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爆天星!”
伴隨著方墨的聲音響起,無匹的引力場瞬間覆蓋了整座城市。
重力開始扭曲,整片大地都在不安的震動,無數建築物的殘骸,岩石,以及其他什麼東西都急速的飄浮了起來。
“嗯?”
阿卡特見狀愣了一下,結果她腳下的地麵也突然騰空而起。
僅僅隻是短暫的幾秒鐘過後,半空中就出現了一顆逐漸成型的實心球體了,阿卡特此刻也被吸附了上去,正站在球體的表麵試圖發動攻擊。
隻見她抬起雙手。
兩把威力不同的手槍同時扣下扳機。
可不管是白槍加斯爾,還是黑槍豺狼其發射出的子彈都無法傷到方墨分毫。
足以將安德魯森那鐵鑄般的身軀轟爛的子彈,此刻打在方墨的身上,卻僅僅也隻是濺起了一連串的火星而已,他甚至連躲都懶得躲一下,就那麼平靜的站在原地,仿佛是在沐浴初春的細雨。
“還真是硬的有些不像話呢。”
阿卡特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感歎似的說了起來:“不管每一次看都覺得離譜生物到底是怎麼能夠硬抗這種東西的?”
然而方墨卻沒給她考慮的時間。
伴隨著球體成型,更多的物質被強行撕扯到了半空之中。
阿卡特想要從中脫離出來,但引力場越來越強,壓的她已經連行動都有些困難了,很快的,無數殘骸強行蓋了過去,將她徹底埋葬在了其中,最終形成了一顆直徑超過三十幾層樓高的巨型實心球體。
這球體仿佛小行星般。
就這麼遮天蔽日的飄浮在了半空之中。
“這,這到底是”
哪怕是不遠處的因特古拉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露出驚詫不已的表情。
“阿卡特”
被摔在地上的沃爾特見狀,也同樣忍不住喃呢自語了一句,他倒是隱約知道一些方墨的實力,很明顯方墨應該是某種不存在於這世界上的東西,惡魔,或者是其他什麼恐怖的東西。
即使是怪物之王阿卡特。
感覺在方墨麵前也是全程被壓著打的感覺。
“少校,他們打起來了。”
與此同時,遠處的齊柏林空艇上方,博士也忍不住轉頭對少校說了起來:“薛定諤還在遲疑,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恐怕會要命令他立刻自殺嗎?”
“不必。”
少校這邊倒是意外的很篤定:“薛定諤也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是我先前給他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不要在意我們,要自己掌握時機。”
“可是我們的計劃”
“博士,你還是有些太緊張了啊。”
不等對方再說些什麼,少校就突然笑著搖了搖頭:“雖然計劃確實很重要,但你不覺得眼前這一幕也很震撼人心嗎?”
“我從生下來到現在,沒有品嘗過一次戰爭勝利的滋味。”
“為了發動一次絕對會勝利的戰爭,我們謀劃了大半個世紀,但現在這個場麵已經超過我們的認知了呢,你沒聽到那家夥的說法嗎?博士,我們此刻正在麵對的可是超越了世界的存在啊。”
“少校,您的意思難道是”
“嗬嗬嗬嗬。”
身材有些臃腫的少校再次笑了,他仰著頭,鏡片在火光的映射下隻剩一片冰冷的白光:“能欣賞如此盛景不覺得就算死也值回票價了嗎?”
“這”
“更何況我們還不一定是輸家呢,博士。”
少校緩緩的說道:“凡有智識者,哪怕是不可理解之物也必有其目的,你看,祂之前還與我們進行過一番交易和合作呢,這意味著祂肯定也有目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降臨於此。”
“嗯?”
博士突然愣了下:“那家夥剛才好像確實說了自己的目標是阿卡特?”
“那是阿卡特自己說的。”
少校反駁了一句,隨後又繼續說道:“不過倒也沒差,現在看來他確實對卡阿特有一種莫名的執著,到底是什麼呢將對方當做玩物嗎?還是獵物?食物?寵物?”
說到這裡。
少校再次笑著搖了搖頭。
“但無論怎樣,他都不屬於這個世界就像是進入城市狩獵的狼群一樣,飽餐之後,終究還是要回歸那片曠野。”
“那我們怎麼辦?”
