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眼瞧著女修的眉眼愈發冷了,蒙植趕忙改口,拱手行禮道:“道友。”
他也知道賴不過賬。
靈氣動向一看便知,縱然有陣法遮掩,然而還是瞞不過元嬰真君,更不用說對方前一天都未曾尋來。
多半就是在追尋靈氣到底去了那裡。
現在已經知道是他卷走所有靈氣,這才怒氣衝衝的上門。
在看到蒙植還算知禮後,女修的態度明顯緩和。
這時候蒙植才將目光挪了過去。
剛才怒氣衝衝的殺出來,忽略了眼前修士的容貌。
如今再看。
女修鵝蛋臉白皙如玉,雙眸似月,瓊玉般的鼻子挺拔,猶如山河巒峰,筆挺中正。
淡色紫唇並不是濃妝豔抹,反而為對方增添神秘,微微蹙眉,柳葉眉如刀光劍影,震出無形的氣息籠罩了麵容。
蒙植哪裡見過這樣的修士。
再看對方的穿著。
一襲繁簇錦繡金袍,輔以暗沉青與紫做襯,顯得十分華貴。
光是看一眼,就知道那是極好的料子,並且是專門定製出來的法袍,因為沒有半點不合身的彆扭之處。
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蒙植就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就算他能戰勝對方,估計也會被對方身後的高修教訓。
蒙植拱手說道:“道友這件事肯定有誤會。”
“你也知道的,修士一旦修行起來,大小周天循環一開,周遭靈氣就會牽引。”
“在下也是無心之失。”
“一應損失,在下皆願意賠付。
女修的神色再次緩和。
她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實在是誰也忍不了靈氣被奪,而她敲門問陣,對方卻反而氣衝衝的提著長劍出現,任誰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刻也不可能示弱,因此也就越發冷場。
“不必了。”
女修微微擺手。
冷聲說道:“既然道友也是無心之失,我也不想深究。”
說著就要施展遁術離開。
“等等。”
蒙植開口喊住對方,笑著問道:“在下蒙植,還不知道友名諱。”
女修鳳眼打量了蒙植一眼,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邁步踏入長街。
在古城內同樣有著禁飛大陣的存在,遁術不好施展,不過身法之類的術法都還好用,因此,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女修就已經消失。
望著女修的背影,蒙植感歎:“狐老,您老有沒有遮掩氣息的神通?”
“你想乾什麼?”
塗山君當即警惕起來。
他雖說不是好人,也不會去做尾隨婦女的事情。
這小子要是不學好,那他這個做師父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聽出了狐老口氣的嚴厲,蒙植當即就知道是狐老誤會了他,趕忙解釋道:“我看她鳳眸堅定,定然有要做的事情,尋我不過是中間插曲罷了,而且那股怒氣也不像是對我的,更像是對彆人的。”
“這樣的狀態前往,我怕這位道友吃虧啊。”
塗山君啞然失笑,他怎麼可能看不出蒙植的那點小心思。
無非是看上對方了。
塗山君倒是不反對徒弟成家立業,而且樂見其成。
隻不過,那位門不當戶不對是很難有好結果的,蒙植縱然是個潛力股,身具道體,又有尊魂幡輔佐,現在也隻是個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而已。
一旦卷入大族紛爭之中,又是一堆的麻煩事。
“你放心,此人出身非富即貴,又身具道體……”
蒙植問道:“有護道人跟著嗎?”
“好像……沒有。”
塗山君微微搖頭。
他並沒有看到有護道人的氣息。
“那我們,跟上去?”
蒙植一聽,卻有些著急了。
塗山君剛想說些什麼,思慮片刻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雖是個魔頭,卻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成為魔修。
哪怕是巫融儘得真傳,也告誡過讓他不要因為魂幡陰神而傷及無辜,否則他這個做師父的一定會出手。
縱然有些想勸蒙植,卻不好打擊了他的熱血。
也許,也是因為他在蒙植的身上看到了年輕人的‘樣貌’。
“也好。”
“我便遮掩的氣息靈機。”
說著一隻赤發小鬼出現在蒙植的肩膀出,伸手從自己的血盆大口中取出一方鬥篷。
“披上它!”
蒙植二話不說將之穿上,黑青色的鬥篷當即遮住了他的身形,也將靈機和氣息一並遮掩。
這讓蒙植詫異道:“這是……靈寶,披風?什麼材質的。”
“鬼皮。”
不及驚訝的蒙植擠入人群之中。
隻不過這路卻越走越熟悉了起來。
“海鯨幫。”蒙植眼睜睜的看著女修怒氣衝衝的走入海鯨幫。
海鯨幫無一人敢擋。
哪怕是迎出門的堂主也像是聽話的小廝,被女修一腳踹到了邊上,卻不敢又任何不滿,又像是奴才似的貼上來。
“她和海鯨幫有什麼關係?”
蒙植詫異的看著修士的背影。
塗山君說道:“看起來她的身份不低啊,那些堂主麵對海如貴的時候都是不卑不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