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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四章 請用儘全力,用真心去體驗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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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放映結束,但是很奇怪,內部放映廳內卻是一片沉寂。

讓李易都有些悵然,因為這部電影,真的很“混亂”!

沒辦法,這就是這部電影的精髓所在。

這部電影能夠拿到26項大獎,133項提名!

可以說最被稱讚的地方就在於“混亂”!

如果是普通的影迷突然看這部電影,絕對一腦門的混亂,無他,因為真的太雜亂了。

可是在場的都不是普通的影迷,他們都是業內人士,或者老牌影評人,比如比爾斯,他一直在觀影的時候,都在記錄,都在不停地分析。

然後許久之後,比爾斯突然站起身來,用力地鼓掌。

因為他發現,這部電影太符合自己的胃口了,這部電影的角度太獨特了。

從阿茲海默症的安東尼作為主視角,這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

接著,掌聲響徹整個放映廳,或許作為商業片,這部電影無疑是不合格的,但是作為文藝片,這部電影無疑是驚豔的!

關鍵是對於影評人們而言,其實在電影正式大規模公映,乃至於上映中期,他們都很難真正的去敞開了進行評論,解讀。

因為這會讓劇情被大幅度的劇透。

可是這部電影很另類,這部電影,非常需要影評人去解讀,因為這部電影“太混亂”了!

普通人一看完全雲裡霧裡,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所以這可以說完全可以讓他們放開了去發揮。

很快地,關於《困在時間裡的父親》的各種解讀就新鮮出爐。

比爾斯在個人專欄上為這部電影進行了深度的解析。

“《困在時間裡的父親》,我太喜歡這部電影了,因為這部電影真的太另類了!

故事講述了年邁且身患阿茲海默症的安東尼麵臨一項艱難的人生選擇――究竟是搬到養老院還是接受女兒尋找的新護工。在與女兒交談的過程中,安東尼發現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場奇怪的時空之旅,錯亂的記憶和時間線交織出一段段匪夷所思的故事。

我們有很多講述這個病症的電影,但是大多時候,都是通過旁觀者,或者親人的角度去講述。

而這部影片,來自華國的奇跡導演,卻另辟蹊徑,從患者的視角去講述。

而我們知道,這真的很難,因為阿茲海默症的病人的視角絕對是混亂的,這就會產生一個時間和空間錯亂的問題。

《困在時間裡的父親》卻把這一點處理的很好。

電影緊緊圍繞著父親安東尼這一角色展開。父親安東尼,是一名具有“典型病症”的阿茲海默症患者。

因為患病,他記憶力衰退。

安東尼經常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忘記時間,甚至忘記自己的身份。

最令人心痛的是,他還忘記了小女兒已經意外去世的事實,經常開心地把她掛在嘴邊。

為了體現主角錯亂的記憶,導演以非線性、重複場景等手法,建構影片的敘事結構,將主角的經曆不斷打亂重組來體現他記憶的混亂。典型的表達手法,就是利用在同一個室內空間拍攝的特性,以同一個空間裡的不同細節,來展現主角的記憶錯亂。

例如:主角跟女兒去醫院看病時,診間的門跟主角家的門其實是同一扇門,於是導演通過剪接突顯門上不同款式的把手,讓觀眾發現此處雖然是在同一個空間,卻是在不同場景,進而理解片中的突兀轉折或相似畫麵其來有自主角記憶的錯亂。

另外,他性格多變,甚至有迫害幻想症。

安東尼變得暴躁易怒,經常對護工粗言暴語。

不僅如此,他還認為女兒被女婿帶壞了,妄想霸占自己的公寓。

這些可以說是這個症狀的病人的非常明顯的特征。

這種患病後“失智”的狀態,導演采用了第一人稱患者的視角,帶領觀眾跟隨他的眼睛和身體,“沉浸式”地理解和體會病症中的無助。

另外,電影裡的衝突矛盾都很生活化,擅長用非常細膩的情緒變化來表達情感的衝突。

例如,安東尼在麵對認不出的人時總想偽裝自己早已知情,護工用哄孩子的語氣對他說話,會惹得他勃然大怒。他自尊心極強,在逐漸喪失的記憶力麵前極力展現出控製力,但最終敗下陣來。影片結尾,他完全退化為孩子,蜷縮著身子,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喃喃叫喊著母親,讓人無比揪心。