博士聞言,也是下意識看了看下方被汙物覆蓋的倫敦:“要繼續對這裡,呃發動戰爭嗎?”
“你在說什麼呢,博士,這裡不是已經腐爛到發臭了嗎?”
少校也同樣看了眼下方的汙物:“總之先繼續看下去再說吧,比起乾掉這些雜魚,我現在已經有了更不錯的想法。”
“什麼想法?”
博士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嗬嗬嗬嗬嗬,當然是可以無限發動戰爭的想法了。”少校突然就笑了,整個人突然咧開嘴很恐怖的笑了起來:“畢竟我可是很喜歡戰爭的啊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要傾上一切去賭這個可能性。”
說到這裡,少校的目光也變得熱切無比。
他無比熱切的看向了下方,那個有著白發紅眸的可愛幼女,眼中閃爍著的是無窮誠摯的野望與瘋狂。
“少校,你”
博士看到這裡而不禁感到了一陣惡寒,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拋開這邊空艇上的幾人不談。
鏡頭重新回到地上。
“”
隻見方墨抬起手掌對準了半空中的地爆天星,緩緩將其收緊。
伴隨著虛空指環亮起幽光,磅沛浩然的引力爆發,那巨大的實心球體被強行的壓縮了起來,發出哢哢的聲音,直徑開始迅速的變小。
而在不斷的擠壓之下,這球體的表麵也在不停崩裂,無數鮮血像噴泉一樣從裡麵狂噴而出。
原本上百米巨大的球體。
在方墨的操作下,竟然硬生生被捏成了一個直徑幾米的岩球。
“主!主人!”
而看到這恐怖的一幕之後,呆愣在遠處的女警也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慌亂的朝方墨跑了過去:“魃魃叔!你們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啊!!!”
“我們這隻是小孩子打架罷了,你彆多管閒事。”
方墨壓根理都沒理她,隻是默默抽出了一柄熾烈無比的金白色巨劍,緊接著就對準了半空中的小球。
“我我”
女警聞言頓時就急了,隨後她突然腦子一抽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直接從後麵死死抱住了方墨的身體吼道:“那我也要戰鬥!你們都是活了很多年的怪物吧?我才剛活了二十多歲我才是真的小孩!”
“?”
聽到對方這迷一樣的說辭,方墨也愣了下,隨即就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警:“你說你是小孩?”
“嗯!”
女警立刻認真的一點頭:“如果你想跟主人戰鬥的話,那麼就請先擊敗”
“那好,老人和小孩先飛。”
方墨壓根就沒等對方把話說完,直接掙開了女警的束縛,隨後單手拎著她的胳膊用力往天上一甩,與此同時引力場也發動了:“給我飛起來!”
“啊啊啊!!!”
無匹的巨力傳來,女警頓時不受控製的化作一道流星,直接飛向了天邊,那這短時間內肯定是趕不回來了。
“好,搞定。”
解決了對方之後,方墨再次抬頭看向了半空:“我們繼續。”
然而由於女警剛剛的拖延,半空中的小球此刻也有了些奇怪的異動,像陰影一樣的東西開始在裡麵蠕動,正在不斷向外滲透,緊接著這小球上就突然睜開了幾顆猩紅的眼球。
“嗯?”
方墨眉頭微微一皺,阿卡特能穿牆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地爆天星也能穿出來自己確實沒想到。
“庫呋呋。”
伴隨著一陣笑聲,阿卡特的身影也是重新浮現了出來。
隻不過這一次他就不是正常的實體了,而是進入了一種半霧化的感覺,純粹的引力似乎沒辦法限製住她了。
“萊瓦汀,天地灰燼。”
方墨也懶得廢話,直接舉起手中的巨劍直接一揮。
炎之魔劍在此刻驟然亮起,散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璀璨光輝,緊接著一道被壓縮到了極致的灼熱到甚至連色彩都失去了的熱浪就呼嘯著飛了出去,半空中的實心小球幾乎瞬間就被抹除了,隻留下了滿天的灰燼。
而這道氣浪還在繼續飛行。
直接將整片天空都硬生生的切成了兩半,頓時蒼穹破碎,露出了猶如深淵般的黑暗空間才堪堪停止。
可就在下一秒。
不遠處就再次傳來了阿卡特的聲音。
“嗬嗬嗬嗬”
伴隨著這個聲音,阿卡特的身影逐漸從地上的一灘血裡緩緩站了起來:“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攻擊呢,連每一滴血都被蒸發了,肉和骨頭也被燒成了骨灰,不,那甚至連骨灰都已經談不上了吧?”
