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有些害羞,紅著臉彆開了頭:“怎麼了?”
白九霄的吻落在了她的側臉上。
原來看上去這麼清冷的人,呼吸也是帶著熱氣的。
薑月回過頭來,視線正撞入一雙赤紅色的眸子裡。
矜貴,優美,像紅寶石一般。
他的丹鳳眼向上揚起,眼尾染上點點春色,像是暈開的水墨畫,質感綿遠且餘韻悠長。
像墜入凡塵的鶴仙,本欲乘風而去,卻留戀她的溫度。
白九霄緩緩揉著她柔順的發絲,的聲音低啞而柔緩:“月兒……”
薑月與他額頭相觸:“九霄……”
微風拂過心湖,像被撩起了漣漪,而後又湧起翻滾的波浪。
呼吸相連,氣息交融。
薑月很喜歡他的味道。
怎麼形容呢?
像是雨後的鬆柏,又像是清晨的露水。
卻在這一刻,轉化成了狂風驟雨般的熱烈激蕩。
薑月幾乎無法呼吸,她緊張地地抓住了白九霄的手,卻被他反握住了,二人十指相交。
她恍惚間,透過屋頂的裂縫,看到了一片璀璨的星光。
……
次日晨,薑月醒來。
身體已經被擦洗過了,她被溫暖柔軟的棉被包圍,感受不到風。
薑月睜眼一開,發現頭頂的那個縫已經被白九霄用獸皮堵上了,現在風吹不進來。
如果能改成透明的窗戶玻璃就好了,薑月忽然想道。
薑月一動,白九霄立刻就醒了,他柔聲問道:“月兒醒了?”
“嗯。”
薑月往他懷裡一滾,嚴絲合縫地抱在一起:“懶得起床”。
“要起的,寶寶。”白九霄摸著她的頭發:“今天,我們要準備出發去草原了”。
“可是我不想動。”薑月用被子蒙住了頭:“好累,讓我再休息一會兒”。
白九霄不說話了,在被子裡輕柔地幫她按摩著。
薑月舒服得直哼哼。
又過了一會兒,總算是磨磨唧唧地起了。
白九霄打水給她擦手、擦臉,又漱了口,薑月才懶懶地走出洞穴。
看著外麵的金翅大鵬族人都在幫忙搬運物資,幾個獸夫也忙前忙後,薑月瞬間有了羞愧感。
都怪白九霄,這叫什麼來著,這叫從此君王不早朝。
男色誤人,男色誤人啊!
白九霄倒是站在她旁邊笑得輕鬆寫意,也不知道昨天是誰要了那麼多次。
薑月氣惱,把他的手臂端起來,袖子擼起,露出刻形的位置,咬了一口。
白九霄不痛不癢,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小聲寵溺道:“下次我會注意點,昨晚是第一次,有點沒控製住”。
“好嗎?寶寶”。
薑月的臉又紅了。
糟糕,明明都有好幾個獸夫了,怎麼還像第一次談戀愛一樣。
好在還有高手,令青雲貌似無意地路過兩人,開始調侃:“喲!這哪裡來的俊男靚女,好登對啊,不像我們,一早上起來就得乾活”。
薑月拳頭握緊了,追著他打。
令青雲笑著跑了。
“好了好了,彆鬨。”兩人跑到霍普身邊,霍普單手定住了薑月的頭:“藍啟明快要到了,你不去接一下嗎?”
薑月的頭發被弄亂了,她整理了一下,假裝無事發生:“當然要接,他要上絕壁懸崖嗎?”
霍普搖頭:“沒時間了,我們整理好就在崖壁下方見麵,然後直接出發”。
薑月一拍腦袋:“對哦,差點忘了這個懸崖每次上新人都得徒手爬,那還是算了吧”。
“喲,怎麼,月兒這是心疼了?”令青雲瞬移到旁邊,蛐蛐道:“怎麼我們爬的時候不見你那麼擔心”。
薑月:“?”
“啟明沒有腿!”
“好啦好啦,我跟你鬨著玩的。”令青雲抱著她的腦袋,將她的頭發再次揉亂:“還有幾個大件要搬,我去忙了”。
“等會。”薑月悶悶的聲音從他懷裡傳出:“我能幫忙,大件的東西給我,我來收”。
自從係統升級了之後,現在非係統出品的東西也都能放入背包裡麵了,所以現在薑月可以說是居家旅行必備空間收納小能手。
要麼說這個係統不靠譜呢,怎麼升級了這麼多次,才有彆人空間的基礎能力。
而且薑月測試過,空間背包不能進活物,也就是說崽崽們不能放進去。
這一點,她還是十分遺憾的。
聽薑月解釋過之後,幾人都露出驚喜的表情,這下子,育嬰房、搖籃、肉乾、獸皮墊子、獸袍等等都可以裝進薑月的係統背包裡。
白九霄甚至帶上了他的席夢思床墊,四件套,羊毛地毯和小樹公仔。
紅著俊臉,他看著薑月把東西一件件放入係統背包,忍著不讓自己的嘴角翹起來。
等到眾人終於整理完畢,大部隊都整裝待發了。
因為金翅大鵬族常年居住於絕壁懸崖,他們習慣了這個環境,不願離開,所以這次並不會跟著薑月一起遷徙,但是白嶽與薑月約定好,隻要她有事,就傳信過來,金翅大鵬族一定隨叫隨到。
金翅大鵬族的族人,加上雌性和老弱,滿打滿算不到兩百人,所以無法帶著大部隊飛去草原,一旦遇到敵襲,缺少空中戰力的情況下,就會成為靶子。
所以白嶽派了一支狩獵隊跟隨,負責空中巡邏、探路和偵查。
大部隊仍舊是走陸路。
這次,薑月兌換了好幾輛馬車,把雌性和幼崽們都安排好了。
令青雲早就去附近部落換了好幾匹馬,雖然趕不上丟的那一匹,但拉車是沒問題了。
加上薑月的那隻梅花鹿,剛好夠用。
薑月指揮著眾人套好馬鞍,飛行獸人帶來消息,說藍啟明帶著魚崽們到了。
薑月驚喜,她跳下馬車的瞬間被白九霄接住了:“彆急,我帶你過去”。
下一秒她就騰空了,發現自己坐在了丹頂鶴的後背上,眨眼的功夫,就被帶到了山口附近。
遠遠地,薑月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藍啟明。
兩位金翅大鵬族在族人將他們帶過來的。
薑月喊道:“啟明!”
藍啟明抬頭,露出一個令人沉溺的微笑,他魚尾反射著陽光,輕聲喚道:“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