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向前。
他並沒有看向蒙植,而是死死的盯著‘老龍’,沉聲說道:“還請道友將那賊人的陽神交出來。”
“是不是誤會,待我盤問過賊人的陽神,自然就能完全解開。”
他也是才剛趕來,也就在‘老龍’出手的前夕罷了。
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正是想看看這幫人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主上。”
海如貴跪伏在地上磕頭行禮。
蒙植眼中神彩大盛,趕緊拽了拽‘老龍’的袖袍,說道:“師父,真是誤會。這是人家的家裡人啊。”
得知對方身份之後,蒙植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可不想和這麼厲害的修士戰鬥。
為何對方反而一臉的警惕,根本就不像是對待伸以援手的修士的態度,倒像是把他們師徒二人也認作了賊人。
玉靈瓏也對父親反常的神色感到疑惑,趕忙為之辯解:“爹,要不是這位道友仗義相助,女兒就見不到您了。”
“這兩人不是敵人。”
“也確實如道友所言,是一場誤會,剛才的化神尊者已經被這位道友的師父斬殺。”
聽到玉靈瓏為他說話蒙植當即放鬆些許。
慶幸對方並沒有被突發的大事衝昏頭腦。
玉昊豐頗為無奈的瞥了一眼玉靈瓏,說道:“靈瓏,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豈不知這本就是計策的一環。”
“那暗中的組織專門為你設下一場危險,再由此人出手解困,英雄救美,你心馳神往之際,疏於防備,自會著對方的道。”
“這……”
蒙植又急又怒。
他確實是碰巧遇到。
更是拚死相救。
雖說可能動機上有些不良,卻也不能將這盆臟水潑在他的身上。
於是說道:“師父,就把陽神給他,我們又不做甚虧心事。”
一直沒有動作的‘老龍’‘呆滯’的張開血盆大口。
龍口之內,一道青光瞅準時機化作遁光,就要撕開麵前的域壘空間。
然而驚人的是,她麵前的一切完全被那森寒凍結。
接著,一道手掌覆蓋下來,將青女的陽神攥在手中。
玉昊豐攥出弧度,罡氣成球形,將那道陽神壓在手掌,沒有絲毫猶豫的使用了搜魂之術,片刻間,洞悉許多事情的玉昊豐露出恍然的神色,感歎道:“確實煞費苦心,原來處心積慮是為了那個啊。”
許是有外人在場不好多言,亦或是本來就不打算繼續說,玉昊豐不再多言的將陽神揣入了白金袖袍。
蒙植不自覺地皺著眉頭。
那陽神本來是狐老的戰利品。
一個尊者陽神到底能產生多少價值他不知道。
肯定隻多不少。
要不然,狐老也不會在出手之後當場扣下對方的陽神,顯然是有自個兒的用處。
現在那陽神就這麼堂而患之的被玉家高修拿走。
蒙植總覺得自己虧了什麼。
他本來還打算趁著救出玉靈瓏,從玉家狠狠的敲一筆,沒想到不等他開口,自己先損失這麼大。
蒙植暗自嘖了一聲。
這一趟豪賭,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估計以這位前輩的性子,不查個水落石出不會善罷甘休。
他曾經又在古城留下過自己的痕跡,認真探查的話,應該會知道他的跟腳。
“大家族的修士也不是傻人。”
“說不得我想從他們圖謀什麼反而會暴露自己,讓他們對我修為提升和獲得道體感興趣。”
“還是趕緊走吧。”
蒙植打算及時止損。
“既然前輩已知道所有情況,也該知道與我們無關。”
“在下這就告辭。”
蒙植拱手說道。
玉昊豐一看那暗金眸色的青年怨氣都要衝天了,趕忙撤去威壓靈機,笑著說道:“小兄弟何必急著走,這件事確實是我誤會了你們師……徒。”
說著他又打量起老龍,玉昊豐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老龍的底細,他甚至覺得,老龍好像沒有自己的神智。
如果沒有自己的神智,為什麼蒙植要喊他師父呢?
“小兄弟,你師父為何看起來……”
蒙植從剛才就覺得不對勁兒,狐老一隻沒有回應也就罷了,那‘老龍’好像又恢複了通天塔中的神情。
他聽狐老說過,尊魂幡中的陰神,隻有強大的靈智卻沒有神智,現在這副樣子就和原先沒有什麼區彆。
結合狐老的身份,蒙植當即了解是狐老不想暴露自己。
擺出一幅崇敬的神色說道:“前輩誤會了,這隻是家師留在我兵器中的神通手段罷了,為了表示尊敬,小子才一直稱呼其為師父。”
“哪怕是神通手段,見神通如見師父,小子總不能隨意的揮霍。”
玉昊豐和善的點頭道:“原來如此。”
“怪不得我說話傳音給他,他都紋絲不動,而你隻是輕輕抱怨,就將陽神放出。”
“說起來,小兄弟的師父實在好手段。”說著,玉昊豐讚歎的看著東海君,他都不由得感歎蒙植師父的創造力,能夠塑造出這樣的術法神通,看似是死卻擁有肉身的生,也不見神智,反而靈性十足。
“前輩才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