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這邊滿室春光,薑靈兒的洞穴反而雞飛狗跳。
“賤人,這個賤人!”薑靈兒眼中閃著嫉恨的光:“憑什麼她的獸夫都這麼維護她,他們看不出來薑月就是個不知檢點的雌性嗎?”
薑靈兒幾乎要把自己逼瘋了,這幾天她的獸夫們拚命散播謠言,但是薑月卻像是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一樣,不僅她的獸夫們沒有懷疑他,連部落巫都站在她那一邊。
部落裡麵風平浪靜,流言一直在傳播,族長卻跟聾了一樣根本沒有處置薑月的跡象。
一個生育力殘品的雌性罷了,憑什麼得到那麼多人的維護?
“啊!……”
薑靈兒這幾天一直氣悶、鬱結,所以這一胎懷得十分不好,經常腹痛,將她折騰得不輕。
“崽崽,我的崽崽……”
薑靈兒捂著肚子,冷汗不止:“好痛……肚子好痛……快……帶我去找巫醫!”
家中剩餘的兩位獸夫忙不迭地扶著薑靈兒往巫醫洞府而去。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薑靈兒一行人就被堵住了。
霍普和令青雲站在族長身邊,族長是一名中年的白狐獸人,實力高達黃階,但他也不敢和兩名橙階勇士對著乾。
而在族長身後,幾名白狐狩獵隊的成員押著被五花大綁的幾名雄性獸人,正氣勢洶洶地往薑靈兒的洞穴而來。
這幾名被抓的獸人,可不就是薑靈兒的幾位獸夫嗎?
薑靈兒又驚又怒:“你,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族長?”
族長沉下臉,表情十分嚴肅:“薑靈兒,你是雌性,理應約束自己的獸夫,但他們幾人惡意造謠,敗壞我白狐部落雌性的名聲,按照族規,應當處以鞭刑,你也是有雌性幼崽的人,不會不同意吧?”
“不行!我不同意!”薑靈兒失控地大喊:“你們憑什麼抓我的獸夫,有什麼證據嗎?”
族長怒道:“幸虧青雲機敏,找出了這幾人散播謠言的地點,帶我前去,我親耳聽到,還能冤枉他們不成!”
薑靈兒恨急:“都是薑月那個賤人栽贓對不對?族長,我是生育過崽崽,對部落有貢獻的雌性,怎麼能隨隨便便定我家人的罪!更何況,我現在肚子裡懷著崽,你不能處置我的獸夫,他們很可能是崽崽的親爹!”
薑靈兒扶著隆起的肚子,理直氣壯地叫囂著。
見到她真的懷孕了,族長也猶豫了,按照傳統,他確實是不能處置正在孕期的雌性的伴侶,即使他們有錯,也隻能暫時關起來,等到崽崽出生,確認了親生父親再處罰。
在獸人大陸,懷孕的雌性地位極高,連帶著他們的獸夫也會得到優待,防止剛剛出生的幼崽因為無人照料而夭折。
畢竟,子嗣才是第一位的。
見到族長為難,霍普站出來,渾厚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族規確實不能處罰有孕雌性的伴侶”。
聽他向著自己,薑靈兒得意地揚起了下巴,霍普這麼強大的雄性,就應該是她的獸夫,為她所用,而自己擁有下品生育力,說不定還能為他誕育子嗣。
薑靈兒正在幻想著,霍普卻話鋒一轉:“我要按照獸人大陸的傳統,向你天賦最強的獸夫發起決鬥,不分輸贏,隻論生死”。
此話一出,四下皆靜,而後獸人們沸騰了起來。
決鬥!
這是一項獸人大陸自古傳下來的神聖傳統,獸人們好戰,強者為尊。
決鬥一旦開始,發起決鬥的一方無法退出,對方可以選擇應戰或是不戰,不戰,就意味著認輸,是獸人的恥辱。
而應戰,就要按照發起者的規矩戰鬥,直到一方死亡為止。
“戰!戰!戰!”
