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贖》的熱度隨著電影的上映的時間的增加,也漸漸地開始被其他的熱點所取代。
當然這部電影還會繼續小規模放映,一直持續到奧斯卡金像獎頒獎禮。
迪恩影業對這部電影衝擊獎項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李,有沒有想過改國籍?你知道的,如果你願意成為美利堅人,那麼我們有信心為你爭取最佳導演。”詹姆斯·迪恩說道。
李易卻笑著搖頭,開什麼玩笑,一個奧斯卡最佳導演而已。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改國籍什麼的。
“好吧!當然,我們依然會為你公關最佳導演,但是你知道的......”詹姆斯·迪恩說道。
對於奧斯卡李易真的沒有那麼的熱衷,其實到了他如今的程度,拿不拿奧斯卡最佳導演,都不影響他的身份和地位。
而且他又不是沒有拿過奧斯卡。
所以真沒有那麼的執著,當然了,公關肯定還是要做的,萬一拿獎了呢?
李易肯定也不嫌多啊!
其實李易並沒有太大的信心,儘管記憶裡麵《肖申克的救贖》錯失奧斯卡,是因為那一年,神仙打架,可是實際上,《肖申克的救贖》這樣的電影,還真的不那麼對奧斯卡的胃口。
奧斯卡的傾向,其實一直都和歐洲三大不太一樣。
奧斯卡傳統上比較偏向低智人士,對揭露老美社會黑暗麵的現實主義題材往往重視不夠。
當然,每年似乎都不同,關鍵還是要看最終的競爭對手,和公關力度。
“其實,倒是有一種類型的影片,相對於《肖申克的救贖》更容易拿獎。”湯姆斯·迪恩笑著說道。
李易當然知道是什麼類型了。
說白了,這年月,老美這邊,奧斯卡也講究政治正確。
平權,關注弱勢群體,等等的電影往往更受青睞,所以,李易當然知道,湯姆斯·迪恩說的是什麼。
李易其實不怎麼感興趣,主要是,他骨子裡對嘿人沒啥好感。
“所以,這次真的沒希望?”徐楠楠有些不甘心地道。
“也不能這麼說吧,隻能說,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當然,也有個萬一不是?”李易倒是很灑脫。
“那詹姆斯說的那種類型的電影,是不是希望會大一點?”徐楠楠又問道。
李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其實沒有什麼區彆,因為那類的電影的確更容易拿獎,但是問題在於,拿獎的大概率也不會是我這個華國導演!”
“關鍵是,說實話,我對這類的題材並沒有特彆大的興趣,還有就是,沒有靈感,沒有好故事!”
如果有金手指觸發,李易倒是不介意玩一把。
《肖申克的救贖》到現在為止,票房比記憶裡麵的兩千多萬美刀的票房要高出兩倍,但是也僅僅如此了,除非能在奧斯卡有所斬獲,否則的話,也就這樣了。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肖申克的救贖》應該沒有太多的競爭對手,或者說沒有特彆強的競爭對手,所以拿獎應該是沒問題,就是看能拿幾個獎項了。
李易這段時間,也清閒了下來,不過,等到頒獎季,李易也得配合迪恩影業公關,比如參加那些奧斯卡前哨獎。
李易和徐楠楠搬了新家,新家位於杉磯比佛利山莊。
徐楠楠倒是和李易聊起了鄰居,對方也是個富豪。
“那個人挺......我聽人說那人迷戀跳傘結果出了事故,癱瘓了!”徐楠楠說道。
“老美這邊的富豪,不是都愛好挺廣泛的嘛?”李易不以為意地道。
事實也是如此,要說會玩,老美這邊真的是全世界都最會玩的,而更會玩的是那些富豪,什麼極限運動啊,之類的,真的不要太常見。
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當一個人有錢到一定程度,就會開始空虛了,因為沒有追求了,所以就開始瘋狂作死。
而這方麵老美這邊的人,可以說是全球之最。
君不見那些電影裡麵拍的嘛,那些恐怖片什麼的,都是好奇心害死人,明明隻要不理會,就不會有問題,可是結果卻偏偏一個個地排隊去送,也是沒誰了。
