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bp;防盜比例為60%,&bp;小可愛請不要跳訂太多哦!&bp;&bp;殘念滋生,恩怨難滅,幽冥地府由此應劫而生。
上銜蒼穹,下接深淵,&bp;懲善罰惡,&bp;執掌輪回,&bp;黃泉碧落,凶險萬分。
這便是地府在凡人心目中的形象。
不過,&bp;對於生活在此間的人們來說,&bp;這裡並沒有那麼複雜的意義,隻是名為家的存在罷了。
天空紅雲密布,一輪黑日高高地懸掛在涯畔,如黑鏡一般,照耀著起起伏伏的山川與遊蕩的亡魂。
鬱鬱蒼蒼的楓林間,&bp;一身白衣的白童子用小手牽著黑童子,&bp;漫步在飄落的紅葉上,清風徐徐,&bp;山野上傳來寒鴉一驚一乍的叫聲。
“呐,&bp;黑童子,&bp;這個是楓葉哦,楓——葉——”白童子撿起地上一片如同鳳尾一般的葉子,&bp;聲音軟糯地說道,&bp;像是在期待著對方的回應。
“……”黑童子淡金色的貓瞳平和地望了回來,&bp;然後低頭看著那片像野火般燃燒的楓葉,久久不發一語。
“黑童子還是不會說話呢……”白童子有些苦惱地笑了笑,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黑童子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你看,那是小鳥,小——鳥——”他指著樹杈間的一隻黑鳥,繼續孜孜不倦地教著。
不管他指到哪裡,黑童子都會安靜地將目光移到那裡,雖然還是一言不發,但睫毛下卻緩緩露出溫和的光彩。
“唉,鬼使大人什麼時候才會來接我們回去吃飯呢?”
他們倆剛來地府不久,還處於見習鬼使的階段,一般都是被鬼使黑和鬼使白看護著的,隻是那兩人剛剛好像被判官大人有事叫去了,便囑咐他們不要亂跑,隻在這附近轉轉,一會就回來接他們。
在將小草、小花、小蟲一係列的詞都教完了之後,白童子拉著黑童子的手,準備去忘川河畔,再教他一些小魚小河之類的詞語,剛想走,手上卻傳來一絲抗拒。
“嗯?怎麼啦?不想過去看看嗎?那邊有魚哦。”
沒有回答他,黑童子隻是陰鬱地攢著眉,緊緊盯著那邊山坡的下麵,像是發現了老鼠的貓一般警惕著。
“那裡有什麼嗎?”
順著黑童子的目光,白童子也瞧見了不遠處的那團漆黑,那是與周圍的樹乾截然不同的顏色,在光照下沒有一絲瑕疵。他好奇地帶著黑童子走到那附近,仰起頭看著。
那上麵好像畫著某種動物的圖案,白童子認真審視著這來曆不明的木板,剛想伸手去觸碰一下,卻被身後的一雙手給拉住了。
“啊,不用擔心,沒事的。”
這似乎……是一扇門?
“貓……貓屋……”白童子費勁地踮起腳尖看著那寫在頂上的文字,身旁的黑童子一直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似乎是處於好奇,又摸了摸那扇黑門上金色的突起。
在發現那根鎏金色的物件能輕輕轉動之後,黑童子下意識地往下一按,然後那扇門便打開了。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聲響起,嚇得白童子拽著黑童子躲在了樹乾後麵,發現沒有危險之後,才又探出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如同洞穴一般的窟窿。
“這究竟是……”
不像是黃泉或是地獄之門,也不知究竟通往何處,白童子又大起膽子走了上去,就算是見習,也畢竟是鬼使,個個都有顆吃豹子膽的心,但他剛走到門口,就不小心被高於地麵的門檻給絆了一下。
“啊——”白童子發出一聲驚呼,黑童子連忙伸手抓住他,可是已經歪曲的身形還是無法停止地一頭栽了進去。
“歡迎……光臨?”
幸平純見過這麼多客人,倒是第一次見到出場方式如此獨特的,居然在剛剛拖過的光滑地板上一路咕嚕咕嚕地滾了進來,直至撞到椅腳才停下來。
“唔……好疼……”白童子捂著撞到硬物的腦袋,還不忘去關心旁邊的黑童子,“黑童子你沒事吧?”
