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響起。陳河提前報了警。他剛好和民警一同出現。“他是小偷。”少年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青年。“有點本事,這讓你們把小偷抓住了。”民警開口稱讚。他們把小偷拷走,看了眼陳河:“請你們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陳河點點頭:“沒問題。”他看了眼兩兄弟。沒想到他們挺有手段的。小偷都被他倆治的服服帖帖。趙磊崇拜地看著兩兄弟。他最喜歡看古惑仔係列電影。從這兩兄弟身上,仿佛看到了銅鑼灣扛把子的身影。從局裡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陳河上課已經遲到。好在他知道馮夏一定會幫自己請假。“這是之前答應給你們的一百塊。”人家幫忙抓住了小偷。陳河兌現承諾。“兄弟,你們兩個是不是練過?我叫趙磊,你們可以叫我磊子。”“這是陳河,他是江城大學的學生。”趙磊看著兄弟倆興奮地說道。“咱們交個朋友。”趙磊還是很會來事的。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包煙。給了兄弟一人一支。“我是姚寺。”“這是我兄弟,姚飛。”姚寺拿出打火機,點著了香煙。陳河表情突然凝固。姚四!大飛哥!他們兩個可是江湖上聲名赫赫,響當當的梟雄人物。姚寺綽號姚四,姚飛被人稱作大飛哥。兩個人從街邊混混做起。逐漸掌控一條街,一個商業區,短短十年時間,就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梟雄。黑灰白三道通吃。兄弟倆混的風生水起。就是頂級富豪,也得看他們臉色行事。最巔峰的時候。姚寺手底下有兩千人。他搞金融,玩股票,投資房地產,買賣期貨,成立保險公司。開設KTV,酒店,台球廳。2009年身家就超過了十個億。俗話說天狂有雨,人狂有禍。隨著姚四的壯大,他越來越囂張跋扈。就連政界的人都開始不放在眼裡。終於。他因為得罪了京城的某個權貴,迎來了徹底的覆滅。於2009年12月被執行槍決。一代梟雄從此落幕。落了個人財兩空,身敗名裂的下場。而大飛哥也於次年一月份被捕,三月份經過審判,同樣被執行槍決。“河哥,你想啥呢?”趙磊碰了碰陳河。見他好似神遊天外。陳河回過神,看了看姚寺兩兄弟一眼。此時內心無法平靜。誰能想到。叱吒江城的梟雄,此時還是個連飯都吃不起,還要睡馬路的落魄之人。想到姚寺當年的崛起,離不開他背後結實的人脈廣。自己想要拓寬商業道路。很需要這樣的人脈。而姚寺他們有著黑灰白的人脈。用好了自己則是如虎添翼。“姚寺,姚飛,你們兩兄弟要不要來跟著我?”陳河說。還不等姚寺說話。趙磊詫異道:“河哥,你想雇他們?”他心想。陳河就是個大學生。家裡什麼條件自己也清楚。陳河哪來的錢?難道他真的有特彆賺錢的門路?“我們憑什麼跟著你。”姚飛冷冷道。姚寺示意姚飛讓自己說。“你打算給我們什麼待遇?你要是想要過家家,不要找我們。”“一人一天200,你們幫我負責網店的運作,和客戶溝通,和快遞公司對接,處理售前售後問題。”陳河經過思考。給出了一個他可以承受的價格。將來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兩世為人。他深知人才的重要。從姚寺沒有拿著錢逃走。至少證明他們兄弟二人還是講原則的。“可以,但是你得給我們安排住所。”姚寺說道。老實說。從看到陳河第一眼起。就從陳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那是麵對自己曾經的老大,才會感受到的氣息。他很好奇,陳河到底是什麼人。“你們跟我來吧。”反正也要給趙磊安排住所,一個人是安排,三個人也是安排。陳河給他們三人找了家旅館住下。“河哥,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都當路費花了。”趙磊不好意思道。陳河直接拿出三百,給每人一百。“這些你們先花著,我下午還有課,你們悠著點,不要惹事。”“對了,磊子,你幫我物色一下懂電腦,最好是會寫編程的人。”“等咱們網店開起來,需要這樣的人負責網店的活動上新,後台維護等等。”趙磊點點頭。這件事他記下了。陳河真是大方。看來他這賺錢的門路靠譜。“我想我可以介紹過來一個人,他會編寫程序,隻是性格有點怪。”姚寺突然說道。“能力怎麼樣?”陳河問。“絕對屬於大牛級彆。”姚寺給與了肯定的答複。陳河點點頭。“性格不是問題,隻要能力到位,什麼都好說。”網店正式運營後。需要對店鋪裝修,活動進行預告,最關鍵是後台維護。能力差了肯定是無法滿足要求的。“他多久能到?”陳河問。“我今晚就聯係他,主要看他願不願意過來。”“他要是過來,我可以給他300一天的工資。”姚寺,姚飛,趙磊同時愣住。一天三百,一個月起碼月入過萬。陳河到底是多有錢?“姚寺,你認識多少人?”“你是指哪些人?”“字麵意思,就是你認為的那些人。”姚寺笑了。“我認識很多,不過交情都淺,當然,錢給到位,什麼事都好說,就算是殺人放火也可以。”陳河當即眉頭一皺。“我們做的是正行生意,我知道商場如戰場,有時候會用一些特殊手段,但我希望,平時你們幫我做事,不要抱著有違法犯罪這種想法。”“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保證,即便是不走邪道,我也可以帶你們賺大錢。”氣氛突然緊張不少。姚飛一臉憋屈,他攥緊了拳頭。他才不想跟著一個大學生混。他寧可再去睡馬路。姚寺瞪了姚飛一眼,姚飛老實下來。“我保證我們哥倆會注意。”陳河與他們告彆。“哥,咱們真的要跟著一個乳臭未乾的大學生?”姚飛不滿道。“你還想睡馬路,住橋洞?吃了上頓沒下頓?反正我不想,現在能有個安身地,我已經不奢望其他了。”姚寺坐在床邊,抽著煙看著窗外。“我覺得我們可以相信陳河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