其次,阿茲海默症患者還會形成空間功能的障礙。

安東尼時常分不清自己是在家中,在女兒的家中,還是在養老院。

如片名一般,他宛如一個被困在時間裡的人,時常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為了讓觀眾設身處地地感受這種障礙感,導演將父親家、女兒家、養老院三個主要場景以及室內布局設置得十分雷同。

在置景上,這部影片的美術置景師建造了一條50英尺長的走廊,從公寓的入口通向起居室。

隨著劇情的發展你會發現,雖然空間內的裝飾風格十分一致,但是顏色色調、細小的裝飾品都在變化。這是導演刻意留給觀眾們的線索,暗示空間不曾變化,一切隻是安東尼腦海中的時空錯亂。

導演以及美術團隊根據故事搭配配色方案,選擇了暖色調作為安東尼公寓的主色調,象征著年代和歸屬感。

相比之下,女兒的公寓呈現出一種灰藍色,並在影片的最後一段,直接過渡到了養老院那冰冷、刺眼的藍色。

混亂是這部電影的關鍵,空間的混亂、時間線的混亂、剪輯的混亂因為混亂,我相信電影上映之後,甚至有人會用懸疑片來評價這部影片。不過,正是這種混亂,**地展現了阿茲海默症的兩次死亡――精神的死亡與**的死亡。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片中極具特色的配樂。影片中的安東尼,是一個愛好音樂的人,經常戴著耳機徜徉於音樂的海洋。

電影的一開篇,就采用了歌劇亞瑟王傳說其中的一個唱段作為配樂來喻示主角安東尼的性格――一個有著“亞瑟王”倔強脾氣的人物。

在影片中,古典樂、交響樂、歌劇等也都輪番出現。這些配樂都十分符合安東尼的身份――一個事業有成的阿茲海默症患者,一個要求體麵、自尊感極強的年邁老人。

與此同時,這些古典深沉的配樂的使用也增強了整部影片的悲劇感,深化了對於阿茲海默症和生命探討的主題。

當然,這也讓這部影片,在人們觀影的時候,很容易出現混亂感。

但是演員的精湛的演技,無疑能夠讓人感同身受地理解到他的困惑,恐懼,無助,多疑和反複無常。

我的父親最後幾年也是這麼走的,我不在家,感受不到他每日的變化,但是大致走向就是一點點變得陌生了。他從開始知道我是他兒子,到最後不知道我是誰,再到整個人隻能躺在床上不能動,生理需求也不能控製,他看家裡人來來往往的,卻都不是他認識的人,眼睛中流露出來些許恐懼,我有點害怕,如果有一天我的更加親近的親人也得了阿茲海默,我不曾想我會懼怕辛苦,但是卻也一定會在各種冷言冷語,反複無常中崩潰。希望醫學進步,能夠早日研究出針對這種病藥吧。

或許看完能讓大家在觀影的時候,會更容易理解,當然,也隻是一家之言!

影片伊始,父親安東尼和女兒安妮在一間公寓裡展開一場對話。

女兒想為父親請護工照顧他,可是父親不僅拒絕還連續氣走了幾個護工。

父親多疑、固執、振振有詞,認為護工偷了自己的手表,甚至擔心自己的女兒知道自己藏貴重東西的秘密基地。

無奈的女兒最終告訴父親,自己將離開倫敦,移居法國巴黎。

此時,父親恍然大悟:你要離開我了。

這是故事的:一個固執的老父親,一個即將離開父親的女兒。

緊接著,影片的故事似乎忽然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父親忽然在自己的公寓裡遇見了自稱是女兒丈夫的陌生人。

