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宇宙元老。
其實帝凡還是挺識抬舉的。
說真的，方墨也不清楚原著中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整個虛無之地都被毀滅了，正常來講不是隻要交出寶石就沒事了嗎？
不過畢竟原著中也沒表示虛無之地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墨也就無從知曉了。
但就現在而言，帝凡在看到方墨手上的兩顆無限寶石之後，倒是果斷的選擇了認慫。
“請您務必收下這顆寶石。”
帝凡恭敬的彎下腰，將現實寶石雙手捧著獻給方墨：“無限寶石擁有蠱惑人心的力量，我剛剛隻是被迷惑了，閣下，請相信我絕對沒有彆的意思……”
“你說你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嗎？”
方墨好笑的看著帝凡，不得不說對方還挺識趣的。
也正因如此，方墨倒也沒難為對方，直接伸手將現實寶石拿了起來。
而也就在方墨觸碰到現實寶石的瞬間，他的耳邊直接響起了係統提示的聲音。
【係統提示：已研究‘現實寶石’，你獲得了1%新模組下載權限。】
【係統提示：已研究‘現實’要素，你獲得了10%新模組的下載權限。】
【係統提示：已掌握‘人造**’‘人造心靈’的創造方式，你獲得了一個新模組的下載權限。】
【係統提示：更多傀儡模組開始下載。】
“……”
方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用兩根手指捏住現實寶石，將其放在了無限手套上方，任由手套自動將其吸附到了一個凹槽之中。
隻聽‘叮’的一聲。
紅色的光芒瞬間擴散開來，幾乎要籠罩住整個虛無之地。
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從方墨的腦海中升起，現實與幻想的邊界在他麵前似乎格外的模湖，薄弱，在這一瞬間，方墨腦海中的所有想法都在無限製的放大。
科學和法則在此刻被徹底廢除。
在這顆寶石麵前，仿佛萬事萬物都失去了它們原本存在的意義。
幾乎是下意識的。
方墨用力的握了一下手套。
紅色的光芒逐漸彙聚成了幾個讓他無比懷念的背影。
方墨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前方的景象，他其實也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想安靜的看著他們一會，畢竟自己當初身死，連一張可以留念他們的照片都沒帶走。
然而現實寶石與方墨的相性似乎並不好。
幾乎就在下一瞬間，眼前的景象就不穩定的閃爍了起來。
緊接著化作片片紅光消失殆儘。
方墨見狀，眼底隱約閃過一絲澹澹的失落，不過轉瞬間又消失無蹤，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聲輕輕的歎息。
隨後，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呼……”
再度睜開了雙眼。
方墨已經恢複的與正常人無異。
“……你沒事吧？”
尼克·弗瑞看了方墨一眼：“剛剛他說寶石會影響人的心智，這是真的嗎？”
“你彆告訴我你聽不出來，那隻是他想推脫的借口。”
方墨搖了搖頭：“無限寶石之中隻有心靈寶石會影響心智，不過這個手套專門針對了它，利用無限寶石的力量相互壓製，所以不會出問題。”
“……”
尼克·弗瑞目光閃爍，他作為特工之王向來心思縝密，看到剛剛那一幕當然也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他倒也沒主動詢問，而是將這件事默默記在了心裡，嘴上則故意開口說道：“總之你確定自己沒事就好，畢竟現在整個地球加在一起恐怕也不夠你打的，你要是出問題了大家都要完蛋，我可不想看到那一幕發生。”
“咳咳……”
旁邊的宇宙收藏家帝凡見到這一幕，也是趕緊咳嗽了起來，大概是怕方墨找他的麻煩：“從來沒有人曾擁有過如此的力量，能夠同時掌控三塊無限寶石……”
“奧丁之前不是做到過嗎？”
聽到帝凡這麼說，方墨也有些好奇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嘛。”帝凡先是沉吟了一下，隨後聳了聳肩說道：“我沒看到過他收集的寶石，所以就不算數……”
“好吧。”
聽到這裡，方墨也不在意的笑了笑。
“現在交易已經完成了。”帝凡見方墨好像沒有走的意思，也是試探性的問道：“閣下想……”
“你跟我說實話，剛才是不是對現實寶石動歪心思了？”
方墨看了一眼帝凡，直接問道。
“當然沒有了。”
收藏家帝凡聽到這裡，心裡頓時咯噔了一聲，急忙解釋了起來：“我坦利亞·帝凡做生意向來講究誠信，除了自己應得的那一份兒之外，絕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是嗎？”
方墨微笑著舉起了無限手套：“你看到上麵金色的那顆寶石了嗎？它具有測謊儀的功能，你想試試嗎？”
“我對無限寶石不感興趣。”
帝凡直接說道：“不過剛剛我的行為確實有些越界了，閣下不滿也實屬正常……不知我該怎麼做才能平息閣下的怒火？”