在白狐部落,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決鬥了。
獸人們自發地圍成一個圈,將對峙的兩撥人圈在一起,他們握緊手裡的長矛,神情激動,將長矛有節奏地頓在地上,發出鏗鏘的聲響,猶如戰鼓的悶響。
“咚!咚!咚!”
見狀,連族長都退到了一邊,決鬥開始之後,隻有獸神才能裁決。
薑靈兒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她的獸夫裡麵,實力最強的也隻是綠階,比族長都差著一階呢,跟橙階勇士更沒有可比性。
幾個被五花大綁的獸夫裡,有一位就是薑靈兒的綠階獸夫,族人們將他鬆了綁,他鬆了鬆酸麻的手臂,走入戰圈。
薑靈兒喊道:“袁震天,不許給我丟人!”
袁震天一個激靈,眼神變得凶狠起來,他是一名巨猿獸人,化形後是一頭兩米高的猿猴,嘶吼著猛拍自己的胸脯。
“吼!吼!吼!”
他幽綠的眼神緊盯著霍普,低吼道:“靈兒,不可辱!”
霍普化為獸形,針鋒相對:“月兒,更不可辱!”
兩隻實力強大的獸人一躍而起,在空中相撞。
“吼!”
巨猿的體型比雄獅還要大上一圈,但依舊十分靈敏地閃避著霍普的尖爪,可惜實力相差太大,兩人纏鬥一番之後,霍普就摸清了對方的弱點,抓住機會將巨猿撲倒,尖利的犬齒刺入了巨猿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
四周寂靜半晌,而後獸人們發出激動的歡呼聲。
乾脆又利落的戰鬥,霍普贏得很乾淨,也獲得了獸人們的尊重。
薑靈兒的臉色十分難看,她擁有十幾名獸夫,也在打獵時曾折損過幾個,所以她並沒有太過傷心的感覺,獸夫對她來說本來就是消耗品,死了再多收幾個就是了,隻是覺得遺憾而已。
畢竟,以她下品的生育力,想找到綠階及以上的獸夫,會有些困難。
“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見她如此冷漠,獸夫們紛紛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原本他們覺得找了一個下品生育力的雌性是很幸運的事情,誰知道雌性的心裡根本沒有他們,隻把他們當成工具人。
霍普變回為人形,冷漠道:“你要向月兒跪地道歉,並且保證,從今以後不再傷害她,然後帶著你的獸夫們遷出白狐部落”。
薑靈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幾乎咬碎了銀牙:“我答應你,但需要等我生下崽崽之後才行”。
霍普:“可以”。
至此,這次決鬥就算是結束了。
言澈將她保護得很好,直到霍普回來,她才知道這件事。
“這薑靈兒未免太過分了。”薑月有些憤怒。
霍普道:“原本青雲隻是想將那幾個造謠的綁起來鞭打,沒想到薑靈兒仗著有孕,阻攔行刑,我才隻好提出決鬥”。
“你做得對。”薑月摸了摸霍普炸毛的金發:“隻可惜了那名獸夫,白白送命”。
霍普原以為小雌性會覺得他殘忍,沒想到薑月也讚同他的做法,一時間有些忘形,耳朵和尾巴都彈出來了。
薑月從沒見過小霍少族長這幅樣子,忍不住伸手彈了他的耳朵。
她來自末世,深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更不會去做什麼聖母,此時此刻,好好疼愛自己勇猛的獸夫才是正理。
霍普英俊的臉浮上微紅,喉嚨裡發出顫聲:“月兒……”
洞穴裡很快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粗重喘息,令青雲和言澈默契地沒有進去打擾,他們的小雌性更喜歡一個一個的寵幸,三人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喜歡上這種模式。
薑月單獨寵愛他們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種獨自擁有了薑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