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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動間,轉瞬即至,隻是時空突然間的猛烈疊錯讓他感到一陣恍惚,體不由一陣搖晃,他用力甩了甩頭,以求恢複些清醒。
“好厲害的寶貝!”蕭聰驚喜中打著幾分恐懼道。
看待在一旁良久的歐陽尋此時也終於回過神來,突然大喊一聲:
“蕭聰!”
同時飛奔而起,將蕭聰緊緊抱住。
還未自那一聲驚雷中回過神來,接著便被困進一個男人堅硬厚實的熊抱裡,蕭聰思緒輾轉無瑕,不知所措,等抬頭看見來人是誰並發現自己無寸縷,一種分外難受的感覺自心底洶湧而上,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阿尋,鬆開!”蕭聰語氣裡隱隱帶著幾分慍怒。
“不鬆!”歐陽尋將自己的臉緊緊貼在蕭聰的小臉上,正陷在自己對重逢的喜悅裡無法自拔,乾脆利落並帶著幾分嗔意地回答道。
蕭聰突然間沒了脾氣,隻得在心裡暗罵道:
“這個奇葩!”
但如此景蕭聰定不會就此屈服罷休,所以,他話鋒一轉,沉聲道:
“大哥,能不能給件衣服穿……”
一語點醒夢中人,歐陽尋這才注意到蕭聰赤條條的小板,察覺到此時分外尷尬的氣氛,他趕緊鬆開蕭聰,搔著腦袋憨憨一笑,接著右手一揮,一衣袍自右手間憑空而現並向蕭聰呼啦啦飛去。
蕭聰接過,衝歐陽尋訕訕一笑,慢條斯理的將其穿到上,一絲不苟,恰到好處。
將自己打理完畢,蕭聰開口問道: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歐陽尋笑意微苦,答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來,這邊,我們邊走邊聊。”
歐陽尋右手向前斜斜一指,先一步向前走去,蕭聰緊隨其後,加快幾步趕到與歐陽尋平行的位置,與歐陽尋並肩而行。
二人聊了一路,重建天後秘密言彆,原因是二人同時認為在未弄清事的原委之前,最好不要讓其他人察覺到這其中的事,而且如果蕭聰與歐陽尋一同重新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顯得二人的關係太過於親密,歐陽尋貴為龜府的少節使,這重份對蕭聰有害無利,更何況,鴻生的事還未弄清楚,幕後cao)縱之人還未露出半點破綻,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敵暗我明,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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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交談過程中,歐陽尋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龜府的“一切”和盤托出,他真誠而懇切的回答蕭聰提出的每一個問題,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蕭聰也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給歐陽尋聽,但與老家夥談因論果和卜天卦的來曆草草帶過,因為這些實在是沒法說,若是將這些也說給歐陽尋聽,必會將他也牽涉進這樁生死難料前路無知的因果中,蕭聰權衡再三,還是決
定不告訴他,倒不是因為考慮到公不公平,隻是他自心裡就不願意這樣做。
“或許我真的已經將他當做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了吧……”蕭聰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暫彆時歐陽尋給了蕭聰一張龜府的地圖,讓蕭聰自己找個合適地點出現,蕭聰仔細研究,目光突然定在地圖上某個地點,他嘴角慢慢泛出一絲邪笑,食指在上點了點,語氣略帶興奮道:
“就它了!”
這幾天被人整得那麼慘,甚至是差點死掉,蕭聰想起來就要咬牙切齒不能自製,他雖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但也不是以德報怨的聖人,對於業圖天這頭老烏龜,蕭聰誓要讓他有朝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蕭聰和歐陽尋有了第一個共同的敵人。
自從脫離了風眠穀底的壓製後,蕭聰隱隱感覺到一種自己與龜府之間的微妙聯係正在慢慢地形成,似乎他正在成為龜府的一部分,又似乎他將整個龜府都裝進了識海裡,隻要他想,就可以出現在龜府的任何地方,除了風眠穀底。
而此時蕭聰心裡中意的目的地便是風眠穀地。
無聲無息與毫無征兆的的一眨眼間,蕭聰又消失了。
再出現時,蕭聰已在風眠穀地外圍,他展開靈隱步如一隻遊弋在光天化之下的幽靈般躲過重重守衛,直向風眠穀地邊緣而去。
崇山峻嶺之間的風眠穀地看上去似乎與彆處並無異樣,但憑借心中那份隱隱不安的感覺蕭聰知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恐怕不能再往前走了。”
蕭聰麵色凝重,喃喃自語道,正如之前鴻生所言,此處有大陣守護,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法陣!
