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
因特古拉聽完方墨的解釋,也是愣了半晌,隨後就有些無奈的一扶額:“你有點太極端了。”
“是他們猶點太集中了。”
方墨一攤手,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嫌惡之情。
“行吧,但現在先不討論這個。”
因特古拉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總之按照你的意思,你並沒有與Hellg
或英國敵對的意思對吧?”
“那倒確實。”
方墨聞言也是緩緩的點了點頭:“雖然你們做菜像屎一樣難吃,但也罪不至死……”
“你!”
因特古拉額頭青筋暴起,但想了想還是強行咬牙忍住了:“那好,既然你先前說了,隻是在遵循並滿足著我們的**來行事,那麼我現在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能做到嗎?”
“什麼事?”
方墨好奇的看了因特古拉一眼。
“去幫阿卡特!”因特古拉立刻想都不想的說道:“他是解決千禧年這幫瘋子的製勝王牌,不能被沃爾特和梵蒂岡的人一直在拖在這裡,現在每耽誤一秒鐘就會有成千上萬無辜的人死去。”
“抱歉,我拒絕。”然而方墨聽完後卻直接搖了搖頭。
“什麼?”
因特古拉見狀也愣住了:“你剛才不是說……”
“我確實在遵循並滿足著你們的**,但你應該也清楚,凡世間萬物都必有其因果報償,隻有支付了代價,才有資格拿走屬於你的那一部分。”
方墨緩緩的攤了攤手:“我又不是搞慈善的,我之所以會實現你們的**,那也是因為這麼做會導致你們身上出現一係列有趣的後果,而這些可以取悅我,對我而言這就像是在打遊戲或看電影一樣愉悅。”
“……那你不就是惡魔嗎?”
因特古拉聽聞,也是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更何況你的願望跟阿卡特衝突了。”沒有理會因特古拉的質疑,方墨此刻直接話鋒一轉說道:“所以這種**我是不會替你實現的。”
“你說什麼?”
因特古拉表情微微一滯:“你的意思是阿卡特不想讓彆人救他?”
“不然呢?”
方墨緩緩轉頭看向了遠處的阿卡特,語氣感慨的說道:“其實怪物就是如此可笑的東西。“
“你以為他們強大,恐怖,不可思議,仿佛是你的製勝王牌。
“可實際上他們卻孤獨而又悲傷,明明失去了一切,卻又必須繼續掙紮著活下去……這分明就隻是一條無家可歸的可憐蟲罷了。”
“這……”
聽到方墨話中的複雜與感慨,因特古拉也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的不死之王:“阿卡特,你真正的願望難道是……”
“範·海爾辛雖然擊敗了他,但也救贖了他。”
方墨平靜的解釋道:“已經幾百年了,隻有死亡才能讓阿卡特獲得心安,所以他才一直在渴望著這件事,期待著被一個像你家先祖那樣偉大的人類殺死,這就是他的夙願。”
“……”
因特古拉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
她其實也隱約明白這點,隻是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就比如現在,因特古拉突然一臉憤怒的抬起了頭:“可惡!事到如今竟然說什麼求死之類的怪話……開什麼玩笑?我絕不認同這愚蠢的觀點!”
“那你又想咋個辦嘛。”
方墨一攤手。
“帶我回Hellg本部!”沒有任何遲疑,因特古拉這邊幾乎立刻說出了自己的決斷:“現在,立刻!”
“哦,那行。”
聽聞對方的說辭,方墨也是緩緩從塑料椅子上站了起來:“抱緊我,記得彆鬆手。”
他倒是也不怎麼擔心這邊的戰場會出事,畢竟阿卡特體內還有三百多萬條生命沒有被消耗呢,如果沃爾特和神父一秒鐘殺他一次的話,那大概要連續殺他八百多個小時才能將他徹底殺死。
那阿卡特又不是傻子。
總不可能真站在那讓他們連續砍一個月吧?
拋開方墨手中各種荒謬的能力不談,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如果想徹底殺死阿卡特,那麼就隻有一個辦法。
也就是對他進行絕對的武力壓製。
逼他發動除拘束製禦術式三,二,一式之外的最終底牌,零式死河。
隻有這個技能。
才是吸血鬼阿卡特的真正殺招。
通過解除限製,將自己體內所有吞噬過的生命一口氣釋放出來,組成冥河儘頭的的亡者軍團,將一切生命吞噬殆儘。
這些死者大軍不僅具備著生前巔峰的戰鬥力,甚至還由於死河的緣故,似乎得到了某種無法言喻的增強,尋常人等根本就不是對手,哪怕原著中強如安德魯森神父……也很難與之抗衡。
隻不過由於釋放了體內所吞噬的那些生命。
所以阿卡特也就隻剩一條命了,理論上這是唯一能夠擊敗並殺死他的時機,但即使這樣,卻還是要防備他在這個過程中繼續吸血補充生命,又或者乾脆改變形態躲藏在死河的軍隊之中。
但是該怎麼說呢……
就算阿卡特,他想發動死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他早年間被範·海爾辛擊敗了,身上也被施加了永久的拘束限製,這其中製式解放三二一都可以由他自己發動,但零式由於威力太大,必須由海爾辛的曆代家主下達命令,阿卡特才能夠發動死河。
換句話來講也就是說隻要因特古拉不批準。
阿卡特就算自己想,無論如何他也是沒辦法發動死河的。
“我知道了。”
因特古拉倒是不清楚方墨在想些什麼,此刻也是沒有任何含糊,直接衝過來就抱住了方墨:“好了,趕緊起飛吧!”
