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丘山見到薑月之後變回人形,他先是行了一禮,問道:“神女娘娘,請問有何吩咐?”
薑月道:“賀族長可知道章嘉?”
賀丘山愣了愣,答道:“章嘉那個丫頭嗎?我當然知道,她獸夫剛去世沒多久,正在傷心著,前段時間瘟疫的時候,我還去她洞府送過飲水,她出什麼事了嗎?”
薑月笑道:“沒出什麼事,她覺醒了天賦,可能要麻煩賀族長幫她訓練一下,章嘉不願再結侶,她想要自己變強”。
白兔族長的反應也沒有讓薑月失望,他沒有指責自己部落唯一的雌性,不願再結侶的行為。
也沒有嘲諷雌性無法戰鬥,是羸弱之軀。
他隻是略微驚訝了之後就露出笑容:“成年之後又覺醒了天賦嗎?這種事情很少見啊,章嘉那丫頭真是走運,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薑月頷首,白兔族長變回大兔子,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薑月:“……”
救命,真的很可愛誰懂啊。
交代完了事情,薑月就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她的身體經過幾天的修養已經完全恢複了。
而白兔部落在薑月一行人的帶領之下,也繞開了被汙染的區域。
族人們雖然傷感、疲憊,但漸漸看到了生的希望,大家的眼神中也重新有了光。
一切都在向好。
在走到安全的區域之後,薑月命令所有人停下來休整。
她安排白乾坤去獵一頭巨獸野牛,白兔族的狩獵隊也跟去幫忙。
其他人紛紛行動起來,紮營的紮營,采野果的采野果,還有的就在準備食物。
薑月本來想動手,被所有獸夫製止了,隻好重新躺回馬車裡。
這段時間養尊處優,她臉頰都圓潤了些,沒有之前那麼瘦了。
薑月很滿意,這樣的身材顯得她更健康紅潤。
過了一個多小時,食材就都準備好了,兩百多人的夥食,燒烤架是不夠用了,薑月拿出火折子引火,獸人們取了火種之後,分散開來升起幾把篝火,開始了瘟疫之後的第一次燒烤大餐。
雖然工具提供不了,但是燒烤調料可以管夠,薑月從係統商城裡又兌換了不少調料,這種東西便宜又能提升幸福感,何樂而不為呢?
不僅如此,她還兌換了幾大壇果酒,給大家助興。
獸世也有擅長釀酒的部落,但是一般都度數很低,隻有幾度,而且很渾濁,薑月兌換的果酒,酒液呈現出透亮的橙紅色,一看就讓人流口水。
而且度數也足足有十幾度。
不是薑月摳門,而是太烈的酒,她怕獸人們適應不了,喝出個好歹。
獸人們歡呼著分酒去了。
薑月自己也倒了一袋,她好不容易沒有懷孕,目前狐崽們也吃上了奶粉,不需要哺乳,所以終於可以喝酒了。
薑月一時間貪杯,噸了好幾口,沒想到原身好像沒她那麼能喝,幾口低度酒就已經暈了。
薑月恍惚之間,想起前世,在喪屍圍城的時候,她和幾位同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瓶過期的白酒,舍不得喝,都留著給傷口消毒了。
真的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啊。
她腳下有些踉蹌,不知不覺間跌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月兒?”白乾坤抱著微醺的薑月有些不知所措:“我剛剛沐浴完回來,你這是怎麼了,喝醉了?”
薑月癡癡一笑:“沒醉”。
白乾坤:“……”
還真是醉得不輕。
他打橫抱起薑月,往她的馬車走去:“以後不許再喝酒了”。
明明自己都還隻是個少年,卻板著個臉要管教她了。
薑月浪蕩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臉:“小白~不是說了,見我要叫姐姐嗎?”
白乾坤紅著臉:“不要”。
薑月呆呆地問道:“為什麼不要?”
白乾坤的聲音低沉了些:“我才不要做你的弟弟,從見你的第一麵,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做你的弟弟”。
薑月有些呆住了,她這副樣子,臉頰潮紅,眼神也是濕潤的,還有些迷茫。
簡直該死的誘人。
白乾坤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她抱著薑月回到了她自己的馬車。
崽崽們都已經吃完了奶,睡著了。
白乾坤在這一方狹窄的空間裡,呼吸粗重,他靜靜地凝視著薑月,很想就現在……
他咽了口唾液,忍不住在她頸間流連,聞著她的氣味,自己好像也醉了。
薑月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
“乾坤……”
這一聲撒嬌般的呢喃徹底點燃了白乾坤,他的吻瞬間奪去了薑月的呼吸。
“唔……”
薑月反應有些慢,但她感受到熟悉的氣味,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這樣順從的姿態讓白乾坤情難自抑,他喘息著問道:“可以嗎,月兒?”
薑月遲鈍地思考了一下,他們已經到了安全的區域,係統也提示她可以受孕了。
於是她點點頭。
白乾坤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馬車裡傳出壓抑的聲響,車廂輕微地晃動著。
其餘幾位獸夫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去打擾,白乾坤熬了這麼久,終於有了機會,他們不願意去棒打鴛鴦。
藍啟明最難受,他就在不遠處的小溪裡,幾乎聽了全程。
腦海裡開始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薑月的樣子。
嬌嗔的、可愛的、沉溺的、放縱的。
“呼……”
藍啟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上半身斜躺在池水邊上,長發散落,猶如墜落凡間的水妖。
他骨節分明的右手向下伸去……
溪水很快泛起了不自然的漣漪。
一夜停留,兩處春情。
次日早上,薑月頭疼不已。
身體倒是已經被白乾坤清理乾淨了,但是宿醉縱欲的後遺症卻格外明顯。
腰好痛。
果然,喝酒誤事。
薑月後悔起來,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除非忍不住。
在心裡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薑月為了轉移注意力,查閱了一下係統麵板。
果然,一擊必中體質,雖遲但到。
話說回來,算算時間,說不定路過絕地懸崖附近的時候,這一窩鳥蛋都快出生了,還能讓他們的祖父母見見。
薑月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歇菜了。
沒過多久,白乾坤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馬車門,鑽了進來。
他紅著臉,微微低著頭,好像他才是那個昨天被欺負了半夜的小媳婦。
“月兒,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