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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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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銳之所以要在這個場合朗誦這首詩歌是因為她知道,醫院裡的許多老人是支援邊疆來到五一農場的,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也會越來越思念故鄉。把這首詩歌朗誦給他們聽,也是對他們一種精神上的安慰。

方銳正帶領團員青年們朗誦著,突然,一輛吉普車來到職工醫院的門診房前停下來。五一農場黨委書記潘希泉從車裡走出來,他是到醫院來打吊液的。連日來的奔波,他已經疲憊不堪了,於是來到醫院吊液了。當他看見一群老人們坐在外麵,方銳正領著一幫年輕人在表演文藝節目,問明情況後,他連聲誇獎說:“這種方式不錯,是方銳他們組織的嗎?”

耿平輝和覃繼桃已經在旁邊迎接了。看到潘希泉臉上的笑容,覃繼桃說:“潘書記,這是團委在我們醫院裡搞的活動。醫院黨支部對這項活動是大力支持並提供便利條件的。”

潘希泉笑著說:“這辦法不錯。”看到方銳已經下來了,一個頭發有點自然卷曲的高個人青年上台吹奏笛子,就向她招了招手。

方銳連忙跑過來。潘希說:“方銳,前麵的文化藝術節是你想出來的,這次在醫院裡搞這樣的活動,恐怕又是你想出來的吧!”

潘希泉的這番話,說得方銳不好意思起來:“潘書記,聽到生病的老人們需要文化生活時,我沒想那麼多,就組織學校和各分場的部分團員青年們來給老人們表演了幾個小節目。”

潘希泉看來今天心情很高興,不停地點著頭。方銳看見他沒有立即走進醫院裡的意思,就把團委成立“愛心幫扶社”的做法向他作了簡單的彙報。

因為分管團委工作的是黨委常委、政治部主任夏侯霖,方銳的工作隻要向他彙報就行了。而夏侯霖是夏侯雨的父親,方銳的許多工作並不願意向他彙報,團委的工作就讓潘希泉知道得不多了。

聽了方銳的講述,潘希泉低頭略微沉思了一下說:“小方,我覺得這個做法很好,場黨委是堅決支持你們團委工作的。我認為,‘愛心幫扶社’僅僅建立起來了還不能代表任務就算完成了,還要堅持傳承下去。”

方銳接過潘希泉的話說:“潘書記,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在想,僅僅將五一農場中學團總支的‘愛心幫扶社’建立起來,在醫院裡做一些幫扶工作還不夠,還應該擴大活動範圍,把基層單位四十多個團支部的工作也考慮進去,讓更多的團員青年們參與到扶老助殘等活動中來,這樣活動的覆蓋麵就大了。同時團委正設想舉辦一場授旗儀式,把這項活動傳承下去。”

聽了方銳的設想後,潘希泉讚同地點點頭:“你的這個想法不錯。我再重申一遍,場黨委是堅決支持你們團委的工作的。”然後低頭略微沉思了一下問:“你們的授旗儀式計劃在什麼時候舉行?我看必要的時候,我要參加你們的這項活動。”

方銳沒想到潘書記會如此支持和重視,連忙說:“謝謝潘書記的支持。我想,授旗儀式在明年的五四青年節大會上舉行比較合適,一是這一天要發展一批團員,參加會議的團員青年有很多,二是在這特殊的一天舉辦這項活動,讓團員青年們走向人生的一個新,將使自己努力成為一個高尚的人、一名優秀的共青團員;在學習、工作和獻愛心活動中起到模範帶頭作用,用他們的熱情去帶動和影響周圍的同學和同事們,去做一個對社會有益的人。”

聽了方銳的設想後,潘希泉再次讚許地點了點頭。他把衣服朝肩上披了披:“方銳,我覺得你們的授旗儀式應該儘快舉行,就在今年紀念一二九運動五十一周年大會上進行吧!我不是聽夏主任說你們團委正在籌備紀念活動嗎?”