“難道……難道這又是一座通靈法陣?”
蕭聰心裡不一陣駭然,饒是蕭家,一個以法陣立足於玄真的傳承家族,也不過僅有三座通靈大陣而已。
“咦……不對……”
蕭聰眯起雙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前方,而後,他輕輕閉上雙眼,開始默默感應起來。
如此過了大半天的時間,蕭聰才緩緩睜開雙眼,目色惺忪,臉上儘是疲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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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重重吐出一口粗氣,“今天可算是長知識了,竟然是一組陽陣……又與歐陽尋小彆院構成一組子母陣……”這本是傳說中的存在,就現在的蕭家而言,恐怕就算是蕭天宇的陣法造詣都達不到眼前這層次,更惶論蕭家其他人。祖先無上智慧的結晶璀璨奪目令人不敢直視,真想把蕭家那些個整天倚老賣老頤指氣使的老家夥們統統叫來,好讓他們見此之後因無地自容而剖腹自儘,那樣蕭家夥或許能清淨些。
“唉,我什麼時候能達到此番水平啊……”蕭聰目光澄澈如水,像個望著麻糖的三歲孩子般望著前
方,嘴角慢慢勾出了天真幼稚的弧度,笑意中溢出不加掩飾的羨慕。
但眼前這東西還當真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參悟的了的。
蕭聰眼巴巴地望了陽陣好久,終究心一橫,自我開導道,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拔苗助長,cao)之過急,最後還得肯定是我自己。”
話雖是這們說,但知易行難,如此反複自我開導了幾次後,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蕭聰原本計劃找來風眠穀地外圍的守衛見證他在守護大陣中的一閃而逝,但現在深深體會到以他的修為進入大陣定會被瞬間秒的連渣都不剩後,蕭聰臨時改變計劃,新瓶裝舊酒,換湯不換藥——他在大陣邊緣略施小計隨意整了個用以迷亂視聽的小玩意,這種雕蟲小技是蕭家人初期為鍛煉小輩用的,現在用來迷惑這群凡夫俗子簡直綽綽有餘。
一切準備就緒,蕭聰步入臨時摹刻的迷陣中,他狡黠一笑,開始細心裂肺地在陣中慘叫起來,外圍守衛們聞聲而至,蕭聰掐準了時間,估摸著守衛在看見自己樣子的時候,心念一動,又在原地消失了。
匆匆趕來的守衛們見此幕皆傻傻站在原地,而後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好在貌似一個百夫長反應還算可以,他用力踢了旁的守衛一腳,罵道: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稟報府主!”
那人被踢了個趔趄後趕緊往回跑,看上去似乎被這一腳踢得更懵了。
“沒見過世麵的東西!”那百夫長在其後罵罵咧咧,他轉過頭,憋了一口氣,大罵道:“都給我動起來,把這地方給我圍住了,一個蒼蠅也不能放進去!”
“你!“他伸手指向一個離自己不遠的守衛道:“回營地把能調來的人都給我調來!”
就這樣,經蕭聰這麼一攪和,短短半個時辰裡,整個風眠穀地進入到全麵戒嚴狀態。
此事驚動了龜府上上下下,除了正在閉關的老不死外,連歸師父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陽陣的邊緣地界,一種異常惶恐和凝重的氣氛已風眠穀地為中心向整個龜府蔓延開去,使其沉浸在一種令人倍感壓抑的灰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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