“……”黑童子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會發出熒光的飛鳥。
幸平純再仔細打量一下,眼前滾得如此圓潤的兩個小人兒,衣著與發色均是互相對應的一黑一白,像是複刻出來的倆糯米團子似的。
“這是什麼地方啊?”白童子小小的身軀趴在地上,連帽子都掉到了一旁,他剛想伸手去撿,卻發現已經被屋子裡的姐姐撿了起來。
“快起來吧,地板涼。”幸平純蹲下身來,把這兩根小蘿卜一個接一個地從地上拔了起來,然後拍了拍他們身上的灰,摘下兩片粘在衣服上的葉子,再把帽子給他們端端正正地戴好。
“謝謝……謝謝姐姐!”白童子甜甜地說道。
“……”黑童子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幸平純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點。
“這裡是「貓屋餐廳」哦!”她開口為眼前穿著可愛燈籠褲的小朋友解答著。
“貓……貓屋……”白童子回想著之前看到的招牌,然後又問道,“餐廳是什麼意思呀?”
在他過去生活的小村莊裡,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存在。
黑童子也用探尋的眼光看著她,幸平純想了想,回答道,“是為客人們提供好吃的食物的地方。”
“好吃的!”白童子水靈靈的眼睛閃著淺碧色的光,他摸了摸癟癟的肚皮,輕輕地咽著口水,“那……那有「烤飯團」可以吃嗎?”
“烤飯團是嗎?當然沒問題!”幸平純微笑道,她將兩個孩子帶到邊上的座位上坐著,“想吃東西的話,乖乖地坐在這裡不要亂跑哦。”
“好~”白童子用可愛的聲音說著,還帶著小小的尾音,兩隻小短腿在椅子上歡快地晃蕩著,而旁邊的黑童子隻是默默地坐在他的旁邊,“黑童子,我跟你講,烤飯團可好吃啦!”
給這兩個孩子各倒了一杯水,幸平純轉身去了廚房,去為他們倆準備料理。
“也不知道是誰家大人,這麼粗心,竟然把孩子就這麼扔外麵了……”
“阿嚏!阿嚏!”遠在閻王殿內的穿著黑色衣服的鬼使黑突然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烤飯團」,是很簡易的料理,非常普通的食物。
以前貓屋裡的米飯剩下的時候,幸平純都會做一些烤飯團,當做外帶便當賣給第二天的客人們,不過最近貓屋來了幾位食量很大的客人,彆說米飯了,鍋都差點被他們吃掉,因此烤飯團也就很少做了。
烤飯團的形狀有很多,不過幸平純還是選擇了最傳統的山形。因為烤飯團這種食物本身就是從前出遠門的人才會攜帶的便當,做成山的形狀可以祈求山神的祝福。
在左手上沾上鹽水以防米飯粘手,然後將米飯攤平,用手指在中央挖個凹窪,往裡麵拌入辣味的吻仔魚、黑芝麻和海苔甘鬆,再用手整型成一個漂亮飽滿的三角飯團。
捏好飯團之後,再在飯團的兩側刷上薄薄的一層醬油,將兩麵在平底鍋裡煎得脆脆黃黃的時候就大功告成了。
極其簡單的調味,也沒有什麼豪華的配料,不過當鬆軟的飯團在平底鍋裡滋滋地炙烤的時候,醬油的顏色和滋味逐漸滲透入米飯中,一陣陣的米香混著醬油香嫋嫋升起,總有一種難得的滿足感。
當幸平純端著兩個飯團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兩隻小可愛已經被客人們給包圍了。
“小朋友幾歲了啊?”
“真可愛,你爸爸媽媽呢?”
“要不要吃哥哥的紅豆派啊?可好吃了!”
看著那幾個恬不知恥的叔叔輩的人試圖拐騙兩隻小正太叫他們哥哥,幸平純額角冒出幾根黑線,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咳咳!”
“店長,這兩個孩子是從哪來的?”某位客人轉頭問道。
“唔……大概是滾進來的?”幸平純很誠懇地說道。
“滾進來……”
阪田銀時一眼就發現了她手上端著的料理,“那是什麼啊?”
“烤飯團啊。”她將料理放在了桌子上,“來,輕慢用。”
“好~”白童子仰起頭笑著。
“你這裡還有烤飯團啊?好久沒吃過了,給我來個紅豆餡的吧!”
