所以從其手段上上來看,判斷夜府中人所為,八九不離十,而城圍各處戒備森嚴,若真的有夜府中人混入城中,那麼他們一定是借玉蛇府的便利混進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蕭聰習慣性的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中的冷酷在淒清的月光中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你告訴過父親沒有?”

“這個……老奴並不打算告訴老爺。”

“為什麼?”蕭聰劍眉一挑,對此頗感詫異,這與印象裡不二忠心日月可鑒的秦管家似乎有點不符。

“少爺有所不知,夜府與蕭家積怨頗深,夜府此次入城,怕是衝老爺來的。”

“難不成這就是讓老頭焦心的事麼?”蕭聰在心裡暗自嘀咕,“不對,他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秦叔叔你怕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吧。”蕭聰目色如炬,射在秦管家臉上,後者竟不由自主的深低下頭,不敢直視。

“這……小少爺,真的沒有了,老奴怎敢欺瞞小少爺。”

他的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還是沒有抬起頭來,蕭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猜都猜得到這低垂的麵孔上是一幅什麼樣的表情。

“他定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他在心裡想著,“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一些我所不應該知道的……”

他在心裡唉歎一聲,突然覺得自己更累了,他不願再想下去,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找個溫暖點的地方,好好睡一會,比如被窩。

“秦叔叔,我就不在這兒住下了,一群顧不得大局的烏合之眾而已,隻要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雲淡風輕,但聽著總覺得有點冷。

“小少爺……”

未等秦管家愛把話說完,蕭聰已轉首離去,身後的秦管家愁眉緊鎖,半晌,隻能無奈一歎。

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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