而回家後的女兒不僅父親不認識,女兒的樣貌也與幾分鐘前出現的女兒完全不一致。

不要說父親一頭霧水,就連最初的我也難分真假。

此時,影片幾乎將觀眾帶入了一種懸疑的氛圍,是穿越時空嗎?還是女兒有陰謀地欺騙自己的父親,找人假扮自己和丈夫。

漸漸地,你會恍然發現如同之前的體驗一再重複,原來這原本就是一個錯亂的時空,錯亂的人物關係。

如果你試圖去用常規的邏輯去理清楚這部影片的時空邏輯與前後關係,那麼無疑是愚蠢和多餘的。

因為,一切的時空錯亂與人物混亂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言,這一切全部是患有阿爾茨海默症――老年癡呆的父親頭腦中出現的混亂意象。

一切錯亂都沒有道理、沒有邏輯,隻是一位失智的老人頭腦中的混亂記憶罷了。

明白了這一點,我們就會發現影片是以父親的視角展開敘事。

因此,觀眾與父親同頻,觀眾隨父親被突如其來、錯綜複雜的陌生環境所震驚,就如同每日活在一部懸疑恐怖片裡。

當我們與影片中的父親同頻,接受了這種毫無邏輯和道理的錯亂時空後,我們就會漸漸沉浸,沉浸在一種無法訴說的一個人的觀影體驗中。

這就如同影片中,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理解父親為何突然性情大變。

因為,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患上阿爾茨海默症的父親到底在經曆著什麼。

影片中,老年癡呆的父親被問最多的一句話是:“你打算花多長時間,把所有人都氣死。”

這是一個既傷人又殘忍的問題。

問題中間隔著巨大的鴻溝,一端是備受父親折磨的兒女,另一端是受阿爾茨海默症折磨的父親。

而這個問題的背麵似乎暗含著另一層意思:“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死?”

當這個問題問出的時候,我們能夠看到父親臉上的錯愕、羞愧、甚至是懺悔,他似乎在某個瞬間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像個認錯的孩子羞愧地低下了頭。

電影的故事像是沒有按照時間順序發生,是父親安東尼記憶淩亂的證據。他無法與所有護工相處愉快,有時會忘記自己的女兒,總是不知道自己在哪,永遠在尋找自己的手表。

他本來熟悉的公寓好像變成了迷宮,時常會冒出來陌生人,時常找不到東西,布置和裝潢也總是在變化。

其實一切都是按照時間順序發生的,隻是在安東尼的認知裡,記憶變成了碎片,變成了隨風搖曳的一片片樹葉。沒有哪兩片樹葉是完全一樣的,可它們又長得那麼相似。

父親安東尼患上了阿爾茲海默症,他執意認為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於是獨自生活在自己的公寓裡,氣跑了女兒安妮請來的無數護工。

在電影中,我們可以從細枝末節分辨出這是三個不同的地方――自己家,女兒家,養老院。但在患病年邁的安東尼眼裡,它們是那麼的相似,以至於他一直在強調“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電影讓我們站在了父親安東尼的視角去看他生活中的世界。那些曾經在他生命中出現的人錯亂在他每一天的生活裡,他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儘管他不斷地在尋找自己的手表,似乎是一種把自己拽回清醒的方式。

導演希望營造出用一種幽閉恐懼的感受,讓觀眾能站在一位患者的角度去體會這個世界有多麼的恐怖――那感受仿佛正在經曆一部懸疑驚悚電影。

電影也同樣的關注到了照顧這樣的病人的親人。

照顧這樣一位病人是那樣絕望,他時常不記得最親密的家人,永遠翻來覆去的提出疑問,時而發脾氣哭鬨,有時還會無意地口出惡言傷害彆人。

但是身為這樣一位病人隻有更加絕望,每天醒來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為何周圍都是陌生人,卻好像你本應該認識他們;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安東尼說,我感覺我的樹葉掉光了,風雨帶走了他們,樹枝再也抓不住他們。

我們該如何優雅從容地麵對老去?又該如何平靜坦然地麵對親人的老去?

阿爾茲海默症像是時光的沙漏,每一粒沙子都像是一種提醒――不變的是時間,消逝的是我們。

冬天到來,所有樹葉都會離開樹枝;時光流逝,每一粒沙子都將沉寂瓶底。

這是一道無解的題,像安東尼挽留不住自己的樹葉,我們也抓不住溜走的時光!

這不是一部用來解惑的電影,因為人生終究是沒有答案的。人生就像這部《困在時間裡的父親》一樣,請用儘全力,用真心去體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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