“飛?”
然而方墨卻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飛什麼飛?”
“你不是飛僵嗎?”因特古拉也愣了下,但隨即就趕緊催促了起來:“趕緊帶著我飛回Hellg本部啊!”
“老人小孩先飛這一點你都不懂嗎?”
方墨直接說道:“要飛也行,先找一個美味的小孩給我……”
“都這種時候了你能彆找麻煩了嗎?!”因特古拉幾乎是黑著臉說出這句話的:“這倫敦人都馬上要死光了,我TM上哪給你找什麼小孩去?”
“那算了,我還是不飛了吧。”
方墨聳聳肩,隨後就打個響指發動了末影瞬移:“傳送過去算了,絕不能讓你占我便宜……”
伴隨著墨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周圍的場景開始急速的模糊了起來,緊接著強烈的失重感襲來,隻不過幾乎也就在一瞬間的功夫,周圍的景色就再度清晰了起來,而兩人也已經重新返回了Hellg莊園的主城堡之中了。
隻不過這才剛回來。
刺鼻的血腥味就幾乎撲麵迎了過來。
“怎麼回事?”
因特古拉的眉頭一瞬間就皺了起來,抽出手槍開始警備:“有人襲擊了Hellg本部嗎?該死,千禧年這群狗娘養的混蛋……”
“不是,你怎麼越來越像尼克了啊?”
旁邊的方墨聞言也是扶了下額:“人家黑鹵蛋罵人也就算了,畢竟身份在那擺著呢……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也跟著罵人?”
“女人怎麼了?!”因特古拉立即反駁道:“誰都彆想小看我!”
“這不是小不小看的問……”
“啊!!!”
這邊正說著呢,突然遠處走廊的儘頭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尖叫聲:“滾呀!快從我的腦子裡滾出去!!!”
“這個聲音是……女警?!”
因特古拉聞言,倒是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緊接著就立刻朝遠處衝了過去:“王將臣!跟上!”
“啊行行行。”
方墨聞言也是聳了下肩,隨後抬腳跟上。
很快在走廊裡轉過了幾個彎之後,兩人就來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筆直的通道之中,而也就在這裡,女警正跪在地上拚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而至於她周圍,則是已經散落了一地的屍體。
這其中有些是傭兵們的屍體,還有不少是穿著千禧年戰鬥服的吸血鬼士兵,整個走廊裡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甚至連牆壁上都黏了厚厚一層碎肉,總之看起來非常的慘烈。
甚至就連先前的傭兵團長貝爾納多。
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左邊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條巨大的貫穿傷,血都流乾了,那這顯然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也就在這屍山血海的正中央。
一個身著怪異服裝的高大女人正拎著把鐮刀站在那裡。
對方的打扮非常奇怪,下邊是軍裝的褲子和高筒靴,上半身就隻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然後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覆蓋著一層古怪的銘文,光是看上去就充滿了一種邪祟不詳的感覺。
甚至就這女人的右邊麵頰,都被這種古怪邪惡的銘文給覆蓋住了。
這導致她右邊的整顆眼球都變形了,瞳孔變得像是山羊一樣橫著散開,莫名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息。
“哈哈哈,什麼垃圾東西嘛?”
此刻這女人似乎還沒注意到後方的動靜,正得意的用腳踩著眼前女警的頭,她身上的咒文猶如蚯蚓一樣在體表蠕動著,然後順著靴子滲透到了女警的身上,後者隻能痛苦的抱著頭在地上掙紮。
“竟敢殺光我的部下。”
此刻這女人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抬起鐮刀插在了女警腋下的位置,單腳用力踩下,與此同時鐮刀狠狠往上一提:“先給你點教訓!”
隻聽撲哧一聲。
鮮血開始瘋狂的噴射出來。
“呃啊!!!”混沌中的女警慘叫一聲,右邊胳膊直接轉著圈飛了出去。
“對,給我狠狠的慘叫。”
聽到女警的慘叫之後,這女人突然露出了一個扭曲而又享受的怪笑,簡直就像是心理變態一樣,紫黑色的舌頭也不停的舔舐著空氣:“很好,那麼下一擊就結果掉你的性命……”
“砰砰砰!”
然而也就在這時,突然幾聲槍響傳來。
這女人胸口中了幾發銀彈,整個人下意識捂著胸口往前踉蹌了兩步。
“嗯?”
聽到槍聲後,這女人倒是後知後覺的轉過了身來:“居然還有援軍嗎?等等……你不是Hellg的局長因特古拉嗎?”