你以為這就是電影而已?可實際上,這同樣的電影源於生活啊。
比如這邊的一些年輕人,甚至會崇拜連環殺手之類的,甚至搞出來信仰崇拜,這在國內幾乎是很難想象的。
“這個人不太一樣,聽說他每隔幾天都要解雇一個陪護,在附近都已經是眾所周知的新聞了。”徐楠楠說道。
“脾氣不好?”李易問道。
“可能吧,不過,畢竟癱瘓的人,打擊肯定很大......”徐楠楠點頭道。
“我聽說以前倒是有一段時間,有個陪護和他相處的挺好的,可後來那個陪護走了,他就再也沒有消停過。陪護換了一茬又一茬的。”徐楠楠繼續道。
“雖然是鄰居,但是距離挺遠的,反正也影響不到咱們!”李易淡淡地道。
比佛利山莊這裡,可是出了名的富人社區,彆看是鄰居,可是實際上,距離是相當遠的。
“我倒是聽說過,那個人以前挺隨和的,可是自從癱瘓之後,就性情大變,不過,雖然經常換陪護,但是人家有錢,所以還是多的是人願意去。”徐楠楠笑著道。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其他非親非故的人。”李易對此倒是不覺得意外。
這種打擊彆說對方是富豪了,就是隨便什麼普通人,也很難接受,所以性情大變太正常不過了。
突然李易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一部電影突然浮現。
李易倒是沒想到,金手指居然就這麼被觸發了,有意思的是,那部電影的故事,居然和這位癱瘓的富豪鄰居有些相似。
同樣的是富豪,同樣的是迷戀跳傘結果摔了個半身不遂。
這就有意思了,李易之前說了對平權之類的電影,他其實真的沒有特彆感興趣,可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出了這麼一部片子。
原版不是好萊塢電影,而是法蘭西電影,不過這並不妨礙這部電影的優秀。
李易在腦海裡“看”了一遍,這部叫做《觸不可及》的電影,也算是記憶裡那個世界的經典之作了。
關鍵是,這個電影,故事其實挺老套的,但是不得不說,拍出來卻的確能稱得上經典。
不是因為裡麵的嘿人和白人相處融洽,李易更喜歡的是,裡麵的那種,平等對待彼此的那種生活態度。
老實說,這部電影的確讓李易有點兒喜歡。
因為假使這個故事發生的背景是國內,情況或許就是這樣:衣不解帶的服侍、犧牲自我、容忍病人的一切壞毛病和壞脾氣。我們字典裡的感動,常常就是這樣被定義的,變成一種超越人性、超脫世俗的大無畏。
可是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一種歧視?
殘疾人,需要的是那種讓伱忘記他是殘疾人,把他當成正常人對待。
就如同電影裡麵的老白男富豪說的:“他總是忘記我癱瘓的事實,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沒有憐憫沒有特殊對待沒有歧視。”
其實真正的想要做到這樣,真的很難很難,哪怕是李易自己也覺得如果是自己也很難做到,忘記對方是癱瘓,是殘疾人這個事實。
總體上來說,這個電影,其實和李易早前拍的那部《遺願清單》有那麼一丁點類似。
當然,這個電影之所以讓李易喜歡的原因,是在於,在這部電影裡,生與死都不再是拿來當噱頭的淚點。在生命有限的時光裡,寧願心隨我動的放肆,也不願隨時像一個垂死者一樣向旁人乞求幫助,這是一種對生命的敬意與尊重。與感動無關,雖然無時無刻令觀看的人感受到溫情。
在電影後半段,富翁不想再讓他陪著一個病人度過餘生,於是他換了另一名看護。那位始終小心翼翼,稍有問題就以“他有病”來與旁人解釋的專業看護,令他的心一日日蒼老,越發懷念那個陪他玩、陪他瘋、甚至拿癱子這件事開玩笑的朋友。
在這個故事裡,人性的光輝閃耀,並不在於他們之間,誰為誰做出了更大的犧牲,僅僅隻是在於:你給我所想要的安靜與尊嚴,我給你所願的認可與提攜。他們的學識、身份、地位迥異,卻在這一點上有著空前契合的態度:不要用你以為的善意,去讓對方感激。
最初的時候,李易有些不理解,電影的名字為什麼叫《觸不可及》或者《無法觸碰》。
