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悔微閉雙目。
全力運轉大造化訣,貪婪地吸收著這片空間的雷電之力,錘煉著經脈骨骼,同時穩固著自身境界。
兩天後。
一口濁氣從洛無悔嘴裡吐出,他緩緩睜開了星眸。
此刻——
他的肉身成功突破到了萬象之境。
修為也穩定在了元嬰五重,壽元達到了八百歲。
靈魂和元嬰,在紫雷的不間斷轟擊洗禮下,變得更加的凝煉純淨!
當他睜開眼睛的刹那,兩道紫芒從瞳孔中激射而出,透著妖異和神秘莫測。
洛無悔心中大喜!
他沒想到,自己的破妄之眼,竟然也在這次漫長的天雷洗禮中晉階了。
這是破妄之眼自身的進化,而非他修煉晉階。
但這——
足以值得洛無悔激動!
稍稍穩定了下情緒,他寵溺的輕輕撫摸著盤旋在頭頂的雷靈,起身繼續朝雷海外麵走去。
有雷靈開道,沒有任何雷霆敢靠近。
在雷海中穿行了百萬餘裡,四十天後終於走到了雷域的邊緣。
洛無悔打出一道清水訣衝洗了下身體,拿出一身長衫穿上,又把重新長出的頭發隨便紮了個馬尾,施施然朝外麵走去。
出了雷海。
放眼望去是無儘荒原和連綿起伏的山脈。
但與玄天界不同的是,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呈現出淡淡的紫色。
或許。
這種狀況是受到了雷海的影響。
洛無悔又朝前走了百裡,完全出了雷海的輻射區域。
隻見前方矗立著一塊數丈高的巨石,上麵鐵畫銀鉤篆刻著兩個象形古字。
——雷域。
顯然。
這個地方對於本地土著來說,就是那片雷海的入口。
環顧四周,洛無悔把雷靈收進丹海,當即召出虎鷹就朝著東北方向疾掠而去。
……
茫茫無際的雷鳴界,亂雲穿空,雷霆轟鳴。
這是此界奇景,同樣也是常態。
在廣袤的紫色荒原上前行了七八天,洛無悔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座不算太大的古城。
他在數十裡外收起了虎鷹,縱身飄落地麵,緩步走向城門。
畢竟是初來乍到。
他可不想讓自己太過引人注目。
走的近了,看到古城的門楣上篆刻著三個古字。
——聽雷城。
這名字可謂通俗易懂。
不用問也知道,隻因這座古城距雷域最近,常年雷音不絕顧而得名。
走到南門口。
洛無悔隨著稀稀拉拉的人流,給守城衛交了十塊下品靈石,跟著走進了城內。
放眼望去。
城中人來人往,商鋪店家鱗次櫛比。
雖然比不上大荒城的繁華,但規模和人流與落花城也不相上下。
不過,這裡與玄天界也有很大的不同。
環目四顧,城內竟然沒有凡人,街道上人來人往儘皆修士。
洛無悔用神識探查下,發現築基修士滿地走,就連金丹和元嬰大修也並不稀少。
可見。
這裡的武道文明,明顯要比玄天界高上不少。
而且還有件事讓他疑惑?
那就是這裡的人們使用的文字和語言,竟然和玄天界一模一樣。
這不免讓他懷疑,上古時期那位給玄天界傳道的天外女仙,是不是也來過這雷鳴界。
洛無悔想著心事走馬觀花的前行,這時候忽然從街邊躥出個尖嘴猴腮的黑衣青年,嬉皮笑臉攔住了他的去路。
“兄台,你是剛來我們聽雷城的吧!我可以給你當向導,這聽雷城周圍的風景古跡我都非常熟悉,服務保證讓你滿意,每天隻需要二千下品靈石。”
青年報出的酬勞,著實讓洛無悔嚇了一跳!
隨即他的眼中就閃過一抹譏諷。
他扭頭凝視著對方,笑眯眯的說:“我是外來的不假,但你是不是覺得我長的很像凱子?亦或者你覺得外麵來的人就能隨意拿捏?”
黑衣青年聞言,臉色陡然轉冷!
當即指著洛無悔,厲聲說道:“小子,看不出你還是刺頭,不過既然你到了聽雷城,來到了我們的地盤,那麼你要不要向導,靈石都得給老子交出來!”
“是嗎?”
洛無悔笑眯眯的停下了腳步,突然甩手一巴掌就拍了出去。
“啊噗…”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黑衣青年嘴裡響起。
他狂噴一口鮮血,瘦小的身體轉著圈就橫飛了出去。
黑衣青年的慘叫立刻驚動了周遭路人,人們三三兩兩圍上來開始指指點點。
“這年輕人真是膽大,竟敢毆打呂狂!嘖嘖,這回若不大出血,怕是很難出聽雷城了。”
“可不是咋地,呂狂在聽雷城坑蒙欺詐外來者多年,若非後麵有人撐腰,他早被人打死八百回了!”
“唉!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希望這外來的年輕人能消財免災吧!”
周圍的議論被洛無悔聽了個清清楚楚,他隻是淡淡一笑,邁步走向摔在數丈外的呂狂。
即便路人不說。
是個人也都能猜到,這個尖嘴猴腮的家夥背後肯定有人。
否則他一個小小的靈海境修士,又豈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城內訛詐外來者。
洛無悔身上氣息不顯,對方的確是看不出他的修為。
但這決不是黑衣青年有恃無恐的原因。
呂狂重重摔在地上,他再次狂噴一口鮮血,艱難的從地上抬起頭,目光怨毒瞪著朝他走來的洛無悔,突然對著右側的棺材鋪大吼了一聲。
“兄弟們,這小崽子紮手,一起上給老子剁了他!”
不等呂狂的話音落下。
一家棺材鋪中就躥出五個彪形大漢,手持長刀把洛無悔圍了起來。
“嗬嗬,賣棺材的,這下不愁沒地方收屍了。”
洛無悔譏諷一笑。
他的身影陡然在人群中消失,接著就是聽到數道喉骨被捏爆的聲音。
噗噗噗……
當人們回過神來,五個彪形大漢的屍體接連倒地。
隻留下呂狂發出驚恐的尖叫!
這下。
他焉能不知踢到了鐵板,惹到了一個煞星。
洛無悔虛手一招,就收了五個人腰間的儲物袋,抬起幾腳把地上五具屍體全都踢進了數丈外的空棺材中。
“你叫呂狂是吧?”
“是……是的。”
呂狂狠狠吞咽著混合了血沫的口水,滿臉驚恐的望著他麵前的青衫男人。
“本公子很想知道,你是仗了誰的勢,在這聽雷城為非作歹,明目張膽的訛詐外來者?”
“我……我……”
“怎麼!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