“那我要烤海苔的!”殺老師也跟著說道。
“烤飯團,好吃嗎?隨便給我來一個嘗嘗吧。”某位客人跟風道。
“好的。”幸平純點點頭,“對了,如果待會兒看見這兩個小朋友的家長,彆忘了幫我招呼一下。”
估計今天又要賣出去不少飯團了,還是再煮一鍋飯吧……
對貓屋客人們的食量,幸平純隻能打心眼裡感到佩服。
“黑童子,你看,這就是烤飯團。”白童子把一個熱乎乎的飯團遞到黑童子的手裡,“以前爸爸要上山的時候,媽媽就會做給我們吃呢。”
“……”黑童子接過來金黃的烤飯團,捏了捏那襯著綠的海苔片,安靜地看了看,然後小心地往嘴裡送去。
“哢嚓——”
與外表看上去的堅韌不同,輕輕一下就咬下來一大塊。
烤飯團的外層混著醬油煎得焦黃酥脆,但隻有外麵那薄薄的一層而已,內裡還是白嫩可口的,帶著米飯那種特有的粘性,吃起來噴香柔軟。
“……”黑童子細細地品嘗著,醬油浸染入裡的微微鹹味,加上兩種不同的米飯的味道,軟糯與焦脆在口中交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混合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口感。
脆,鹹,香,鮮,雖是用油煎出來的,卻一點都沒有油膩的感覺。
而繼續咬下去,裡麵包藏的餡料也就暴露了出來,
吸收了飯粒濕氣的海苔甘鬆,包含著大海滋味、有些鮮辣感的吻仔魚,還有混雜在裡麵帶著醇香的黑芝麻,內裡的餡料為飯團的清香又增色不少。
初時覺得味道並不濃烈,但隨著外層的破開,那絲絲縷縷的純粹米香就溢了出來,在嘴裡溫暖地填充著。
“哇,好好吃,比媽媽做的還好吃呢~”白童子一邊吃著,一邊露出小貓吃魚般的享受表情,看起來可愛極了,“我還想再要一個,你還要嗎?”
看著眼前隻剩下最後兩口的烤飯團,黑童子細微地抿了一下嘴巴,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大姐姐,我們還想要兩個飯團!”
“好的!”
而在那之後,火急火燎地找了半天,最後才在那扇門的後麵找到兩個小鬼的鬼使黑,麵臨了一個相當大的難題。
“四個烤飯團,盛惠一千二百元。”少女向眼前拿著鐮刀的男人說道。
“哦,這麼便宜啊。”鬼使黑從懷裡掏出錢,數了幾張遞過去,卻發現眼前的少女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
“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收紙錢的。”幸平純看著眼前那幾張白花花的紙片,什麼時候冥幣都能在這用了?
“啊?”鬼使黑一呆,然後又在懷裡掏。
“對不起,紙元寶我們也不收呢……”
“抱……抱歉……”
最終,這頓飯隻能先記在賬上了。
兩隻童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捧著幸平純附送的金平糖,開開心心地走出了貓屋的門。
“哇!真的好好吃!鬼使黑大人下次也可以來試試哦!”白童子看著懷裡那如星星碎片一樣的糖果,笑著說道。
“嗯……”鬼使黑開始嚴肅地思考如何向判官大人借錢還賬的問題。
回到那叢楓葉林,白童子正想踏上回家的路途,卻發現黑童子望著身後的那扇門半天都沒有動。
“怎麼啦,黑童子?”他歪著頭問道。
“貓……貓屋……”
黑童子十分艱難地,像是要用儘全身力氣,破封一切障礙一般,嘶啞著說出了這兩個字。
白童子稍稍愣了愣,然後眉眼彎了起來,喜不自勝,難以自控地拉著鬼使黑的衣角,“黑童子!大人,黑童子他說話了呢!”
“嗯……”鬼使黑看著又蹦又跳的白童子,和一旁安靜地睜大眼睛的黑童子,忍不住笑了笑。
不知不覺中,一些細微的事物,已經開始了改變。
離得近的兩棵樹,枝葉相連,根須也逐漸纏繞起來。
為了能讓亡魂們安息,生靈們轉世,兩隻小小的童子,正向著一名合格的鬼使不斷成長著。
“唔!美味!”他的瞳孔猛然地放大。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那一位老爺子的孫女嗎?手藝完全不在上一任老店長之下啊。
當裡脊肉與牙齒碰撞時,最外層焦脆的外殼陡然破裂,從中流出來的是柔軟的裡脊的肉汁,那被封鎖在其中的風味不斷在口腔中蔓延。
糖與醋比例的精心搭配,與完美的火候的掌握,使得肉汁有一種絕妙的酸甜味,這樣的醬汁,如果單吃的話,即使是阪田銀時也會稍嫌甜膩,但與裡脊肉交織在一起的話,則有著無與倫比的相性。
在其中蘊含的蒜末與胡椒粉的氣息雖然微弱,但仍然讓人可以敏銳地感覺到,因為正是它們讓糖醋裡脊的香氣變得如此濃鬱而具有層次感。稍微的辛辣不僅沒有破壞其中的平衡,反而洗滌去了裡脊的腥味,更增添了肉的口感。
這樣的酸甜口味,無疑是極合阪田銀時的胃口的,不得不承認,與這份糖醋裡脊相比,宇治銀時蓋飯確實相形見絀了些。
而且不僅如此,再加上米飯的話,這份料理則又抵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糖醋裡脊香甜的香氣包裹在每一粒米飯上,看似鬆軟的米飯吃進嘴裡時卻還如同負隅頑抗的攘夷誌士一樣有著一點點韌性,在咀嚼的時候,水分就伴著米飯的清香一同溢了出來,與在口中流淌的肉汁廝混成一團,瞬間爆發出至高的美味!
