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的看著雄性們以最快的速度分完了毛血旺。
天可憐見,她一開始並不是這個意思!
看來不管是獸世還是地球,雄性生物對於某些方麵的追求都是無窮無儘的。
薑月看完了這一出鬨劇,哭笑不得,本想離開,沒想到令青雲拉住了她:“先彆急,我們看看言澈”。
“阿澈有什麼看的?”薑月疑惑轉頭,將目光重新投到言澈身上。
隻見他用鐵勺抄了一下已經見底的鍋底,裡麵還有一些零碎。
言澈做賊般地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對著勺子猛吃了一大口,差點嗆到自己,然後一邊咳嗽也一邊掩飾地擦乾淨嘴角,拉著小拖車離開了。
薑月:“……”
她忽然疑惑地抓著令青雲的領口聞了聞:“說起來,煮毛血旺的時候,隻有阿澈不在,你們有沒有偷吃?”
令青雲坦坦蕩蕩地讓她聞,心想我做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被你抓包?
言澈這條小灰狼,還是太嫩了一點啊。
他自信地勾起唇角,薑月聞了半天也沒聞到毛血旺的味道,隻得作罷。
令青雲倒是不依不饒地抓住了她的小手:“月兒,你不怪阿澈偷吃,倒是先懷疑我,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壞嗎,嗯?”
薑月哼了一聲:“阿澈那麼單純,他是怎麼知道鹿血的功效的,肯定是被人帶壞”。
令青雲湊近了些,聲音酥酥麻麻地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鹿血的功效的,嗯?”
薑月紅了臉。
我能說我看宮鬥劇看的嗎?你信嗎?
被壓著親了好一會兒,令青雲才作罷,領著薑月回到了烤肉的地方。
此時此刻,第一批鹿肉已經熟了,族人們都圍在篝火旁,一邊烤火一邊分肉。
令青雲指揮著釀酒作坊的工人們把新釀好的果酒送過來,供大家驅寒。
這第一批出產的果酒並沒有外銷,而是根據薑月的指揮,全部留下用來抵禦寒冬。
一口十幾度的果酒下去,寒氣直接少了一半。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月神部落的族人們就像完全沒有被寒潮影響一樣,好不痛快。
雪景,直接成了他們燒烤喝酒的背景,反而更有氛圍了。
藪貓部落的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達了月神部落。
聽見不遠處傳來的歡笑聲,和空氣中飄散開來的烤肉香味,藪貓族長甚至以為自己穿越了。
我是帶著族人到了什麼異世空間嗎?
怎麼還有部落在喝酒吃肉?
咽了咽長流的口水,藪貓部落的族人們都麵黃肌瘦,臉上生了凍瘡,每個人都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歪歪斜斜地看上去馬上就要摔倒。
藪貓族長喃喃:“獸神在上,這是真實發生的嗎?”
“應該是真的,父親。”身旁的兒子也在狂咽口水,指著地圖說道:“我們這是到了地圖上指示的月神部落了”。
好在,月神部落的人沒讓他們等太久,穿著厚重衣服的巡邏隊很快發現了他們。
因為這一隊人雖然有一百多號,但是個個都瘦弱不堪,所以負責巡邏的族人沒有阻攔,帶著他們進入了外城,先禦寒,分他們一些熱湯。
而藪貓族長和兒子則是被巡邏隊帶到了廣場上,麵見薑月。
薑月聽說,終於有第一個部落來投奔了,自然是高興不已,她親自迎上前來,帶著兩層手套的小手和藪貓族長交握。
薑月高興地說道:“歡迎你們加入月神部落,食物我已經命人送去給你的族人,先吃頓熱乎乎的飽飯”。
“住處現在沒有空餘的房屋,但已經提前搭建好了防風的帳篷,大家先湊合一下”。
藪貓族長當眾老淚縱橫。
他和兒子直接跪下來給薑月磕頭:“感謝神女,拯救我藪貓一族,我族願舉族追隨,絕無二心”。
薑月連忙把二人扶起。
藪貓族長的兒子看上去才隻是個少年,要是在前世,他大概是讀初中的年級,在獸世,卻已經要獨當一麵,幫助父親處理族內事務了。
薑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好好乾,以後不僅能過上好日子,說不定還能在月神部落當上高層”。
少年靦腆地回了個笑容。
令青雲想得比較多,他上防80歲老漢下防3歲幼童,隻要是和薑月接觸過的好看雄性都要重點關注。
這藪貓少年雖然還小,但已經能看出清秀的輪廓了。
他動作絲滑地將藪貓族長的兒子從薑月手中搶過,哥倆好地攬入懷中,笑道:“以後小兄弟就跟我做事,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隻是茫然了一瞬,就進了令青雲的魔爪範圍。
他有些緊張地答道:“我叫西涼墨”。
“小墨。”令青雲笑容熱情,攬著西涼墨走遠了:“你對什麼感興趣,武器?釀酒?還是經商?”
薑月:“……”
是夜,藪貓一族的數百人入住月神部落。
其實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飽飯之後,藪貓族人就已經死心塌地了。
沒想到月神部落還給他們準備了帳篷。
雖然是大通鋪,但是帳篷明顯用獸皮做好了防風,裡麵還堆了厚厚的稻草墊子壓實固定。
寒氣全部被阻隔了,擠一擠,完全不覺得冷。
這都是薑月考慮到會有難民來投奔,命族人提前準備好的。
但月神部落不養閒人,如果想要擁有自己的房屋,還是需要等寒潮過後,自己建造。
薑月回到了塔樓之後,脫掉手套、帽子和外套,屋子裡燃著壁爐,溫度很舒適。
薑月烤了烤手,緩解指尖的麻木,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這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
“要四個月呢。”霍普從背後抱住了她:“隻要做好屋頂除雪,不要壓塌房子就好”。
薑月安心地靠在了他懷裡:“不管什麼天氣,你身上都是這麼熱啊”。
“嗯。”霍普下巴抵在薑月的頭頂上:“你今天,玩我尾巴玩得很開心”。
看到他眼中的欲色,薑月表情僵了僵:“說實話,你們今天到底有沒有偷吃毛血旺?”
霍普笑著敞開了獸袍領子,露出精壯的胸肌:“你聞聞呢?”
薑月顧不上那麼多,撲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薑月拿出小梳子,給變成了獸形的霍普梳毛。
大家夥很是放鬆地翻了肚皮,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展現在薑月麵前,任由她梳毛。
薑月梳了一會兒,就枕在霍普的肚皮上睡著了。
他變回人形,抱著薑月,將她妥帖地放回了大床上,相擁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