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元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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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弟。”

太乙一看朱顯宗的神色就知道他誤會了。

當即恍然似的解釋道:“我們分開之後,我在大漠平原受襲,虧得金鼇道友和我師弟馳援的快,不然怕是性命不保,尤其之後又來一位巔峰大真君。”

“我想著既然對方針對的不僅是我,元道盟和丹盟器盟的道友估計也同樣是目標之一。”

“這才迅速趕來。”

“好在道友無恙啊,不然我太乙宗難辭其咎。”

“不知明法道友何在”

朱顯宗此時才終於放鬆下來,麵色陰鬱沉重的說道:“陳丹明死了。”

“死的很快,我阻止不了那個人。”

“那人的修為絕不是大真君,肯定是巔峰修士。”朱顯宗咬牙切齒的說道,連到傷處咳嗽了兩聲,將返上來的鮮血又生生壓了下去,這才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看向那青麵黑袍修士,接著目光折返回來,看向太乙驚駭道:“巔峰大真君,被逼退了嗎”

他們這裡是一位巔峰修士,那對付太乙的絕不是什麼易與之輩,至少也得大真君境界,甚至有可能是兩個。

能逼退巔峰修士就已經讓人震驚不已,要是同時逼退兩位後期修士以及大真君,同境界絕對是天方夜譚。

然而,太乙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就說明事情不可能如他想的那麼簡單,至少站在太乙身邊的這個人不可能隻是大真君的實力。

也有可能是金鼇真君頂住了巔峰修士的壓力,這樣的話還說的過去。

“不錯,眼見久攻不下,他們很快退去。”

“他們”

“襲擊我的有三人,兩位後期修士,一位中期修士。”太乙釋放了自身的氣息,那也是中期境界的模樣,笑著說道:“好在,我們兄弟還有些手段,金鼇道友也足夠強大,頂住了巔峰修士的襲擊。”

‘我就說。’朱顯宗長出了一口氣,他這才釋懷說道:“唉,這顯然是一次有計劃的襲擊,出手者絕不是散修,能出動這麼多厲害修士必然是星羅的大宗。”

“道友說的不錯。”

朱顯宗沉聲道:“我懷疑是合歡宗出的手!”

太乙稍有意外,隨後毫不錯愕的點頭:“合歡宗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我們的蹤跡,策劃了這一場襲擊。讓我們痛失陳丹明道友!嗚呼哀哉。”

太乙悲戚說話的同時走上前來,握住朱顯宗的手。

目光堅定說道:“如此,我們才要推翻合歡宗,就他們徹底趕出星羅,如此才有你我活下去的餘地啊。”

“縱容合歡宗以大欺小,陳道友的下場就是你我的明天。”

“我們還是太弱小,正因弱小才要聯合起來!”

“也是我宗對不住道友和元道盟,若不是我們忍不下去,也不會發生慘案,是我害了陳道友啊,我實對不住他,對不住道友,也對不住元道盟……”

朱顯宗感激涕零,緊緊的攥住太乙的雙手搖頭說道:“若不是爾宗前輩馳援的及時,我早就命喪那人之手啊!道友何愧之有說來也是合歡宗的霸道,容不下我們在夾縫中存活。”

“道友放心,我此回去,定不會讓道盟怪罪道友,我還要說服盟主,與道友共同抵抗合歡宗的欺壓。”

“好好好!”

太乙拍著胸脯保證道:“不急著動身,道友可先在大中城住下養傷,來日我們師兄弟親自送道友回去。”

“實在麻煩道友。”

朱顯宗歎息點頭,眼含熱淚的感歎道:“道友實在是個忠厚人啊。”

太乙宗確實惹下了強敵,但是太乙卻能在脫困的第一時間尋來,哪怕最後隻尋得他朱顯宗的屍骨,也足以慰藉了,何況還要師兄弟相送,讓他平安的返回道盟,這等禮遇,怕是此生再也遇不到。

“走走,回城再說、回城再說。”

……

在城中半月,休養生息。

確如太乙所言,當真請動大真君護送在側,返回了道盟。

元道盟的盟地在天元大地,四域拱衛。

分屬星羅南部,四域大小不一,島嶼眾多,地上麵積則相對較小,雖說是後起之秀,不是老牌的大勢力,不過元道盟實力卻不弱,地盤也不小,以戰陣法行事,乃是抗擊千平域的主力之一。

元道盟肯定沒有東海的作用大卻也抹不掉他們的功績。

至少做到了他們所說的一部分事情。

十餘年前,紅山爆發大戰千平域漸漸收縮不再進犯,元道盟反而迎來了蓬勃發展的機會,因為元道盟內魚龍混雜,散修、魔修、大小勢力交織在一起,戰時可以統領起來擰成一股繩,現在鬆散下來,體量龐大了反而不好處理內部的問題。

“哈哈哈,道友護送我道盟的副盟主遠道返回,我道盟上下,牢記道友恩情。”人未看見,爽朗的笑聲已傳來,為首的修士帶著眾人早早就在天元等待,似準備專門在迎接什麼人一樣。

遠處的遁光顯化身形。

不正是太乙一行人。

朱顯宗終於輕鬆下來,朗聲道:“終於……終於回來了。”他也沒想到此行九死一生,並且還搭進去一位同盟的道友。固然他和陳丹明並不是好朋友,也難免會兔死狐悲,心中油然悲涼。

“太乙宗太乙,見過諸位道友!”

