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bp;防盜比例為60%,&bp;小可愛請不要跳訂太多哦!&bp;&bp;「武士之國」。
這片國土,過去曾有著這樣的稱謂。
曾經是武士們馳騁夢想的江戶,如今卻充斥著異域的太空船。
曾經是武士們耀武揚威的街道,現在則都被異人們所盤踞著。
自從幕府頒布「廢刀令」之後,連同武士的刀一並奪走的,&bp;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地位與自尊。失去一切的武士們,&bp;不得不在變了模樣的故土中尋找著新的生活方式。
有些人選擇投靠幕府,隻為重新拾起那把刀;有些人舍棄戰鬥,&bp;選擇以工匠或是商人的身份繼續生活;還有的人,&bp;則繼續執迷不悟地與異人繼續戰鬥下去,&bp;至死方休。
當然,還有某個武士中的異類,&bp;為了維生開了一家名作「萬事屋」的店鋪,&bp;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唔,&bp;今天是周六啊……”阪田銀時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銀色自然卷,&bp;睡眼惺忪地看著房間裡的日曆。
“還是再睡會吧,&bp;起這麼早,對血壓可不好……”他迷迷糊糊地喃喃幾句,剛想躺下,突然又精神了起來。
不……好像有哪裡不對啊?
今天!今天是《少年JUMP》的發售日啊!
雖說是周一固定發售的漫畫周刊,&bp;但偶爾也會因為預告的時間而改至周六,&bp;如果去晚了的話,&bp;臨近的這家書店裡賣光了,&bp;就得多跑兩個街區才能買得到了。
而且更重要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前段時間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血糖太高,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發展成糖尿病,所以就讓他忍痛割愛,控製甜食的攝入量。
今天,正是阪田銀時一周一度攝取糖分的時刻。
阪田銀時從萬事屋的二樓下來,騎著他的那輛小綿羊,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聲響,一路突突突地經過熟悉的街道,隻餘下不遠處的幾聲叫罵,“誰呀!這麼大清早的就開始吵!”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嗎?”他毫無愧疚心地想著,“不過,趕明兒還是去把排氣管修好算了。”
這裡是「歌舞伎町」。
江戶仍處於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循環當中,唯有歌舞伎町在三不管的灰色地帶中氤氳著。此間的巷陌中通往的總是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你永遠猜不到那些花裡胡哨的招牌下麵的店鋪裡,店主究竟是普通的婦人,還是黑社會老大或者攘夷誌士這些亂七八糟的家夥。
但一旦脫出這片區域,到達江戶的中心地帶,沉重的色彩便驟然減少。淡棕色的住房,淺灰色的馬路,連路邊的紅綠燈都燈光柔和。周圍的建築鱗次櫛比,整座城市從古老中透出一種生機的活力,天空也是澄清湛藍的。
“如果沒有周圍的這些異人和飛船,就更好了啊。”阪田銀時望著烏泱烏泱飛在頭頂的飛船,毫無形象地摳著鼻屎,然後漫不經心地往地上一彈,手再回到把手上,將小綿羊停在了路邊。
明明是個二十幾歲的大好青年,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表情卻頹廢地像個大叔,一身藍底雲紋的和服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臉上一對無神的死魚眼懶懶散散的,整天一副就算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的樣子。
“竟然隻剩下最後兩本了,還好買到了……”從書店裡出來,他一邊在路上翻著漫畫書,一邊朝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直到拐進一處深巷,麵前矗立著那扇畫著貓型圖案的樫木黑門才停下了腳步。
之所以知道是樫木,並不是因為他對木料有多深的研究,隻是因為他腰間挎著的「洞爺湖」也是一樣的材質。
“嗯,今天果然開門了。”
“叮鈴叮鈴——”
伴著迎客鈴的輕靈作響,他抬手拉開門走了進去,隨後招呼聲便如水到渠成般傳入耳廓。
“唔,店裡的裝飾好像變了……”大概有兩周沒來光顧了,阪田銀時看著放在門口的花架,邁步向前,同時高聲喊道,“老爺子,我又來了!麻煩來份宇治銀時蓋飯!”
