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伶》的首映結束,大眾影評網上的評分,肯定不如《橫空出世》,評分隻有7.8分。
這樣的評分真的不高,但是其實也是相對而言,對比李易此前的那些電影來,這個評分肯定不高,可是對比其他的主旋律電影來,這個評分其實也還算可以了。
影迷們的評價方麵,也是分成兩部分。
“雖然歌曲不錯,立意也很高,位卑未敢忘憂國,但是劇情略顯單薄和老套了!”
“昆曲唱的不錯,電影的故事還有待加強,不過最後那一群半大的孩子看著已經被燒成廢墟的戲院,然後轉身踏上離途的畫麵,的確莫名地讓人感動!”
“影片有幾次唱《桃花扇》的劇目,裴宴之成名於《桃花扇》,在和平年代,唱這樣的曲子沒什麼問題,可是在那樣的世道,此曲的確不祥!”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可惜的是,如今承平已久,很多人都早就忘記了!”
“我們常說商女不知亡國恨,常說,戲子無義,可是並非所有的戲子都是如此,仗義每多屠狗背,戲子在很多時候都是下九流的行當,可是曆史上也有許多戲子報國!”
“裴宴之這個人是否真實存在,我們無跡可尋,但當時確實有許多像裴宴之這樣的戲子、歌女雖身處社會最底層卻在國家危難之際顧全民族大義,挺身而出,誰敢道戲子無情?”
不過,儘管《赤伶》的口碑沒有那麼好,但是卻恰恰更加讓影視圈的人關注,因為過去,李易的電影,口碑太好太高,讓人覺得,完全是特例。
可是這一次《赤伶》的口碑隻能算是合格,那麼這樣的電影能否被市場接受?
《電影周刊》上評論《赤伶》:
“《赤伶》的故事,主線很清晰,就是如同歌曲唱的那般,位卑未敢忘憂國。
儘管支線劇情,並不飽滿,但是從主旋律電影上來說,卻也算是合格。
但是我喜歡這部電影,也喜歡這首歌。
裴宴之是個名伶,遠近聞名,但是那又如何?他始終隻是被人不屑地說是下九流的戲子。
他唱戲唱的再好,也隻是戲子。
他可以說是這個行當裡麵的做到最好的,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可是在那個年月,戲子行當的狀元,在那些人眼裡也隻是戲子。
他們在台下叫一聲好,就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的尊重了。
其他的再難有更多了。
其實電影的主題很簡單,可以說很明確地表明了台上的伶人作為社會的底層,在國家危難之時已是自身難保,卻仍然不肯放下愛國衛國之念!
裴宴之不願意唱《桃花扇》,因為此曲寓意不祥,這是國破山河碎的絕唱。
所以他不願意唱!
但是可悲的是,在戰火已經燃起,侵略者已經來到身邊,可是人們卻依然沒有醒來,隻當《桃花扇》為茶餘飯後的樂子,裴晏之痛心、痛恨,才不願再唱《桃花扇》。
他隻是一個唱戲的,如何以此身報國?他其實也迷茫,因為他隻會唱戲,可唱戲的如何報國?
於是他隻能與敵同亡故,決意為國獻身之時,已不在乎是否有人記得他、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
最打動我的是“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伶人的形象瞬間豐滿——他熱愛戲曲,也精通技藝,所謂不瘋魔不成活,正因為他愛戲,才會如此癡狂,才能把戲唱得這麼好,令台下客如癡如醉難以自拔。然而他也明白和理解戲文所呈現的,是一個高度理想化的世界,故勸人“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他理解觀眾的陶醉,故也不會去笑他們。
他隻是不願,僅此而已!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戲子身份低賤,卻也關注民生、也在台上歌頌興亡英雄、批判前朝暴政。他隻貪風月麼?怕不儘然,他希望百姓不要再過著青黃不接的苦日子、他反思朝代更迭的原因、並用戲文記錄著那些百世流芳的壯舉、唾棄賣國求榮的奸人,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這幾句直接就把伶人從一個“戲癡”的形象拔高到了一個有自我意識、信仰追求的高度。有熱愛,有包容,有情懷。
可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其實比起賣國求榮的人來,他已經做到了一個平民百姓能做的一切。
記得歌詞裡麵一直唱著那句:“誰是客?”
誰是客?
坐在台下的觀眾,仿佛是戲園子的客人。實際上呢?伶人唱完這一場、又唱下一場,每一場都是傾儘了心血去和,人笑癡,人笑狂,說他是個戲瘋子。然而唱悲歡、唱離合俱與他無關,他才是這場戲的客。
是看戲的人,入戲太深!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戲台下的人,來了又走,隻有戲台上的他們一直在那裡唱著。
一直到台下的人換成了那豺狼虎豹。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裴宴之或許不是什麼曆史上出現過的人物,但是針對這個故事真假而抬杠的人,你們連編出來的理想化的愛情劇都敢信,為什麼不肯分一點情懷給愛國情操呢?為什麼就不能有人位卑不敢忘憂國呢?
其實我更願意相信,裴宴之隻是曆史上那些卑微的,無人知道的愛國的伶人們之中的一個。
我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國內戲劇集服裝藝術,舞蹈藝術,演唱藝術,劇本藝術,表演藝術融為一體,在今天還是幾乎生存不下去了呢?
我找不到答桉,但我敬佩一個個的赤伶。
我很激動,世界上,或許還有那樣的人,果敢無畏,天真灑脫,扞衛著自己心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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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戲子都有一個組訓,老祖宗說過:''''戲一開嗓,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哪怕台下空無一人,那也一定要唱完。”
戲子也有情,怎會是無情,戲曲生於戰亂年代,死於和平年代,在如今這個和平時代,再也見不到曾經那種戲台上的風采了。
影片的最後,那群半大的孩子,或許就代表著傳承,代表著希望,希望到了和平的時代,能再重現那種戲台上的赤伶的風采,可惜,可歎!”
催淚係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