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看著大叔的手機,瞬間啞語。
她清楚的記得,視頻裡確實是她按著大叔在身下親。
不過轉念一想,這麼一個大男人,肯定沒那個臉讓彆人知道,他被一個女孩給強上的。
不然多丟人。
沒理會,電梯門開了以後,紀小念昂首走進去,完全沒把大叔的威脅當回事。
湛封也跟進去,按下負一樓的按鍵,收起手機說:
“你是要回學校嗎?我送你。”
紀小念自己按了一樓的按鍵,很冷淡地回:“不需要。”
“你需要的。”
湛封取消一樓的按鍵,盯著她,氣勢有些壓迫,“聽話,我以後會好好寵著你的。”
紀小念冷眼瞪他,很想說她不稀罕。
但又想到大叔這人強製起來,是會在光天化日下直接扛起她走的。
有時候服從一下,也是為自己好。
她不說話了。
等著電梯到負一樓後,乖乖被大叔牽著前往了他的轎車方向。
彼時,病房裡。
安靜的仿佛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葉藍天站在床邊,看著床上坐著的男人,張著的嘴巴卻是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
因為她很難堪,不知從何下手。
靠著的陸景昱亦是如此。
想著自己的傷好不了,就要被侄兒逼著娶這個女人,讓她對他負責。
他認命,讓她來治。
等他的傷好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結果這個女人一進來,啥也不做,啥也不說,就那樣盯著他,都把他盯不自在了。
實在沒了耐心,陸景昱嗬斥,“你到底治不治?”
憋了好久,葉藍天屏住呼吸,提出要求,
“你,你可以把被子掀開,把褲子脫了嗎?”
她長這麼大,還沒摸過男人的手呢。
現在卻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治那個地方,一想到自己馬上就不乾淨了,葉藍天就覺得委屈。
不過這點委屈,跟嫁給這個混球來說,還是可以承受的。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這人給治好。
“你自己不會弄嗎?”
陸景昱轉移開目光,羞於見人。
他一個黃花大閨男,就被小念親過一次,連戀愛都沒談過,現在卻要被一個他討厭的女人碰。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臟了,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葉藍天豁出去了,把針灸包放在旁邊攤開,硬著頭皮一把掀開被子。
瞧見陸景昱壓根沒穿褲子,那個地方是被白紗布包裹著的,她臉頰一紅,羞恥的忙轉過身不敢看。
陸景昱本來也挺不自在的。
不過瞧見麵前的女人比他還彆扭,他又來了一點勇氣,再次凶道:
“我告訴你,你要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給我滾,休想讓我娶你。”
“誰稀罕你娶了。”
葉藍天一聽就來氣,轉過身來對峙著他,忍不住就是一頓輸出,
“你以為你誰啊,不就長得高了點,帥了點,有幾個臭錢嗎。”
“彆的女孩可能天天做夢都想嫁給你這樣的男人,但是我不稀罕,你這種弱雞,送我我都覺得礙眼。”
“你說誰弱雞呢?”
陸景昱怒了,俊臉扭曲,撐起身子很想給她一頓揍。
葉藍天還不甘示弱,鄙夷地瞥著他受傷的地方,“不是弱雞怎麼一頂就碎。”
“你……”
陸景昱咬牙切齒,氣到爆炸的拿枕頭砸她。
“給我滾,滾出去。”
葉藍天看著他怒不可遏,像個瘋子一樣,她懶得伺候,真想掉頭就走的。
可是……
一想到湛封說的話,她又遲疑了。
她才不要對這種男人負責,才不要嫁給他。
見他還凶神惡煞的瞪著自己,葉藍天上前一步,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
然而,這一巴掌打下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陸景昱驚愕,布滿怒火的雙眸,惡狠狠地瞪著她。
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敢動手打他的臉。
他捏緊拳頭,渾身氣勢滔天,真有種想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的衝動。
葉藍天已經不管他那像是要殺人的可怕模樣了,開始給他那個地方解紗布。
當陸景昱暴怒,想要踢開她時,致命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微妙的觸感,瞬間控製住了他的兩條腿,酥麻的動都動不了。
他臉色一變,眉頭緊鎖。
看著葉藍天的眼神,如同深潭,晦暗不明。
葉藍天卻屏住呼吸,忍著胸腔裡莫名狂跳的心臟,緊張地處理著陸景昱的傷。
先是給他把藥都處理乾淨,然後按照小念說的,取了銀針來給他放淤血。
第一針紮下去的時候,手法不對,位置也不對,痛得陸景昱額頭青筋暴起。
他雙手抓緊床單,咬牙喊:
“你想弄死我直說。”
葉藍天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歉,“對不起,我第一次使用針灸,沒經驗。”
“你說什麼?”
陸景昱被弄得紅了整張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不會你來弄什麼?”
葉藍天一開始還很不自在,羞恥,覺得沒法下手。
一摸上後,她就想起來在上課時,老師讓他們捏著小白鼠打針的場景。
所以這玩意兒跟小白鼠有啥區彆。
不往男女方麵的那點事想以後,她就處理得遊刃有餘了。
“這不是在實驗了嗎,等我多紮幾次,摸索熟悉了應該就好了。”
她又抽了針往陸景昱的身上紮。
陸景昱還是覺得痛。
酥麻脹痛交織在一起,簡直快要了他的命。
他躺在那兒,盯著天花板,暈頭轉向,感覺自己離升天已經不遠了。
他摸過旁邊的手機,給湛封撥打過去,生無可戀道:
“告訴我爸,我沒辦法給他老人家養老送終了,我先走一步了,湛封,我恨你,是你讓這個女人來害死我的。”
說完,手機滑落在一邊,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湛封聽得莫名。
轉頭看向還坐在他副駕駛位置的小念,把手機遞給她,
“你同學不會治嗎?怎麼小叔感覺快不行了?”
紀小念拿過手機,出聲喊:“景昱,你沒事吧?”
說話的是葉藍天,“他暈過去了,可能是我把針紮歪了,再加上他這個地方麻藥過後痛暈過去的,死不了。”
紀小念鬆了一口氣,“那你上手了嗎?怎麼樣?”
葉藍天這會兒變得很有自信。
“確實堵了不少淤血,要是一直包紮著,會感染,我先用你買的這個藥粉控製好傷口,再給他多紮幾針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