所謂的宇治銀時蓋飯,不過就是將米飯與紅豆醬簡單地混合罷了,白飯配紅豆,甜度會顯而易見的加倍,是嗜甜的阪田銀時的最愛。
但是阪田銀時卻比不上這裡店主的手藝,明明隻是信手拈來,那位老爺子做出來的宇治銀時蓋飯卻比他自己做出來的香濃了好幾倍,有一種令人欲罷不能的暢快感。後來他乾脆放棄了自己烹飪的打算,想吃的時候就直接來這裡了。
隻是今天,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抱歉,我這裡可不會出售那種奇奇怪怪的黑暗料理呢。”少女清脆的聲音傳來,阪田銀時不由得訝異地望了過去。
“誒?怎麼是你?老爺子呢?”
麵前淺栗色長發的少女,似乎是叫幸平純吧,是店長的孫女,偶爾會來店裡幫傭,阪田銀時碰見過幾次,兩人似乎有些不太對路,每次見麵就會冷嘲熱諷一番。
“爺爺前段時間回老家休養了,這家店今後交給我來打理。”幸平純歪著頭看著他,“怎麼,看見我很不開心的樣子?”
“沒有沒有。”阪田銀時打著哈哈,“我隻是覺得,比起亂糟糟的老爺子,果然還是可愛的妹子做店長更賞心悅目啊。”
“廢話少說,我是不會給你做紅豆醬拌飯這樣的黑暗料理的。”幸平純毫不留情地宣告了死刑,那種隻是看到就覺得甜膩得心裡發慌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從她手中誕生。
“滿足客人的需求難道不是服務業的常識嗎!你這樣開店遲早是會倒閉的啊!”
“什麼滿足需求?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服務業好像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呢?”她揚了揚眉,“至於會不會倒閉,那也得等到你的那家萬事屋倒閉了再說吧!”
“好,那我回去就宣告萬事屋倒閉好了。”
“即使付出這樣大的代價也要詛咒我嗎!”
“大不了明天宣布重新開業嘛,正好把前麵欠的欠款也一筆勾銷。”
“啊,那個……”其他客人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樣一副場景,一向說話總是溫聲軟語的店長,此刻卻在和客人互相冷嘲熱諷著。
“歡迎光臨!”拋下那位一直叫嚷著宇治銀時蓋飯的麻煩顧客,幸平純重新用溫柔的笑容迎接著,“請問客人要點什麼餐嗎?”
明明一直是氣定神閒的養氣功夫,看見這個白毛甜食怪物就不由自主地破功了。
“老樣子,還是一份蛋炒飯就好。”那位客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好的!”
“喂!我的飯你就不管了嗎?”阪田銀時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將礙事的木刀抽出靠在腳邊,“我可是還餓著肚子呢!”
“這裡是菜單,自己選。”幸平純將那份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做好的手繪菜單遞了過去,說完便進了廚房。
一直到幸平純將那份蛋炒飯端出來,阪田銀時都沒能在那本菜單中找出自己想要吃的菜,又或者說,想要吃的太多,讓人有些迷茫。
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是一周一度的甜食攝入日,總歸要吃些甜食才行吧。
“那你就點這個吧,「糖醋裡脊蓋飯」。”聽他這麼說,幸平純指了指菜單上的一處推薦道。
“糖醋……”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料理,但上麵寫著的糖字無疑吸引了阪田銀時的目光,“那就點這個吧。”
“嗯。”
現在正是上午十點多鐘,對於食客來說,是個有些尷尬的時間點,吃早飯的話太晚,吃午飯的話又有些早,提前填飽的胃不足以撐到晚上的那頓晚飯。
大多數人一般在這個點餓了都是選擇撐過去,一直到十一點之後再過來吃飯,因此店裡的客人不多,大多都是像阪田銀時這樣餓了就要吃飯的隨心所欲的家夥。
幸平純的手腳一向很麻利,畢竟是家常類的菜館,讓客人等太久可是大忌,沒過多久,一盤熱氣騰騰的糖醋裡脊蓋飯便擺在了阪田銀時的麵前。
鋪灑在雪白軟糯的米飯上的是翠綠發亮的白菜,但更吸引人的是那一塊塊油炸的裡脊肉,濃厚豔麗的橘紅色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白芝麻,輕輕地吸上一口氣,那濃鬱的糖醋味道中夾雜的一絲絲的清香著實讓人著迷。
“嗯,說不定會比宇治銀時蓋飯更好吃呢。”阪田銀時這樣猜測著。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廢話嗎?”幸平純在一旁吐槽道,“你就不能放棄那道料理嗎?”