“把你的臟腳從我屬下的頭頂挪開。”
因特古拉冷聲說道:“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舍棄它,我來幫你砍下來。”
“謔謔。”
聽到因特古拉的威脅,這邊的怪異女人也是放肆的笑了起來,隨後將鐮刀往肩膀上一抗,便戲謔的看向了因特古拉:“沒想到我還逮了條大魚啊,這下就算是少校也該對我刮目相看了吧……現在就砍斷你的四肢把你帶走。”
“你儘管試試。”
因特古拉的表情格外陰沉。
“嗬嗬嗬。”
怪異女人聽到這裡,殘忍的笑了笑,隨即就突然將右手往旁邊的牆上一按:“給我哭著尿褲子吧!英國佬!”
話音落下,她身上的咒文也迅速蠕動了起來,仿佛是無數蟲子一樣瘋狂的向牆麵流動擴張,並朝因特古拉這邊蔓延了過來,一瞬間周圍的空間就模糊了起來,紫黑色的迷霧開始吞噬一切。
“?!”
因特古拉見狀眉頭一皺,緊接著幾乎毫不猶豫的退至方墨身後。
“不是姐們你……”
方墨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扶了下額。
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周圍的場景就急速的變換了起來,仿佛幻境般,地麵上的屍體和血漿憑空消失了,緊接著走廊變換,變成了一所老舊學校的走廊,上麵還貼著幾年幾班的標識,像極了方墨記憶中的一所……學校?
“又他媽來這一招啊。”
方墨歎了口氣,他倒是反應過來對方在搞什麼鬼了。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對麵那個女人叫索林,可以利用那些咒文來製造幻覺乾擾敵人的意識,怎麼說呢……這算是他最惡心的敵人類型了吧?
隻不過他現在的意識已經設置了好幾道屏障。
倒是不會在一瞬間破防了。
“棉月!棉花水月你彆JB睡了!”想到這裡,方墨也是直接仰頭喊了起來:“你主子被攻擊了!”
話音剛落。
櫻粉色的利刃就貫穿了幻境。
就仿佛從鏡子的另一端直接刺穿過來的一樣,伴隨這柄櫻色的太刀飛到方墨手上,眼前的幻境世界也多出了一個布滿裂痕的缺口。
“好孩子。”
方墨見狀也笑了一下,隨後就舉刀朝前方猛地揮了下去:“給老子狠狠的裂開!”
伴隨著這一擊。
眼前猶如夢境般虛幻的世界應聲而碎。
而伴隨著無數碎片的剝落,方墨發現自己好像出現在了一個老舊的房子裡麵。
“嗯?”
方墨見狀也愣了下:“這特麼又是哪兒?我還沒出去嗎?”
這邊正說著,結果他突然就在前麵聽到了一陣有點熟悉的響聲……就像是肉與肉之間拍打碰撞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喘息和謾罵聲音。
“等等,這該不會是……”
聽到這些聲音,方墨也浮現出了一個有些怪異的表情。
沒有多想,他直接一腳踹開了眼前的木門,伴隨砰地一聲巨響,木門破碎,裡麵好幾個匪徒紛紛一臉懵逼的看向了方墨,其中一名身下還壓著個剛死去不久的婦女,而旁邊則是一具中年男人的屍體。
至於不遠處的桌子上。
則擺放著一張沾滿了鮮血的全家福,上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中間還有個金發的小女孩,看上去跟女警塞拉斯非常神似。
“果然是他媽的這一幕,神經病啊。”
反應過來之後,方墨頓時就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是的這鬼畜的一幕其實在原著中也存在,是索林利用幻覺,讓女警再一次直視了自己的童年陰影。
也就是她全家被匪徒槍殺,然後匪徒輪流趁熱她母親剛死去不久的屍體,偏偏年幼的塞拉斯還躲在櫃子裡,一邊哭一邊驚恐的目睹了這荒誕鬼畜的一幕,說實話當年就連方墨看到這一幕也是挺震驚的。
起點作者都不敢這麼寫,他這個Hellg的作者居然敢這麼畫。
隻能說日苯那邊的審核是真的牛逼。
“你這家夥……”
幻境中的匪徒在遲疑了一瞬之後,也是反應了過來,立刻開始拔槍,隻可惜下一秒就被方墨砍瓜切菜般的剁碎了。
緊接著他四下張望了一下。
很快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木質櫃子,緊接著大步走去,打開櫃門,將裡麵瑟瑟發抖的小女孩給拽了出來。
“咿!”
對方明顯驚恐至極的樣子:“叔叔我還小!”
“我……”
方墨聞言也是眼角一抽,不過還是強忍著俯身摸了摸對方的頭:“已經結束了,噩夢這種玩意兒就該永遠的消失……”
說完這句話。
方墨直接回身就是一刀。
再一次的,周圍的場景猶如鏡麵般破碎崩滅,隨即咒文消散,所有的一切都恢複成了原樣。
“這……什麼鬼!?”
對麵不遠處的索林看到幾人掙脫了幻象,此刻也是臉色驟變:“可惡!這怎麼可能?!你們給我繼續睡……”
“女警。”
然而伴隨方墨的一句話,索林感覺自己的脖頸突然被身後的什麼東西給掐住了,那力道大的簡直驚人。
“給我把她碾成肉醬。”
不遠處,方墨再次語氣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