一直飄散著的醇甜香味,色彩鮮豔的米飯、配菜以及糖醋裡脊,還有筷子碰觸在瓷盤上的清脆作響,以及腹腔中奔騰而生的食欲,讓阪田銀時片刻也停不下來地掃蕩著眼前的美食。
那擺在盤子的角落裡,水煮之後又簡單地用鹽調味的白菜也有著與眾不同的清甜味,那就像喧嘩浮世中的一方淨土,讓阪田銀時的口舌可以短暫地安歇,從而又踏上新的征途。
“若是老師能吃到這碗飯就好了。”阪田銀時這般想著,但隻是腦海中微微一動,連半點波瀾都未興起。
“招待不周,找您八十元,歡迎下次再來!”幸平純為一旁的顧客找好錢後,轉過身來,正好看見阪田銀時的側臉。
他的頭頂上是店裡有些古意的木質吊燈,暖黃的燈光托著他彎彎的銀色發絲,與他坐著的橡木椅子上的米灰色坐墊相得益彰。
盤子裡的料理已經吃得乾乾淨淨,但筷子還拿在手上,修長的手指就這樣托著腦袋,眼睛眯成一條細線,從縫隙中透出的光向著桌子上的木紋綿延散發開去,腿也蜷縮成一個舒適的角度。
“真像隻貓啊。”幸平純忍不住這樣想。
但他很快又坐直了身體,依舊是那可惡的腔調,剛剛那如畫般的景色也在瞬間幻滅,“嗯,真是舒服啊,這感覺就像是冬天憋了一晚上的尿,早上起來放完水接著睡一樣……”
“……”她的刀呢?刀呢!
“對了,我還要一份巧克力巴菲,打包帶走。”
“你這樣早晚會得糖尿病的我告訴你!”幸平純如同阪田銀時之前看過的醫生一樣說出了同樣的話,但腳步卻是走向了後廚。
“嘛,我已經決定吃喜歡的東西,過短命的人生了,所以就不勞費心啦。”阪田銀時笑盈盈地說著,“麻煩快一點哦!”
任誰來看,都看不出來這個摳著腳丫子看著JUMP沒有甜食就活不下去的頹廢大叔,過去曾是在攘夷戰爭中創造無數奇跡,令人聞風喪膽的「白夜叉」吧。
不過,他也沒想讓誰看出來就是了。他現在,隻是名為阪田銀時的普通人。
殺戮並不能停止仇恨,活著的人,隻有繼續向前看,繼續自己的生活。
已經不想活在過去,為了過往而失卻現在了。更不想,讓彆人像自己一樣痛苦。
所以,就這樣吧。
“好了,這是您的巧克力巴菲。”幸平純很快端著黑巧克力與淡奶油製成的甜品走了出來,“麻煩結一下賬。”
“結賬啊……”阪田銀時掏出錢包一翻,額間不由得冒出些冷汗,剛剛買過少年JUMP的他,現在錢包裡空空蕩蕩,隻剩下兩枚十元的硬幣。
“盛惠1640日元。”這樣的價錢在日本也就尋常家庭餐廳的價位,自然算不上昂貴,“請問您是選擇現金還是刷卡?”
“呃,這個……”他繼續低著頭假裝查找著。
察覺出阪田銀時的慌張神色,幸平純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你該不會又打算吃白食吧?”
阪田銀時一下變得很心虛,“什麼叫吃白食,我那叫賒賬,賒賬懂嗎?”
“那你什麼時候來還過錢啊?好像從來沒有過吧?”幸平純指著他錢包裡的銀/行卡,“如果說沒有現金的話,看看銀/行卡裡有多少錢怎麼樣?”
“不行啊!那是我留下來交房租的!如果這個月的房租再交不上,我的腎或者命根子會被賣掉抵賬的啊!登勢婆婆可不是說著玩的啊!”
“那你沒錢還來吃什麼飯啊!臨走前還敢要一份巧克力巴菲!而且賣掉就賣掉吧,反正也從來沒用過!”
“什麼叫從來沒有用過!你可以拿來用來做爆炒腰花呀!”阪田銀時為自己的腎找了一個很好的歸宿,“而且這麼一點錢而已嘛!那麼著急乾嘛啊小丫頭!難道是在給自己湊嫁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