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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七章 港人的情懷一代人的眼淚歡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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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電影節上。

許多來到這裡的華人遊客,或許他們不是港島人,但是有些東西是共通的。

一步佳,一步難,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如此。

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可能那般一帆風順。

為此,國人觀眾從這部電影裡麵,多少都能獲得共鳴。

劉飛,他雖然出身於富裕之家,可是歲月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

它總是會偷走一些你最珍貴的東西。

劉飛和妻子陳靜寧回到酒店,都分彆各自寫自己的影評。

“你想寫什麼主題?”陳靜寧不由地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港島往事咯。”劉飛笑著道。

“你呢?”劉飛也有些好奇地問妻子。

“我想寫愛情!”陳靜寧說道。

“愛情?”劉飛不由地有些眉頭微蹙,儘管歲月神偷裡麵羅進一和芳菲之間的愛情,的確占據不小的篇幅,可是自始至終,這也隻是電影的一部分。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陳靜寧平靜地看著劉飛問道。

“沒,就是有些意外而已,畢竟,這部電影愛情甚至可能會成為很多人攻擊的點,畢竟,青蛙和公主的愛情,始終過於老套和狗血了!”劉飛聳了聳肩道。

陳靜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要寫愛情,現在很多人看電影,隻要劇情俗套一點,就覺得狗血,可是卻殊不知,這部電影裡麵的愛情,本就是發生在過去的,而且是孟啟光導演的哥哥親身經曆的,生活本來就比電影要更加狗血。但是我喜歡電影裡麵的愛情。”

“好吧,那我們各自開始吧。”劉飛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拿著筆記本電腦,互不乾擾開始寫自己的觀後感。

“這一次,李易用歲月神偷證明了港人也是有情懷的!

縱然港島已經回歸十幾年,縱然兩岸的交流已經看似非常頻繁,但對於港島的過去,我們仍舊很少觸及,一是沒有機會,二是沒有材料。

對於很多內地觀眾而言,我們了解港島,幾乎都是通過影視作品來的。

曾經港島電影輝煌的時代,讓我們很多人對港島不再陌生,我們知道港島有廉政公署,知道港島曾經黑暗,知道港島有古惑仔等等,等等,可是我們卻很少知道,港島像羅家這樣的社會底層的老百姓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更不用說是六十年代的港島了。

因為過往的電影,很少提及。於是歲月神偷就成了我們了解舊港島的一扇窗口,雖然它可能也有偏頗的地方,但在那些動蕩的歲月中,能留下的畢竟已經不多。

這是一家從南海遷移到港島的人,兄弟倆占據一條空街的兩端,哥哥在街頭開門理發,弟弟在街尾立店做鞋,故事以弟弟的二兒子視角開始。

羅進二是個淘氣包,喜歡偷點小東西,學習成績不好,被老師處罰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反而樂在其中。而哥哥羅進一則相反,從小到大都是學校優秀學生,不光成績好,體育藝也樣樣精通,德誌體全麵發展的最佳代表。

羅進二心裡對哥哥的仰慕,是一種近乎崇拜的感情。在他年幼的心靈裡,哥哥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權威,是一個知曉萬物的人,是一個任何事都可以做到的偉大的榜樣。而羅進一也的確對的起弟弟的期盼。

我相信每個人童年裡都有一個這樣的人,他或她比你大,但樂意跟你玩,跟你講很多你未知的事情,告訴你這個世界的多彩,你看他時,方佛他身上一直都帶著一層光暈,縱然後來他們也許變了,但那個形象會一直保留在記憶裡。

港人一直有著強烈的奮進心,否則也不會從當年的一個小漁村變成今日全球聞名的大都會,早期港島的一些影視作品或音樂都有歌頌這樣的精神,相信大家都不會覺得陌生。

港島到現在還保留很多傳統風俗,如多數電影開拍前都會舉行一些開機儀式,結束後又要舉辦殺青慶祝,活動開場要剪彩,逢年過節要舞龍舞獅,祭拜先人,甚至是街頭混混,黑社會大哥,也要在家裡拜養關二哥。與其說這些是港島人迷信,倒不如說在是他們帶點固執的、可愛又可貴的信仰。

影片的開頭,通過羅進一戴著魚缸的視角,一個熱熱鬨鬨的老香港展示在眼前。市井生活淋漓儘致,老街坊之間有說有笑,平平澹澹過著日子。

然而李易導演無疑是個會講故事的騙子。前邊的平澹而又充滿希望和美好的表現原來都是假象。生活有多麼美好,生活也就有多麼殘酷。原本,在寸土寸金的港島有一個立身的攤位,夫妻恩愛,鄰裡和睦,親友在身邊,還有兩個帥氣的兒子,生活看起來多麼讓人知足。如果生意一直都好?如果兒子“狀元及第”?如果羅進一不會生病日子是不是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好

可是生活呀,就像是一個風雨裡的棚子,風一大,那麼容易散就了

現實的風隻是能把一個房子吹的支離破碎,但是隻要“保住個頂”,還可以把鞋撿回來,把玻璃安好,把房子重新修繕起來。可是當生活的“暴風雨”吹進來的時候,人脆弱的毫無招架之力。當羅進一走進芳菲那豪華彆墅的時候,人生的天空一時間陰雲密布。但當他生病的倒下的一刻,“暴風雨”來了,不但將他美好的人生碾為齏粉,也將一家人的生活帶入了寒冬。

羅爸爸沒那麼容光煥發了,白發叢生,胡子拉碴,手上開始沾滿油汙,生活逼得總需要埋頭敲敲打打,可是再難他也不曾抱怨過,總是忍著。尤其是,匆忙間跑進當鋪當掉戒指的時候,手指上那深深的戒指印痕惹人淚目。可是輸了新鮮的血也無法和命運抗爭,兒子倒下的一刻,兒子原唱響起的時候,生活已經是一片廢墟還好,拚力拔起一刻花樹,生活還需要重新開始,終有一天還會彩虹當空,花開滿枝人生就是一步難,一步佳。

影片在羅進一從芳菲家返回深水步的路上有一個港島全景式的拍攝。俯瞰這些在人群穿梭之間的掠影,在車水馬龍中的剪影,或許在今天的我們看來已經化為時代的群像。這個群像裡隱喻的是看似一體的港島在化層麵的疏離和麵臨化衝突時的權威缺失。

羅氏一家、芳菲、以及尤其是羅進一所代表的港島故事,其實是20世紀60年代的港港化洋溢著希望,失望,歡欣,苦痛的憂鬱縮影。

就像我們常常為一個人的命運感到悲憫,因為相似的遭遇極易牽惹起自己的曾經。羅進一這一人物的化隱喻更為深刻,他負載的是一個群體的回憶。當回憶的載體突然上升為一群人,此中的意味種種才難以言明,一代人的眼淚歡笑,合著港島的霓虹閃爍,哽咽在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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