“吔!!!”
隻可惜他這邊話音剛落,方墨就毫無征兆的突然氣勢十足的吼了起來。
緊接著她的身影猶如鬼魅般消失。
近乎閃爍般的,憑空出現在了阿卡特的麵前。
那白皙細嫩的小拳頭直接砰的一下命中了對方的頭顱,將阿卡特的腦袋猶如西瓜般打至爆裂開來。
而失去了腦袋。
阿卡特的身體也應聲倒地。
但很快的,她的腦袋就再次迅速生長了回來。
隻不過趁她倒地的這段空擋,方墨已然翻身跨坐在了阿卡特的胸口,小屁股死死壓著她那貧瘠的胸口,氣勢十足的掄起了自己的拳頭:“沒有當人的覺悟是吧?一心求死是吧?”
“好啊。”
隻見方墨的小拳頭上突然浮現起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力場。
緊接著這力場的顏色開始逐漸深邃,最終變成了一種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暗,上麵甚至還閃爍著恐怖的紫色電弧周遭任何與電弧接觸的物質都在頃刻間崩壞!破滅!消弭於無形!
而周遭的氣氛也在此刻發生了驚天的轉變。
原本兩個少女倒在地上,倒在這滿是汙穢的大地上相互糾纏,應是看起來非常怪異的一幕。
但此刻所有看向戰場的眾人卻沒感到任何違和感。
他們心中反而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在絕對可怕的存在麵前,哪怕披著再怎麼可愛的皮囊也掩蓋不了那種力量是了!連這天空都能割裂,燒毀,這種大恐怖又怎麼能掩蓋的了?!
“如果你一意孤行想要求死,那你便嘗試吧,試試看到底能不能從我的手中逃脫出去,拒絕我賦予的生命與仁慈!”
“雜魚,你已是活定了的!”
“引力塌陷拳強力人格修複模式!!!”
說完這話,猙怖的慍色已現於這磁場姬佬的臉上,很快絕望,毀滅和死亡便要出現在這裡了。
“轟轟轟轟轟!!!”
不等阿卡特回答些什麼,方墨的黑洞般的鐵拳便已落下了,空間破碎,物質崩滅,整座倫敦仿佛都地動山搖了起來,周遭所有還活著的人都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看著魔神將怒火儘數傾瀉在了這人間。
麵對足以弑神的偉力,阿卡特可以抵擋嗎?
答案是不能。
因為方墨的攻擊是如此的強勁,手段更是無窮無儘他甚至將聖杯握在手中去砸阿卡特的頭!
那這宏偉的願力又怎是吸血鬼能抵抗的了的?
時光倒流儀式旋即發動,裹挾著方墨的拳頭,每一拳都在將阿卡特轟向過去,剃肉抽骨般將他與時間剝離!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1945年,1900年,1864年,阿卡特仿佛被方墨用拳頭生生的砸進了時間長河,被她逆著那奔騰的歲月之潮硬生生一路向上毆打著,屬於她生命中的東西也在不斷的剝落,分離。
不需要殺死她幾百萬次。
也不需要想辦法逼迫她使出零式死河。
方墨用自己所特有的手段,用這一雙拳頭硬生生的將阿卡特痛扁成了人類!
等到了最後,阿卡特已然失去了一切力量,變成了一名長著絡腮胡子的英俊大叔,赤身**的倒在地上,身上還帶著一套枷鎖,這是他死前的最後一幕,也是他即將成為吸血鬼的起點。
“這是人類的身體?”
感受著自己的狀態,阿卡特的臉上幾乎寫滿了茫然與錯愕:“這是怎麼回事?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而至於方墨,此刻她正雙手抱胸,跨坐在阿卡特胸前一臉威嚴的大聲喝道:“你這雜魚已經敗了!你踏馬便是敗在了我白毛天王的手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