“那我開動了!”
如同少年的模樣,卻長著新雪一般的白發,從左額縱貫於臉頰的刀痕也是如此的引人矚目,兩旁低矮的民宅中走出的衣衫襤褸的貧民用一種驚惶的眼神看著亞連,而後者隻是不以為意地從人群中穿梭而去,顯然早已習以為常。
“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
三年前,由庫洛斯·馬裡昂從惡魔手中救下的亞連·沃克,為了成為專門退治惡魔的聖職者,也就是「驅魔師」,而跟隨庫洛斯在世界各地遊曆著。
說是修煉,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為他那個沉迷酒色的紈絝師父的生計而奔波著,即便每天省吃儉用,同時打著好幾份零工也補不上的巨大花銷,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恐怕頭發就算之前沒白,現在也該愁白了吧。”
他歎了一口氣。
還好他之前學會如何用賭博來賺錢——其實就是「出千」。但賭場裡的人也不是傻子,看他每次都贏得缽滿盆滿,沒過多久就被列入了賭場的黑名單裡麵,就差掛一個白毛小子不許入內的牌子了。
穿過這條臭氣熏天的小巷,就回到他們的住所了,幽幽的天光將亞連的影子搖曳著拉長,又晃蕩著消失,冰涼的氣息沿著腳踝一路向上延伸。
“唔……唔……”
前麵似乎有一個匍匐在地上的乞丐,披著臟兮兮的鬥篷,正支支吾吾地在地上喘著粗氣。亞連稍稍側過身子,從他的麵前避讓而過,而後繼續向前走著。
“好……好餓啊……”
身後的乞丐低鳴著抬起頭來,猩紅的雙眼瞪著前方的少年,隨後身軀如氣球一般猛然脹大,包覆在外的偽裝破裂開來,與身體接連在一起的無數槍口對準了前麵的亞連。
察覺到身後的異動,亞連毫不意外地回過頭去,如鮮血一般赤紅,布滿皺紋的左手,上麵鑲嵌著的十字架正在熠熠發光。
“千年公還真是無處不在啊,連這裡都有惡魔……”
刹那間,銀色的巨爪如騰蛇般洶湧而出,在那惡魔的錐形炮彈發射之前,銀白色的光芒在眼前綻放,搶先將其化作了殘片。
三年前,即使在未完成的惡魔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的亞連,現如今,麵對這種低等級的惡魔,即使來上一打也對他夠不上威脅。
“安息吧。”
對著隨風而去的煙塵,他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被捆在鎖鏈中哀嚎的靈魂,終於得願解脫,小巷也變回了之前的模樣,除了亞連以外,沒有人知道這裡曾經有惡魔潛伏於此,窺探著誤入的路人。
“我回來了。”
亞連輕輕地推開門,果不其然地看見紅發的男人自在地窩在沙發上,指尖的香煙升起縷縷的白煙,而後在更高處消散。在他麵前的小圓桌上還擺著一瓶酒紅色的佳釀,看男人那副享受的樣子,亞連就知道昨天辛辛苦苦賺來的生活費已經化成了他所見到的這一切。
他真的是教團裡的元帥嗎?
瞅著那副懶散的樣子,亞連忍不住這樣想。
看見亞連進來,圓滾滾的蒂姆甘比立刻直晃晃地飛了起來,如蜂鳥一般不停拍打著翅膀,歡歡喜喜地落在了亞連的頭上。
“噢,回來了。”
庫洛斯對著亞連擺了擺手,然後亞連滿臉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鈔票,“這是今天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