“這位是在下的師弟。”太乙順便提了一嘴。

身旁的塗山君微微拱手,並沒有多言,也沒有介紹自己,甚至就連氣息都收斂的滴水不漏,讓人看你不出底細。以他現在的修為,一般修士也看不出他的跟腳,就算是巔峰修士,在不動手的前提下也無法堪破。

不過,塗山君的修為早就眾所周知,大真君的修為不用過度介紹也知道。

倒也沒有人對塗山君的態度表達不滿,塗山君隻是不說話,禮數什麼都周全,看起來也沒有不妥之處。也沒人會挑大真君的禮數問題,能來就已說明對方態度很好。

“鄙人元道盟盟主,亓元,。”

“齊”

“複姓‘亓官’,祖上認為複姓過於複雜,簡化為亓。”亓元笑嗬嗬的解釋,他似乎並沒有對他人質疑自身之姓而惱怒,接著說道:“道友也可稱我‘巽風子’。”

塗山君打量了對方一番,亓元看起來四五十歲模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豪爽穩重,是能值得信任且可靠的人,長相也分外周正,方唇闊口,鼻如玄膽,長在一張略周正的臉上,不失英武俊朗,更添幾分豪氣。

此人元嬰大真君的修為,氣息相當之紮實,絕不是散修出身。

應該也是個有傳承的。

如果是散修也至少得到過非同一般的機緣,不然的話,不該是這樣的氣息。

而且,儘管此人沒有看他,並且看起來頗為放鬆的應對,實則神情緊繃,處處留神。不排除看出了他的修為。

“在下早就在天元城備下酒宴為兩位道友接風洗塵。”

“還請一定賞光。”

“請。”

“請!”

……

胡吃海塞。

一頓美味佳肴及瓊漿玉液。

席間,歌舞表演,儺戲雜耍、吐火吞刀、女修相撲……

相撲者,身著抹胸和短到大腿根的褻褲,容貌自不必多言,尤其本身還是修士,身姿婀娜,前凸後翹,兩人相鬥起來,更是看到波浪翻滾。

汗珠猶如晶瑩的珠子相互碰撞,再狠狠的摔落出去。

在席上。

塗山君眼觀鼻鼻觀心,就守在太乙的身旁不言不語,麵前的美味佳肴一筷子都沒有動,倒像是個泥塑石胎,盤坐不動。眾人也沒有讓他,這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不如太乙和善,觸那個眉頭做甚。

為塗山君斟酒的女修乃是金丹宗師,嬌媚嫣然,貼近塗山君小聲的說道:“前輩可是覺得無趣了”

“不,一點也不。”塗山君看了她一眼,隨後將她攔在懷裡,抓起麵前的酒樽,仰頭暢飲,放下酒杯,平視前方淡淡的說道:“有美人相伴,有美酒,還有節目看,怎麼會無趣”

就算變成了鬼也是喜歡女人的。

要是見到美人會多看幾眼,不會將之視作骷髏。

隻不過純陽身最好還是彆破,沒有這個東西,總覺得修行不自在,要是改日去了合歡宗,可以求教一下是否能舍了純陽身還不會有心理負擔,合歡宗該是有這樣的經文典籍。

塗山君倒也沒有為難她,堂堂金丹宗師還要做此表演。

總覺得修士不該如此,卻又無可奈何,紅塵大世,誰又能真的逃離呢,他這巔峰大真君都逃不得,何況是金丹真人。

隻能說太陽底下無新鮮事。

宴席是好宴,可惜並未談正事。

元道盟的盟主巽風子安排他們師兄弟去歇息,說是明日請副盟主們到來或是虛影投來召開議會,到時候一定請兩人出席,商談大事。

實際上。

在支走太乙和塗山君之後,他們就先自個兒開了個小會。

“那人不是大真君!”

坐在首位的巽風子率先開口。

語不驚人似不休。

本還沉默卻並未寂靜的長桌之內頓時冷寂。

其中一人當場驚聲道:“難道我們都被太乙給騙了嗎太乙宗實力不足那人的修為也有問題,不是純粹的後期大真君這……這……”

“不!”

“確實不是後期大真君。”

“是巔峰大真君!”

上一章有個錯漏已更改。元嬰就是陽神。元嬰境和化神境界歸屬於登天成仙二步。

並不是說,元嬰不是陽神。

元嬰和化神,是陽神‘嬰兒’和‘成年’的區彆,不能說嬰兒就不是人,都是人,階段不同而已。

將兩者割裂開,是不該的。原先並未割裂,更不能在此時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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