“簡單。”
方墨笑了笑：“把你的藏品借我摸一摸就行了。”
“嗯？”
聽到方墨的說法之後，帝凡似乎也愣了一下：“閣下難道……也對‘收藏’很感興趣？”
“差不多吧。”
方墨當然也不可能說自己要解鎖模組了，於是直接說道：“畢竟你是宇宙元老會的成員嘛，與天地同壽，能被你選中的東西一定非常有趣，所以我打算欣賞一下。”
“哦！”
一提這個，帝凡頓時就來精神了：“不愧是無限寶石的掌控者，閣下的眼光果然非常獨到！不瞞您說……我的藏品都是宇宙中最珍貴的各種藝術品，無論是活著的生物，死去的遺骸，還是各種各樣奇特的物品，我這裡應有儘有。”
“……”
洛基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他很想回家，但目前雙方正在戰術互捧，確實沒有他能插話的地方，於是他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跟方墨向前走去，看著他不斷的欣賞著那些帝凡的收藏品。
而事實證明。
帝凡手上確實有不少好東西。
方墨以欣賞藝術品為由，不斷的觸摸著對方的藏品。
而帝凡這邊好像還挺開心的樣子，以為方墨是真的在欣賞他的藏品，於是更加賣力的介紹著每一種藏品的由來。
帝凡在前麵介紹，方墨就在後麵開心的摸著。
“這是一種很有趣的種族。”
帝凡指著一個麵目猙獰的人型生物說道：“他們這個種族生長在一個條件惡劣的星球，為了生存下去，他們一旦有機會就會瘋狂擴大族群，然後等到條件惡劣時，再不斷的自相殘殺，以同類為食。”
“聽起來真夠野蠻的。”
尼克·弗瑞眉頭一皺，忍不住說道。
“這是他們的生存手段。”帝凡倒是不以為然，繼續津津有味的介紹著：“隻有最強大的個體才能在廝殺中活下來，然後他們會繁殖出更強大的後代，對抗惡劣的環境。”
而聽到這裡，方墨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係統提示音。
【係統提示：已研究‘同類相食’行為，你獲得了一個新模組的下載權限。】
【係統提示：同類相食模組開始下載。】
【係統提示：同類相食模組下載完畢，是否加載？】
“啊這……”
聽到係統提示的聲音之後，方墨也愣了下。
這模組聽起來嚇人。
但實際上方墨居然還真的玩過。
這個模組其實很輕便，隻是給遊戲裡增加了一種叫做割肉小刀的道具，用這玩意兒可以傷害彆人，也可以傷害自己。
攻擊村民的話，會掉落一個生村民肉。
攻擊僵屍的話，會掉落一個腐肉。
攻擊玩家的話，則會掉落一個以該玩家命名的肉。
當然你也可以攻擊豬牛羊，效果是損失一定的生命值，然後掉落一個肉出來，但雞不行，這東西血量太少，一刀直接就秒了。
這個模組聽起來似乎恐怖。
但當年在服務器裡可是對抗潘馬斯農場的神器啊。
削老子飽食度是吧？
嗬嗬。
行。
看我給你表演一個我吃我自己。
方墨依稀的記得，當年在服務器開荒的時候，大家漫山遍野的找神聖溫泉，然後就泡在裡麵一邊回血，一邊割自己的肉往嘴裡炫。
畢竟這東西不受潘馬斯農場的影響，可以恢複大量飽食度。
當然更過分的就是一旦某人掛機被發現了，那麼大家就會像聞到了血腥味的蒼蠅一樣，拎著溫泉桶趕緊跑過去，先在地上挖個坑把人推進去，然後倒入聖泉，瘋狂的開始割這個人的肉，割到最後，這個人的匠魂護甲都自動升級了。
方墨還記得自己當年認識一個叫‘問號’的朋友。
這貨為了升級匠魂盔甲，甘願割肉喂鷹，竟以一人之軀生生喂飽了整個服務器的玩家，搞的大家打個嗝都是一股子的問號味。
方墨當初大半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打開遊戲一看，這服務器裡橫豎都寫滿了吃人。
好家夥，這可太他媽歡樂了。
想到這裡，方墨也是心念一動，直接選擇了加載模組。
【係統提示：同類相食模組加載成功。】
【係統提示：由於你下載並運行了一個全新的模組，你獲得了一個幸運方塊，該幸運方塊會隨機抽取一件任意已知模組中的物品。】
伴隨著係統提示音。
史蒂夫物品欄之中的幸運方塊又多了一個。
“閣下，怎麼了？”
見到方墨有些發呆，帝凡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您是對這件藏品很有興趣嗎？”
“哦，還行。”
方墨揮了揮手說道：“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好了，繼續吧。”
“如您所願。”
帝凡點了點頭，很快就繼續介紹起了他的那些藏品。
不過讓方墨有些遺憾的是，這都介紹了一大堆的收藏品了，居然也沒觸發到什麼新的模組。
看來這虛無之地裡的藏品雖然多，但很明顯並沒有類似模組天堂的設定。
而就在方墨這麼想的時候，帝凡突然拐了個彎，也是介紹起了他的最後幾件藏品：“這邊的藏品來自一個充滿奇幻要素的星球，看看這個半人半牛的米陶諾斯，我非常喜歡它的斧頭，還有這個死靈法師，為了防止它亂動，我把它拆的隻剩下一個顱骨了，對了，還有這隻奇怪的雪人騎士……”
伴隨著帝凡的聲音，方墨的腦海中終於響起了係統提示音。
【係統提示：已研究‘九頭蛇’‘巫妖’‘米諾陶’‘雪怪首領’等概念，你獲得了一個新模組的下載權限。】
【係統提示：暮色森林模組開始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