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並沒有聽出墨昊話語之中包含的意義,這些日子她不僅在和試圖弄死她的遠房親戚們進行各種交手,也在用著自己的身份和權力打聽著關於【神秘】的事情。
貴族們為何對【神秘】嚴防死守,以及在之前那一場【終結一切戰爭的戰爭】之中,自新大陸歸來的神秘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
這些事情都有必要去調查一番。
所以對於墨昊最近做的事情,曦月隻知道他在啤酒館演講,並且措辭激烈。
但在戰爭失敗之後,各個激進的政治團體哪個不是言語激烈,就差沒有直接把貴族老爺和國會老爺送上絞刑架了。
如果不是老爺們手裡頭還有著相當的軍事力量,【萊尼格曼帝國】的人民是真的不介意去學學【埃米尼亞】。
曦月看了一眼遠處投過來的視線,不由得歎了口氣,“待會幫我個忙,跟我跳個舞。”
“不會,沒學過。”
墨昊直接就拒絕了這個請求,沒學過跳舞就上台跟人跳,曦月不擔心自己的腳,墨昊都得擔憂自己會不會出醜。
再說,這次宴會的目的可不僅僅隻是跟曦月交易國會的位置。
對於更多人來說,還有一層目的就是貴族之間的相親見麵會。
由於【萊尼格曼帝國】戰敗,貴族群體之中男性成員可是死了一大批,從而空缺出了不少的位置。
同時為了補上因為男丁戰死導致的力量減弱,這一次的宴會參加貴族男女其背後的家族,都在發出打算進行聯姻共同麵對未來危機的信號。
而曦月無論是家世,麵容都是在這場宴會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在這種時候得有多少狂蜂浪蝶盯著這朵人間絕色富貴花?
甚至就連在聯姻之後,受到了阻力也是最低的那種,因為除了幾個遠房親戚之外,本族血脈幾乎都死光了,可以合理合法的吃絕戶。
光是剛才曦月往墨昊身邊一站,他就收到了十幾道帶有強烈敵意的目光。
雄性生物在爭奪配偶時候的敵意和行動力絕對是拉滿的。
墨昊可不想參與到這種沒必要的麻煩當中,至少他看的出來曦月能夠自己處理好。
雖然說已經帶起了黃巾,開始組建團體,在這裡參加宴會的大多數達官顯貴們都逃不過他之後的清算。
但現在造反的計劃隻是剛剛起了個頭,草創初期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說是那麼說,但看著一盤盤沒幾個人碰過的食物直接倒了,然後又換上一盤新的。
原因不過是有點涼了,不是最佳口感,又或者是被人取用過一小部分,所以需要換,墨昊的心中還是升起了某種不滿。
外麵等著撫恤金,失去了自己家園的民眾幾乎要餓死,這裡的達官顯貴卻無儘的浪費著食物。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墨昊就覺得自己一直在複習初高中的曆史課和語文課。
也不知道下一次要複習的是什麼,《石壕吏》?還是《輕肥》?
墨昊突然的開口詢問道,“問件事情,最近帝國境內有鬨饑荒的地嗎?”
雖然不清楚墨昊問這個問題想要乾什麼,但曦月想了想後回答道,“愛蘭地區出現大饑荒,具體情況我沒有詳細了解,但國會試圖將消息掩蓋下去。”
很好,朝堂之上的老爺們又在不乾人事了。
墨昊已經開始思考,要在之後的演講之中語句更加激烈一些了。
“我幫你,不過你也要幫我幾個忙。”一邊說著,墨昊毫不躲閃的對著那些蘊含敵意的目光看了回去,“我需要一家報館,以及在軍隊限製之後,離開軍隊那些人的聯係方式。”
“沒問題,不過你要這些乾嘛?”
“喉舌,以及衝鋒隊。”
技術工人會的領導權力墨昊會慢慢拿到手中,但如果想要有人更多的知道技術工人會,知道墨昊的主張,那麼就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報紙。
讓更多的人聽到自己的話語,這就是報紙的作用,喉舌的作用。
至於那些因為軍隊限製被炒魷魚的士兵,墨昊就算閉著眼睛都知道,這群從戰場上活下來的老兵是絕對拿不到工資的。
理由都是現成的,因為戰敗條約賠款,國庫根本沒有多餘的錢給老兵們發工資。
這些沒有多少生活技能,甚至找不到一份體麵工作的老兵,將會是最好的衝鋒隊員。
對於不僅有著貴族爵位,並且在國會還有位置的【曦月·馮·維納恩】來說,不管是報館還是軍隊限製之後離開者們的聯係方式,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就是身份帶來的好處,要是換做墨昊去辦,那可就是障礙重重了。
“說又說回來,這場宴會的貴族小姐還真是多啊,已經超過男性的三分之一了吧?”
從宴會的人員性彆對比來看,基本能夠推測出在戰爭之中貴族男性傷亡率到底有多大了。
“怎麼,有動心的嗎?要有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做個媒人。”
也許是墨昊答應了抵擋那群狂蜂浪蝶,省了曦月不少功夫的緣故,輕鬆下來的曦月倒是開起了玩笑,“這裡的貴女身後家族勢力不弱,一旦娶了可是少奮鬥三十年。”
三十年?
想多了,三年頂天了。
給墨昊三年時間發展,憑借著手裡頭的資源,加上國會老爺和貴族老爺們特有的不乾人事,墨昊毫不懷疑自己能夠在這三年之內弄出三十六方人馬。
隻是造反這件事不太好當眾說出來,尤其是這地方還是國會議員和貴族們宴會的地方。
“你的美貌猶如天上皎潔的明月,在你麵前其他人都不過是陪襯的星辰。麵對這明月,我又如何能夠將目光看向他處?”
“世間隻有兩種事物讓我不能夠直視,一個是你此刻的容貌,縱使在黑暗中度過一萬年的漫長歲月,你的容貌還是如同皎潔的月光一般照進我的心中。”
“另一個則是你拒絕我之時的情形,我的思維無法去理解那個時候將會是何等的地獄。世間一切美好與祝願都將離我而去,因為我曾經看到過天堂,所以天堂之外便隻有地獄。”
“我本可忍受無儘的孤寂,縱使天堂出現在麵前也不去仰望,直到你的出現,讓我無法接受離開你的每一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