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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幾人終於來到大陣的中央,此處為一腹地,幾人心裡不約而同地升起幾分不祥的感覺,還來不及多想,一聲龍吟莫名想起,聲音雖然大,但遠算不上穿雲裂石振聾發聵,甚至聽上去有點有氣無力。
宇文豐都和星流雲立即警戒,將冷筱鳳和蕭聰護在中央,歐陽尋被嚇得崩了個高,趕緊哆哆嗦嗦的躲到了星流雲身後。
“我靠,你不是說這裡麵沒人了,那是什麼!”歐陽尋衝蕭聰大聲責怪,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前方道。
對此,蕭聰也是倍感詫異,按說這幽蘭花開花時間不定,且隻有三天,要想找個時間點難比登天,他是怎麼溜進來的,難不成是一直在這兒守著的?可蕭家為星家修在最外邊的那座法陣也有年頭了,一般人是絕對進不來的,這家夥要是在此之前進來的,能活到現在,倒也算得上是一樁奇跡了,可恐怕就算是活著,也得是油儘燈枯了吧。
突然,前方煞氣衝天,戾氣懾人,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慢慢睜開,懸在空中一動不動,蕭聰張開紫目,才發現,原來大陣中央竟有一條盤起的瘦骨嶙峋的蒼龍,他的體色與這裡的環境近乎一樣,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他!
在蒼龍對麵,是一柄懸著的深黑色的劍,樣式古樸,長柄巨刃,看上去頗有分量,二者好似在對峙著,難出勝負,但細看之下可以隱約發現蒼龍身上已經有幾道傷口,他麵露猙獰之色,像從九幽深處逃來的厲鬼,口吐人言,
“原來是你們讓它如此不安!”
蕭聰微微定了定心,輕聲道:
“大家不要怕,他應該已經沒有多少血氣了。”
“是不是很驚訝,其實我也很驚訝,在這鬼地方呆了數千年,竟還未忘記怎麼說話。”
它自嘲道,並慢慢幻化成一名男子,深灰色的長袍無風自動,瘦的讓人誤認為長跑之下興許是一副骨頭架子,將長袍抽開就會散落一地,深陷的眼窩,高挺帶鉤的鼻子,薄如刀鋒般的嘴唇,又尖有長的下巴,活生生一副典型的邪相。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星流雲目露寒光,厲聲詰問道。
“我是誰?”灰袍人自嘲一笑,“還有誰記的我是誰,你管我是誰!”
一股更為濃烈的煞氣衝天而起,幾人倍感壓抑,站在最前邊的星流雲離它最近,竟被逼的不禁後退了幾步。
“彆費勁了,小家夥,你傷不了我。”
灰袍人獰笑著,慢慢向星流雲走近,“但是我卻可以輕易地殺死你們,就像捏死幾隻螞蟻。”
“但凡生靈,皆有一死,你也不例外!”
星流雲還在死撐,嘴硬道。
“星老大,快撤!”
蕭聰疾聲呼喊,星流雲毫不遲疑,全力催動秘法,向後掠出數十丈。
蕭聰清了清嗓子,衝灰袍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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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彆裝了,都被困幾千年了,油儘燈枯就彆逞強了,彆一不小心再給掛了。”
語氣裡的嘲諷毫不掩飾,轉而對星流雲講道:
“我們不用怕他,他已經被困住了,隻要不進去,他就沒有辦法,他剛才是在坑你呢!”
星流雲聞言大喜,轉首向裡邊挑釁道:
“喂,前輩,您不是要殺我嗎,我就不進去了,要不您還是出來吧。”
“唉,活著太沒意思了,前輩,要不您把我也一塊帶上吧。”
歐陽尋帶著一副生無可戀之色,像個娘們似的哼哼唧唧道。
“一邊去,彆搗亂,前輩要殺的是我,你給我靠邊站!”星流雲疾言厲色,叱道。
“星老大,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前輩又沒說要單宰你一個,我在這兒報個名怎麼了,看把你霸道的,你怎麼不上天嘞!”
“那你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等著,等前輩把我殺了再說,凡事兒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不是?”
“得,得,您說得有理。”
歐陽尋轉過頭來,又衝著裡邊大聲喊道:
“前輩,您倒是快點出來啊,我都等不及了。”
他賤意十足的扭捏著身子,表情痛苦,活像青樓裡招徠客人的放蕩窯姐。
冷筱鳳見之,滿臉厭惡的扭過頭去,丟了句,
“惡心!”
星流雲搗搗歐陽尋的胳膊,小聲提醒,
“哎!有點過了。”
歐陽尋趕緊收起媚態,偷偷看了冷筱鳳一眼,沒羞沒臊的咧嘴笑了笑,一口的大白牙像兩排腳趾甲。
星流雲與歐陽尋你來我往一唱一和,被如此捉弄,裡邊的胡子都快氣歪了,他目色森寒的緊緊盯著外邊的幾人,寒聲道:
“對,你說得沒錯,我現在是抽不出身來殺死你們,但你們知道這裡麵的是什麼嗎?”
“什麼。”歐陽尋裝著憨相不以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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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肯定知道天道翁吧,這是他的遺物。”
灰袍人故作神秘。
“啥?”
星流雲聞之一時不能自製,笑得前仰後合,手舞足蹈,歐陽尋站在一邊亦是發出一陣仰天長笑,就是聲音聽著有點怪。
見到星流雲與歐陽尋如此作態,灰袍人臉上竟有了些慍色,
“小子,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星流雲強忍住笑意,捂著肚子道:“前輩,這可是至寶啊,你可得藏緊了,可彆給掉嘍。”
說著,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歐陽尋也樂得在一旁添油加醋,
“天道翁,那可是謫仙啊!想不到您竟是他的朋友,失敬啊失敬,請受我一拜。”
他拱手作揖,但因為笑得太厲害,彎腰時一不小心趴在了地上,隨即翻過身來扯著脖子笑道:
“哎吆喂,可摔死我啦,這是謫仙他老人家開眼了嗎,看來您跟人家也沒那麼熟嘛,哈哈哈……”
“哎,老家夥,這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星流雲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也不等灰袍人回話,他自問自答,掄胳膊抬腿,裝模作樣,像戲台上踢著台布出場的武生般道:
“我乃是天道翁唯一關門弟子,蕭家四子蕭聰是也。”
灰袍人慢慢搖了搖頭,麵色微微有些凝重,道:
“我雖在此呆了上千年,但我還不傻,蕭家人不能修煉,你,不是蕭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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