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鈴聲響起,林青亦情緒失落地看著自己的手機。
明明下午給哥哥發了好多消息,可是哥哥卻一條都沒有回複。
走出了教室,看著血紅色的夕陽,她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陣心悸。
她拿起手機給哥哥打了個電話,響鈴了一會兒後,手機被直接掛斷了!
心中的不安感放到了最大,她眼神開始恍惚,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青亦,不是要一起去念秋學姐家裡嗎?”謝霜序詢問道。
林青亦抬起頭看向了謝霜序,反問道“霜序,哥哥下午有讓你送我回家嗎?”
謝霜序看了眼手機消息,輕輕搖了搖頭“所以那個混蛋趕不回來了是嗎?那晚上我送你回家吧!”
“不是的!”林青亦一隻手緊緊握在了胸前“哥哥肯定是出事了!”
“我下午給哥哥發了消息,哥哥都沒有回我,剛剛還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謝霜序皺了皺眉,但還是說道“今天就是給武爺爺複查,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她又甩了甩頭,如果是複查的話,不至於連個消息都不回才對。
“哥哥肯定去那家工廠了,哥哥是不是被抓起來了啊?”
林青亦看著江城前往河城的車票,一趟至少需要三個小時,一時間急切地快要飆出眼淚。
花簽輕輕扯了扯謝霜序的衣擺“霜序,我們去河城看看吧?”
謝霜序皺了皺眉,想起了上次去安鴻電子廠的經曆,一時間也有些擔心。
她掏出手機剛想給爺爺打個電話,但還沒確認林浩的具體情況,而且爺爺的影響力又太大了,想想又放下了手機。
“那個混蛋!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謝霜序心情也有些煩躁“就知道給人添麻煩!”
她騎上了自己的重型摩托,看向林青亦和花簽兩人“我一個人開車過去會快一點。”
林青亦緊咬著嘴唇,吸了吸鼻子道“霜序,麻煩你了。我會帶花簽老師去念秋學姐家裡學習的!”
花簽揉了揉發紅的眼眶“我會跟著青亦去學習的,我超乖的。”
“霜序,一定要把小浩大大帶回來。”
她將自己的書包解了下來,聲音也有些哽咽“這是上次一起買的鯡魚罐頭,如果小浩大大受傷了,吃點好吃的會開心一點的!”
謝霜序接過花簽的書包,又看了林青亦一眼,見林青亦沒有拒絕的模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現在林浩最好祈禱自己受了重傷吧,不然讓他好好看看不回消息會是什麼樣一個後果!
她俯下了身體,整個人貼在了摩托上,馬達聲轟鳴,整個車輛如同離弦的箭猛地躥了出去。
林青亦緊緊握著花簽的手,對著霜序的背影輕輕說了一聲“路上小心。”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現在她們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不讓霜序擔心而已。
另一邊,武安給武衛國辦理完出院手續後,帶著老爺子返回了家屬大院。
家屬大院病房內的設備並沒有河城市醫院的齊全,正常來說是足以監測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並給予一定的治療幫助。
隻是幾人看著老爺子身上的裝備瞬間少了許多,總感覺有些不放心。
武安期間也給林浩打了兩個電話,想要問一下林浩的意見,可是林浩並沒有接電話。
他隻當是林浩玩嗨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電話。
他又看了看平日裡負責父親病情的溫治醫生,詢問是不是需要再弄些什麼東西過來。
溫治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帶著武安和沈方儀又回市醫院,看看醫院裡有沒有什麼空閒的、用得上的設備。
一趟趟忙活下來,兩人腦子都懵了,感歎果然沒有小浩還是不行!
不過兩人很默契地,都沒有再給林浩打電話,打擾林浩逛河城的興趣。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沈方儀突然意識到晚上要請小浩吃家宴,但是到現在菜還沒有買,又風風火火地去買菜做飯。
武書禾在“舊時光”的會議室裡忙活了大半天。
她前兩天已經整理好超市接下來的發展方向,需要開個會和各部門的負責人溝通一下。
接下來她要轉學去江城,不再是輕鬆就可以來到超市的距離了。
每個人的心思各異,她在的時候都能發現團隊內部的不少問題,更彆提不在的情況下,團隊會發展成為什麼樣子了。
再次梳理了一下發言稿,確認沒有什麼廢話後,她方才召集了所有的負責人。
她準備的會議言簡意賅,畢竟前期付出大量的時間去準備。
她不想像那些個老板一樣,什麼都沒準備,純粹發泄著心中的不滿,浪費所有人的時間。
講到什麼天南海北的突然扯回來一句,還讓人寫會議紀要。
看著精煉的會議紀要,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很牛批一樣。
她看向了一名憨厚的中年人“藥品組,今年我們的銷售進度遠超序時進度了。”
“可以增加一些人手,不一定必須每天工作八小時。”
“那麼忙碌的情況下,可以削減工作時長,降到六小時甚至半天。”
“具體的你們後續討論,之後將方案發送給我。”
“另外上次我路過的時候,有發現員工過度營銷的情況。”
藥品組負責人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看看員工與供貨商有沒有聯係,同時加強員工培訓。”
武書禾揮了揮手,讓其去管自己工作,便看向了其他部門。
審訊室裡,林浩不知道堅持了多久,隻知道孫振一已經帶著另一名城衛軍吃飯去了。
聚光燈帶著些許的熱意灼燒著眼睛,空調又帶著涼意不斷地吹著身體,忽冷忽熱的感覺讓人感覺極其難受。
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乾,眼睛內的淚水似乎也已經分泌不出來了。
昨天晚上通宵帶來的後果,他感覺到一陣陣地反胃和惡心。
先前孫振一還會不斷地蠱惑著自己,讓自己簽下認罪書。
他也曾有一瞬間動搖了信念,想要簽下認罪書。
反正都是汙蔑,等到爺爺發現了之後,自然會幫自己證明清白。
隻是想到爺爺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爺爺曾經被刑訊逼供過。
他緊緊咬著牙,甚至還用著僅有的力氣唱起了口玉歌。
精神有了寄托,眼前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不過些許風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