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大驚,俯衝想要再次抓住他,卻被厘虎族的老族長阻攔。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齊浚哲奔跑的動作忽然停了。
不遠處,黃金玳瑁的龐大的獸形一路碾壓了無數大樹和灌木,朝著戰場的方向而來。
嬌小絕美的雌性坐在他的頭頂,她的眼睛在夜色中十分明亮,眼神肅殺而冷漠。
薑月自從精神力高漲之後,對於通靈過的獸夫的情況都有一些感應。
她感覺到了白九霄和藍啟明的焦急憤怒,就果斷留下幾名好手看管、守護貓科的幾名隊員,帶著其他獵食小隊的成員衝了過來。
薑月始終有種奇怪的第六感,似乎他不過來,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了。
通過望遠鏡看清場上的情況後,她果斷通靈了齊浚哲。
既然齊浚哲是對方的目標,隻要控製住他就好。
因為齊浚哲平時不太愛說話,所以薑月和他通靈交流的次數是最多的。
兩人都對這種聯係十分熟悉。
但這次,薑月進入齊浚哲的精神世界之後,發現這裡已經變得一片狂暴混亂。
而在紅色的狂暴氣息中央,齊浚哲本身的靈魂被困在其中,十分茫然可憐。
薑月頓感心疼,她用自己的精神力撫慰了一下齊浚哲的靈魂,然後果斷接管了他的身體。
既然齊浚哲現在暫時無法喚醒,就由她來操縱他的身體。
齊浚哲的動作停止之後,使用貓科引誘香的南虎族人也都愣住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任何一個貓科獸人可以抵擋這種香氣的控製。
卻沒想到,現在齊浚哲的腦海裡,主控是薑月。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獵物”,渾身是血,朝著薑月的方向堅定地跑去。
如果這一票失敗,南虎族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南虎族的紅階強者們目露凶光,正欲強行撲倒齊浚哲的獸形將他帶走。
從側麵,霍普高達五米多的強悍獸形猛撲過來,悍然擋在了他們身前。
以薑月現在高達三百多點的精神力,控製兩名紅階獸夫,已經得心應手。
南虎族人顯然也亂了陣腳,如果齊浚哲和霍普能為他們所用,他們自然可以壓製藍啟明和白九霄。
但現在,齊浚哲和霍普無故倒戈,他們就要麵對月神部落足足四名紅階、一名銀階的圍殺。
厘虎族的老族長經驗豐富,知道大勢已去,他果斷道:“撤!”
兩名南虎族的紅階雖然不甘,但也懂得審時度勢,隻好同時退去。
但薑月卻不想放過他們了。
南虎族現在已經擁有三名紅階,加上他們之間的新仇舊恨,已經是心腹之患。
如果這個時候再婦人之仁,遲早會被他們背刺。
“九霄,啟明。”薑月冷聲道:“殺了他們”。
白九霄和藍啟明的階彆本來就高於南虎族的兩名紅階初級,他們身上的傷勢主要是由發狂的齊浚哲和霍普造成的。
現在沒了乾擾,兩人露出冷笑,朝著想要逃跑的南虎族紅階追去。
她明亮的眼睛看向黑漆漆的樹林之中的某個位置,朗聲道:“李若愚,你還是如此,就彆怪我心狠”。
“小黑,是我的人,你敢動他,我殺你獸夫”。
李若愚沒有回應,她雖然心腸壞,但並不蠢,而且很有戰鬥經驗,估計看情勢不對,已經帶著南虎族精銳撤了。
隻可惜,他們注定沒辦法全部走掉。
獵食小隊的隊員無一不是精英,他們發出震天的怒吼,開始反殺。
戴澤留在薑月的身邊保護她。
霍普和齊浚哲的獸形,在薑月的操控下雖然不如他們本身那麼靈活強大,但清除一些紅階以下的南虎族,簡直輕鬆寫意。
白九霄和藍啟明則是盯著三位逃跑的紅階猛追不舍,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薑月的視線之中。
薑月並不擔心藍啟明和白九霄的安危,這二位一個是飛行獸人,一個是銀階,薑月相信他們一定能帶回自己滿意的戰果。
夜色之中,血肉模糊。
屠殺了一圈之後,薑月和獵食小隊的成員仍然沒有找到李若愚的身影。
估計是被保護著逃走了。
薑月則是帶著獵食小隊的成員回到了營地。
雖然此戰大獲全勝,但所有中藥的貓科並沒有恢複。
估計這種香的解藥,隻有南虎族才有。
薑月隻能用精神力控製者霍普和齊浚哲,否則他們二人還是會按照香味的指示跑去南虎族。
薑月歎氣,估計今晚是彆想睡覺了。
她站起身,指揮著兩隻大貓低下頭,一人彈了一個重重的腦瓜崩。
“兩個笨蛋,大晚上不睡覺,跑出去商量什麼?鬼鬼祟祟的”。
“被人算計了吧!”
薑月給二人喂了藥,尤其是霍普,他身上的傷勢主要是銀階的藍啟明造成的,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跌階的危險。
齊浚哲身上也全是白九霄的利爪和翅尖造成的傷勢,滿是血口子。
直到天蒙蒙亮,藍啟明和白九霄才浴血歸來。
二人的狀況看上去還不錯,雖然疲憊,但精神很好。
薑月的心放下一半,問道:“怎麼樣?”
白九霄笑道:“李若愚的兩個紅階的獸夫都殺了,她爹狡猾一些,趁亂逃走了”。
“好!”薑月握拳:“有沒有問出解藥的線索”。
白九霄搖頭:“他們嘴很硬,寧死不說”。
薑月冷笑:“看來,他們對李若愚還真是忠心,就這麼喜歡給自己找綠帽子戴”。
白九霄和藍啟明疑惑,二人異口同聲:“什麼是綠帽子?”
薑月氣急了才脫口而出,沒有意識到一雌多雄的獸世沒有綠帽子的概念,就解釋了一番。
看到二人越來越古怪的臉色,薑月也尷尬了:“綠帽子一般是指老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彆的雄性睡了”。
“收獸夫這種事情不算”。
“我都是正常走了結侶程序才睡的”。
“小黑……小黑隻是個意外,不算吧?”
二人本來就渾身帶血,這下子眼神嚴肅下來,壓迫感十足,薑月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心虛。
最後隻得求饒:“好老公們……彆怪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