方銳連忙答應說:“可以可以,潘書記,那我最近在籌備紀念一二九運動五十一周年大會的時候,把這項工作作為重點籌備進去吧!”

“還有,今後天氣越來越冷了,如果再搞這樣的活動,就在醫院的會議俱樂部裡開展吧,如果你去說不方便的話,我和耿院長、覃書記說說去!”

“謝謝潘書記的關心,我去和兩位院領導說一樣的,他們都很支持我們團委的工作呢!”

“那好,你們繼續開展活動吧,我要去吊液了。”

耿平輝和覃繼桃看到潘希泉一直在饒有興趣在和方銳說話,隻好站在一邊等待著。聽潘希泉說要進去吊液了,兩人這才連忙將他接進去。

方銳知道給老人們開展文藝活動時間不宜過長,在接下來進行了幾個節目後就宣布活動結束了。

團委的工作要說簡單比較難,說難也很簡單,說簡單,隻要混一混也就過去;要說難,也不容易做好的,因為農場青年人比較多,場黨委許多工作都是和團委有關的,方銳又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凡事不做則罷,要做則一定要做出樣子來。因此演出結束後,看見張欣在幫助劉燕茹清理場地,就把他叫到跟前問:“張欣,你們單位的青年拾花突擊隊拾花進展得怎麼樣了?聽柳文強在交接的時候說你們三分場的青年拾花突擊隊表現很不錯,在最後一次的三秋拾花總結表彰大會上能拿到流動紅旗嗎?團委這幾天就要統計青年拾花突擊隊的拾花數量了。”

張欣如實地回答:“方銳姐,我們三分場青年突擊隊拾花成績一直比較高,黃青英的拾花成績也一直是三分場第一名,在全場也是名列前茅的,至於這次能否拿到流動紅旗就不敢說了。不過,我們三分場是不甘落後的,鐘海濤、劉蘭蘭他們也都加入青年拾花突擊隊行列,對其他人影響很大。”

方銳也聽說黃青英的拾花事跡了,她本想去看看她,可一聽張欣說鐘海濤和劉蘭蘭在三分場“青年拾花突擊隊”裡,她心裡一沉,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在想,此時的鐘海濤在想什麼呢?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思念著他嗎?

其實,鐘海濤在劉蘭蘭的幫助下,不僅淡化了與方銳之間的許多往事,而且精神麵貌也好了許多。再加上劉蘭蘭經常和他探討、交流,這使他的精神有了很大的寄托。所以,他和劉蘭蘭不僅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三秋拾花定額任務,還比規定數量超出了許多;而且,兩人的感情也因頻頻接觸和交流得到了升華。

生活在農場的人都知道秋冬季節的日子過得特彆快。因為從早晨到傍晚一直忙於拾花,有的吃住都在地裡,一晃就是十天半月,大有“棉田無甲子,寒儘不知年”的感覺。到了十二月份,已是場光地淨了。瓜果特彆香甜,棉花格外潔白的農場,燦爛的收獲季節幾乎就宣布結束了。

按照農場慣例,到了年底,職工們都要參加冬季全員培訓和軍事訓練。全員培訓的內容涉及棉花栽培和管理、文明建設、法製教育、國家形勢宣傳等等;軍事訓練則是由複員退伍軍人擔任教練,對職工們進行國防教育和基本功訓練,大多數是會操,也有練習擒拿動作的。這就是農場職工和地方農民的最大區彆。同時,每年年終也是調整領導班子的時間,因為部分乾部要辦理退休手續,也有少數乾部需要調動,甚至有的乾部已經調動到彆的單位和崗位上班去了,任職通知也等到年終才下發。這些年,五一農場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到了退休年齡的乾部,如果是趕在下半年,一般也要到年底才辦理退休手續,以延續單位一年來的工作。所以一到年底,各單位除了需要應對各項大檢查和支部班子及領導個人考核考評外,還要應對場黨委對班子調整,對擬新聘用或新提拔起來的業務乾部還要由基層單位寫出乾部的評語鑒定。五一農場有個比較好的傳統,就是新提拔使用的年輕乾部首先要經過勞動關,然後再通過考試關。今年,五一農場乾部退休較多,同時,一些六十年代上海支邊青年或病退或自動離職回去了一批,乾部比較缺少,需要大量進行補充。按照五一農場乾部的任用程序,先由各單位職工進行推薦,支部上會研究後寫出推薦報告上報到農場黨委組織部門。黨委組織部門再根據基層單位上報的人員進行資格審查和考察,然後進行試卷考試和麵試,綜合考核合格後,最後再上黨委常委會研究討論決定,各方麵都沒有問題了才下發聘書,一般試用期為一年。如果在一年試用期內能夠勝任本職工作且不犯錯誤的,才正式下發任命文件。