但是看完之後,他覺得《觸不可及》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名字。
我們每個成年人都有一個無法被陌生人輕易觸及的世界,不管是健康的人,亦或者身患重症的人。他們隻有在遇到同類的那一刻,才會釋放出一種夾雜著欣喜的善意。這種善意,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善,而是相信並且看重彼此的能量、真誠的表達自己,以及不把自認為的善強加給對方。
不要以善之名行凶,這或許是太多人都未能領悟的事。你認為她需要安撫和勸慰,而她其實隻想著能不能一個人獨自穿過黑夜。你以為他應該選擇更好的那一個,於是百般勸阻,卻不知道有些路隻能自己走,有些選擇或許是錯的但卻是心中所向。
我們很多時候,遇到某些人,可能一句不經意的話,卻會讓對方感動,亦或者讓對方不適。
每個人都有這樣一個觸不可及的地帶。
如《遺願清單》裡麵的兩個家夥,卡特和愛德華,他們也同樣的都有旁人觸不可及的地方,愛德華是他的家人,卡特同樣的也有著自己的不願意輕易觸碰的點。
其實說白了,《觸不可及》講述的是一個關於友情的故事。
或者說的更確切一些,是一個關於知己的故事。
比之《遺願清單》裡麵卡特和愛德華,是因為都即將麵臨死亡,所以才成為了彼此的好友,但是他們嚴格來說,真的談不上是什麼知己。
可是《觸不可及》裡麵的兩個人,卻的確某種程度上稱得上是知己。
他們同樣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德瑞克所成長的環境非奸即盜,他的生存原則那麼消極的,而菲利普所在社會圈矯揉造作,規矩繁多,他需要的是一個不理會這些世俗眼光的朋友。
就像他的台詞那樣:“我不需要他的同情心,德瑞克把電話遞給我,因為他時常忘了我不能動,我隻要他身體強壯,有手有腳,正常思考,不必在乎他的過去。”
但其實德瑞克還有另一個優點,就是責任心,對於自己血緣關係不高的弟弟,他知道他有責任,對於過繼自己的“媽媽”他也知道他有責任心,而對於菲利普,他同樣有責任心,這就是他們互相信任的條件,複雜而又簡單。
都說知己難尋,心靈契合的人,必然隻有一個,而且,也隻能是一個。而且,很有可能你一輩子也找不到這個人。
這句話可以說真的很對,所以才有伯牙子期的故事廣為流傳。
正因為人生得一知己,真的很難。
記憶裡這部電影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但是影片選用了黑人作為傭人的角色,這跟事實不符,卻在某種程度上迎合了大眾有失偏頗的普遍認知,一切設定也都顯得合情合理。影片似乎也在借由此告訴世人,任何的歧視都是不應該存在的,不僅不應該存在於舉手投足間,更重要的,還不應該存在於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不得不說,這個改編,對於電影而言,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儘管李易不是那麼喜歡嘿人,但是也隻是相對而言。
像《觸不可及》裡麵的這位,說實話,原版塑造的真的很好。
當然這種電影其實並不好拍,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人人生來平等。這句話無論是用作信仰的宣傳,還是啟迪民智,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當然,從根本上來講,人人生來就不平等,這是有目共睹的。然而奇妙的是,儘管現實中有種種的不平等,但也許從人的本質上來說,或許人真的是平等的,儘管這有些虛無縹緲。怎樣把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講的真實可信,並且轉化成一種良性的意識形態,就要看導演的功力了。
而無疑《觸不可及》的導演把這一點完成的很好!
沒有過分的刻意,相反,給人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