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郎笑道:“青鬆林區的事情,我們金翅大鵬族雖然不太參與,但都有所耳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霍少族長的雌性,就是那位震驚了獸人大陸的,極品生育力雌性,薑月吧?”
霍普聽他說到這裡,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但眼下他有求於人,隻得抱拳答道:“正是”。
白嶽與鳳翹楚對視一眼,鳳翹楚開口了,清冷的聲線帶著不容置疑:“幫忙,可以,但救回來之後,薑月要與我的兩個兒子結侶,居住於絕壁懸崖,為金翅大鵬族綿延子嗣”。
“母親!”白乾坤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瞬間不情願地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麼?我還沒遊曆大陸呢,可不想結侶,你們想要繼承人,大哥去求娶就好了嘛!”
鳳翹楚蹙起秀眉:“你大哥平時還是太慣著你了,讓你如此無法無天,綿延子嗣是你們的責任,金翅大鵬族已經十多年沒有崽崽降生了,你哥哥繼承了我的獸形,隻有你是純種的金翅大鵬,所以你必須去”。
“我不!”白乾坤搖頭如撥浪鼓:“打架可以,結侶沒門!”
鳳翹楚見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嬌軀顫抖,回過頭狠狠地瞪了白嶽一樣:“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說完拂袖而去,隻留給屋內的眾位雄性一個冷漠的背影。
“……”
霍普本來對鳳翹楚的要求很生氣,一個陌生人,憑什麼要求薑月和誰結侶,還居住於絕壁懸崖,說句不好聽的,這鬼地方除了金翅大鵬到底有誰能住?讓月兒來這裡,那嬌嫩的皮膚不得被這罡風摧殘得一道一道的?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白乾坤就先跳出來反對了,真有他的。
“額……咳咳……”
白嶽見自家雌性生氣了,捂著嘴佯裝咳嗽掩飾尷尬,這一個二個的,都不省心,老大是個悶葫蘆,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老二是個雌性,早就被寵壞了,老三呢,腦子總是缺根弦,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白嶽隻好陪著笑臉給自家雌性找補:“小霍族長,你彆生氣啊,翹楚她就是這個脾氣,其實她沒有壞心的,家裡的這兩個小子都是紅階,本來就很難找到合適的雌性,一般的中品、下品生育力的雌性都很難為他們誕下子嗣。又受到我和翹楚的影響,總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下子就耽誤到現在……我們做父母的,也不得不為他們打算,為金翅大鵬族的未來打算啊”。
聽他這麼說,霍普的臉色依舊緊繃:“我理解白嶽族長,但這結侶一事,還是要月兒同意”。
他從來不敢奢望薑月永遠都不再收其他獸夫,尤其是經曆了這件事,他才明白,以自己三人的實力,想要守護一位極品生育力的雌性,還是遠遠不足的,若是有兩位金翅大鵬族的紅階雄性加入,倒是好事。
道理他都懂,但是臉色卻怎麼都好不起來,月兒那樣好的雌性,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做夢一樣,一想到要與其他雄性共享,霍普就心如刀絞。
“正是,正是。”白嶽眼珠子轉轉,其實心裡門清,他是走了狗屎運,在少年時期就與鳳翹楚私定終身了,又有足夠的實力保住第一獸夫的地位,所以才這麼多年獨享雌性,可是家裡的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可沒他們老子那麼好運,是必然要與其他雄性共同侍奉一位雌性的。
擁有上等生育力的雌性哪個不是收了好幾十位獸夫?薑月擁有極品生育力,可獸夫才收了三位,這已經是兒子們目前最好的選擇了,現在人家的獸夫上門求助,機會就擺在麵前啊。
而且薑月的獸夫據說隻是兩位橙階,一位綠階,自家的兩個兒子就算是榆木腦袋,進門之後也是可以憑實力爭上一爭的嘛。
白嶽族長雖說名聲在外,實力強橫,但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已經開始規劃兒子們將來怎麼爭寵了。
“白嶽族長?”
霍普見他發呆,表情一直變幻,忍不住喚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接到言澈的消息,他已經鎖定了眼鏡蛇族的位置,對了,言澈就是月兒的另一位獸夫之一,我們就儘快趕過去吧”。
白嶽急忙道:“好的,你們快去吧”。
白乾坤簡直傻了,就這樣一來二去,就已經決定了,他的意見根本不重要嗎?
他愕然道:“父親,我還要打獵呢”。
白嶽沒好氣地說道:“你當你老子死了嗎?快滾,要是得不到雌性的青睞,就彆回來了,找到雌性為止,否則老子不想看到你那張鳥臉”。
白乾坤:“?”
白九霄也上前,猶豫道:“父親,那族中事務……”
“咳咳。”白嶽乾咳兩聲,平時他忙著和自家雌性談戀愛,都沒空管這些俗務,白九霄也爭氣,將部落管理得井井有條,白嶽就乾脆做了甩手掌櫃,此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九霄啊,平時辛苦你了,你這孩子,最近都瘦了,你也彆一直悶著,跟你弟弟一起出去玩玩,哈哈!族中的事務有我和族老管著,你不必擔憂”。
他說不必擔憂,白九霄倒是流露出肉眼可見的擔憂,拉著這不靠譜的爹交代了半晌,直到他爹老臉通紅:“夠了!我都知道,不會搞砸的,你還不放心我嗎?”
霍普從白九霄的眼中清楚地讀出了三個字:不放心。
眼看白嶽的老臉都要掛不住了,即將炸毛,霍普很有眼力見兒地拉著他兄弟二人說走就走,還不忘道謝:“感謝白族長,日後一定再登門道謝,我們走了,再見”。
霍普一氣嗬成,三人很快就在罡風中不見了蹤影。
白嶽看著三人的背影,表情從惱羞成怒切換成信心滿滿:“哼,小小雌性,這還不拿下?”
與此同時,遠在萬島濕地的薑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已經被“包辦”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強大的援手即將到來,她還在努力折騰著如何自救,逃出紅樹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