鐘海濤因為是高中生,又經常替代三分場支部書記閆俊輝給職工們上課,同時方銳調走後,他兼職三分場文教,除了乾好機務上的工作外,業餘時間大多數用在為三分場出黑板報、寫廣播稿和彙報材料等工作上,所以他在職工群眾中的威信還是比較高的。雖然他並沒有謀求一官半職的想法,更沒有像有些人那樣或跑跑路子找找關係,或在下麵活動活動以博得職工的好評,但許多職工還是推薦了他。三分場黨支部也因為他給三分場做了大量的宣傳工作,又因為許多職工踴躍推薦他,經過支委會研究,決定將他作為三分場後備乾部推薦給五一農場組織部門。

五一農場組織部門根據三分場黨支部的推薦報告,經過政審後來到三分場,對鐘海濤進行綜合考察,其中的一項內容是找幾名乾部和職工代表進行座談。

在與職工代表們進行座談時,大家對鐘海濤看法褒貶不一。有的說他勤奮好學,工作表現也比較好,有的說他愛犯冷熱病,工作好一陣歹一陣的,情緒也不太穩定。組織科長嶽默涵已經退休了,新任組織科長馬承鋼是從黨委辦公室副主任位置上提拔起來的,是土生土長的五一農場人,他對鐘海濤的情況比較了解。聽到大家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就引導性地說:“我們一定要客觀公正地看待一個人。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缺點和不足,但要看到缺點和不足是否影響到一個人的整體發展。如果其缺點和不足能改正且不影響到工作,就不會影響一個人的發展大局。所以我們常說看一個人一定要看主流,就是這個意思。同時,我們還應該將缺點指出來,並幫助改正掉,才是我們應該要做到的,而不是抓住那些缺點和不足不放。我聽說鐘海濤的工作表現還是不錯的,我也聽人說過,他犯‘冷熱病’是有原因的。”

閆俊輝聽到大家的議論,又聽到馬承鋼這番引導,首先作了表態:“我是同意鐘海濤同誌參加這次聘乾考試的,我個人覺得他的缺點並沒影響到他的發展,同時要給一批有文化的年輕人一次機會。事實上,我們三分場的文化晚會就是由他組織發起的。同時從他兼職三分場文教工作來看,寫作水平和綜合能力確實還是不錯的。”

劉天明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對於鐘海濤同誌的品行是應該給予肯定的。我在三分場呆了這麼多年,幾乎沒看到他做過損人利己的事,同時工作責任心也很強,所以我個人也表示同意。”

看到閆俊輝、劉天明兩名主要領導都明確表態了,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同意。

農場的冬天雖然沒有春天時節特彆養眼的山明水秀,也沒有盛夏時節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麵,更沒有秋天滿滿當當的豐碩果實,但它也有獻給大自然的含蓄的美。被譽為南疆“母親河”的塔裡木河,隱去了夏日的大氣磅礴,靜靜在躺在那裡積蓄著力量。遠處的天山橫立在寰宇間,與天相接。天山腳下的田野裡,作物雖然已經收完了,仍能看到人群忙碌的身影,他們或在運送農家肥,或在拉線修邊為來年的生產做準備。田野一望無際,林帶綿延連亙,再加上農人的身影點綴其間,宛如一幅優美的素描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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