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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沉默下來,玉妃則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這倒也沒什麼,宮裡那地方邪氣得很,小產的人多了去了,隻要本宮還能懷,就還有機會能生!”
說著玉妃舉起拳頭,看樣子滿是勢在必得。
江清月尷尬的笑了笑,“玉妃娘娘心真大哈。”
玉妃直接抓起江清月的手往自己手腕上搭:“你快再幫我看看,我最近身子怎麼樣?能不能懷?是不是已經懷上了?前兩天我還小吐了一回呢!”
江清月嘴角強撐的笑險些崩掉,“玉妃娘娘,您嘔吐,沒找溫太醫瞧瞧?”
“找了啊!我問他我懷沒懷,他說我隻是吃撐了。哼!氣得我直接將他趕走了。”
玉妃神情嬌俏,江清月一時看著,竟也覺得對方確實與自己年歲相差無多。
“我想,溫太醫說得沒錯。”
江清月收回搭在玉妃手腕上的指尖,笑得有些隱晦:“溫太醫也沒什麼錯,你還給人家凶一頓,還把人給趕走了?這怕是好傷人家溫太醫的心呐。”
“那又怎麼樣,誰讓他......”
玉妃說著便是漸漸噓聲,麵色不自然地咬了咬唇:“誒呀不說他了。給,這是永華宮主殿的香灰,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弄來的。”
江清月接過一個半指大小的小葫蘆瓶,拔開塞子倒出了些許在指尖一撚。
玉妃一邊看著她的動作,一邊好奇問道:“話說,上次你跟我要的婕貴人新手所繡的手帕,到底拿去乾什麼去了?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也沒聽著什麼動靜啊。”
江清月將香灰灑在空中,按上小葫蘆的瓶塞後,抬眸幽幽一笑。
“彆急啊,等回了京城,你自然會聽到風聲。”
玉妃被她陰冷的眼神嚇得往後一退,“你、你彆這麼看著我,怪瘮人的。”
江清月輕笑一聲,垂眸收斂了陰惻惻的神色,再抬頭目光又如常嫻靜。
“哦對了,算是看在這麼久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最近還是彆有孕的好。”
“為什麼?”
“彆問那麼多,反正忠告給你了,聽與否與我無關。”
玉妃茫然地點點頭,繼而又好奇地湊近了江清月的臉盯著看:“你到底是誰呢?”
江清月向後仰著身子:“什麼我是誰?我就是我,宋少傅的養女,九皇子殿下自幼一起長大的妹妹,當今太後最疼寵的凝安郡主。”
玉妃敷衍點頭:“是是是,你這一連串身份當真了不得。不過......”
江清月看著再次湊近的臉,皺眉問道:“不過什麼?”
玉妃神秘一笑:“我總覺得你還另有身份,且你這心計,不進宮來鬥一鬥真是可惜了。”
江清月麵色瞬間冷下來:“我倒覺得我這般心計,進宮反倒大材小用了。”
玉妃微微聳肩直起了身:“這倒也是。”
“那要是沒什麼事了的話,本宮就先走了?”
“等等......”
江清月一把抓住玉妃的衣袖,難得臉上不似往日的鎮定,今日倒浮出不少猶豫和遲疑。
“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玉妃重新轉過身,沒說話,但定定看著她示意她開口。
江清月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才開口:“你可知尋常人家的兄妹,是如何相處的?”
玉妃微微擰眉:“怎麼?你和九皇子殿下吵架了?”
江清月緩緩搖頭:“倒是沒吵架,隻是我總覺得,我與容懷哥哥之間有些不對勁。”
玉妃轉身走到石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嘗了一口,“說說看,哪不對勁了?”
江清月的肩膀一鬆,語氣都顯得無力了不少。
“尋常人家的兄長,會半夜進妹妹的寢房嗎?”
“噗——”
玉妃一口茶水噴出來,躲在暗處和雲苓雲心排排坐的小侍女連忙抽出手帕,跑過去手忙腳亂地擦起來。
“等會兒?你說啥?九皇子殿下半夜進你......進你裡間?是你已經脫了衣服的那種嗎?”
玉妃試探問道,惹了江清月一個大紅臉。
“怎,怎麼可能!我肯定是穿了寢衣的。”
“什麼?你都已經換了寢衣,他還進你臥房裡間!?”
玉妃驚呼出聲,江清月臉色白了又紅地跺了跺腳:“你小點聲!”
“好好好,我小點聲,你快跟我說是不是!”
江清月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緊接著問道:“這是不是有些怪異啊?”
玉妃也麵露難色,“你們自小都這樣百無禁忌,還是最近來這樣的?”
“我倒是不曾去過他的臥房,但好像從小到大容懷哥哥進我房間的次數並不少,隻是我最近才突然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玉妃一言難儘地看著江清月糾結,某個想法悄然冒了出來。
“九殿下可對你......動手動腳過嗎?”
想了想,玉妃又換了個稍微委婉點的說法:“就是,比如抱抱你,或者離你很近之類的?”
這回輪到江清月茫然了:“經常抱啊,從小到大這是常有的事啊。”
玉妃眼前一黑,下意識朝一旁的寢宮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那九皇子殿下可有對你做過更過分的事?”
江清月不解:“比如說?”
“親你?”
江清月噌地一下從秋千上站起來:“這、你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玉妃連忙雙手往下壓:“淡定淡定,我也隻是試探性地問一下,不是你讓我幫你分析是否正常的嘛?我總得先了解了解情況嘛。”
江清月氣的朝玉妃甩袖子。
“分析就分析,少在腦子裡摻些齷齪的想法!”
“好好好,但願是我想多了。”
後麵江清月明顯沒了耐心,玉妃便也沒說幾句就走了。
臨走前,玉妃十分鄭重地說道:“江清月,我難得直呼你的名字,也借著前麵你那句情分,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才告誡你這麼一句。”
“一定要小心九皇子殿下,他對你,絕對藏了不該有的心思。”
“容懷哥哥能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江清月說完又飛快地甩開玉妃的手,一臉煩躁地盯著她:“無所謂,但我不準你這般揣測容懷哥哥。”
玉妃自知眼下根本勸不進什麼,隻能不再開口,帶著自己的侍女從來時幽暗的小徑離去。
江清月自她走後,目光散在玉妃用過的那盞茶上久久不能回神。
寢宮門後,慕容懷背靠冰冷的牆壁,渾身裹滿了落寞。
原來在她眼中,他藏著的那不該有的心思,是齷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