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小念還是妥協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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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太太也瞧見剛才孫子在紀小念麵前下跪了。

她是沒想到孫子都下跪了,紀小念還是不願意幫他們,非要她這個老太婆去當麵道歉。

儘管很不情願,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不得不低頭。

走下車,老太太即便一把年紀了,但妝容依舊精致,一身服飾雍容華貴,氣質驕傲的板著老臉,朝著紀小念走過去。

紀小念站在那兒,目光清冷,小臉冷漠。

看得出來,她對老太太還是有很大的敵意。

靳老太太也不喜歡她,卻又不得不跟她低頭道歉。

走來紀小念麵前,她放下姿態,壓低嗓音:

“紀小念,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看在你跟西洲感情的份上,救救他的父親。”

紀小念昂首挺胸,看著老太太終於向她低頭了,她卻絲毫不給麵子道:

“想要我去醫院救靳西洲的父親可以,但是你最好永遠彆出現在我麵前,永遠也彆讓我再見到你。”

話音落下,她越過老太太,徑直走向不遠處的轎車,坐了上去。

這行為很明顯,不許老太太跟他們一輛車。

留下的老太太看著紀小念的行為,氣得胸疼。

可為了兒子,她又不得不隱忍著,趕緊示意靳西洲,

“你先送她去醫院,她要是治不好你爸,看我怎麼收拾她。”

“是。”

靳西洲趕緊跑過去開車。

最後就留下老太太一個人在路邊,氣憤又難堪。

轎車上,紀小念還在冷著小臉,扭頭看向窗外,連一句話都不想跟靳西洲說。

靳西洲在開車,不時地從後視鏡裡看她。

知道小念生自己的氣,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迅速把車開去醫院。

靳先生的病房裡,隻坐著靳北祁守著。

靳家的其他人都在靳夫人的病房,雖然靳夫人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也要人貼身照顧,24小時陪護。

紀小念走進病房時,靳北祁還有些意外,趕忙起身招呼。

“小念你來了,麻煩你了。”

想著這樣喊親切些,說不定紀小念就幫他們了。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跟這丫頭套近乎,討好她。

紀小念沒理會。

一張小臉冷沉著,來到靳先生床邊一看,隻是一眼,秀氣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靳先生躺在床上,興許是病重這些天來,沒吃沒喝,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

也沒什麼起色了,說話的聲音都顯得那樣虛弱無力:

“聽說你救了我的夫人,那你也能救我的吧?隻要你救了我,不讓我失去一條腿,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紀小念沒說話,坐下後拿過靳先生的手把脈。

當她感受到脈象的波動時,小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看得旁邊的靳北祁跟靳西洲,心都提到了嗓門眼。

把完脈,紀小念掀開被子,毫不避諱的開始檢查靳先生的腿。

靳先生的腿嚴重創傷,骨頭斷裂,組織廣泛損傷無法修複,醫生才建議截肢保命。

不然再拖下去,連命都沒了。

紀小念也明白了醫生們的用途。

在醫院裡,或許沒有快速扼製他傷口化膿的奇效藥,但是在她的認知中,她是有辦法的。

因為在她十歲那年,有隻山羊摔下懸崖斷了腿,她發現時山羊奄奄一息,她就用山裡摘的草藥給山羊治好了。

她覺得靳先生的情況,不比那隻山羊的嚴重。

隻是在用藥之前,必須先把靳先生的骨頭給接上。

紀小念看向靳北祁,淡定地吩咐:

“安排一下,我要馬上給他做手術。”

靳先生一聽,忙追問:

“做什麼手術?我不要截肢,我不要成為一個依靠輪椅生存的廢人。”

紀小念安慰他,“在我這裡,需要截肢的話我就不用親自動手了,安心躺著。”

瞧見這就是間隨時能動手術的重症病房,紀小念戴上橡膠手套,開始整理病房裡現有的醫療工具。

靳北祁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趕緊去找彆的醫生。

醫生聽聞有人要來給靳先生做手術,都趕緊過來看。

瞧見是之前救靳夫人的那個女孩,醫生們雖心生佩服,但是又有些擔憂。

他們勸著靳北祁,“靳總,確定要把靳董事長的命交給她嗎?她畢竟還是個大學沒畢業的孩子。”

“是啊,這要做手術也是截肢,我們完全可以做的,沒必要不相信我們,去信一個女孩吧。”

“她再厲害,也不是萬能的,萬一……”

“你們要沒那個本事救,就都給我閉嘴。”

靳西洲出聲嗬斥,趕緊催促,“看看她需要什麼,趕緊給她送上去,不許打擾她做任何事。”

醫生們沒辦法,隻好按照靳北祁跟靳西洲說的去做。

紀小念讓醫生給靳先生打麻藥,之後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有條不紊的開始了接骨手術。

整個過程持續了四個小時。

接骨手術很成功,也很簡單,就是用鋼管把兩根斷掉的骨頭用螺絲釘重新接上。

這個手術之前醫院做過,但是因為組織損壞嚴重,根本沒辦法滋生新細胞,傷口一直化膿腐爛,所以他們才拆了鋼管想要截肢。

現在看到紀小念又這樣做,他們覺得紀小念簡直是在要靳董事長的命。

紀小念才不管他們的意見,一意孤行。

手術做好以後,她就用銀針上藥,紮在了傷口周圍。

之後又開了幾味中藥粉末,交給靳西洲,讓他親自去取。

靳西洲取來藥後,紀小念拿過藥給傷口包紮好,取了銀針,瞧見周圍一圈人站著。

除了後麵趕來的靳南沉,靳悄悄,靳東煬,還有醫院的好幾個醫生教授都在。

她不客氣地叮囑:

“不許再給他吊任何營養液,注射任何藥物,反正你們都不許再碰他。

他會在24小時後醒來,醒來後他可能會痛到無法忍受,你們也不許碰他,等他熬過48小時,新細胞開始滋生就好了。”

眾人沉默半響,不懂的人一句話不敢說,隻佩服紀小念,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能耐。

整個手術過程,還從容不迫,沉穩淡定。

這跟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紀小念,簡直判若兩人。

但是懂的醫生們卻搖頭氣道,“這不是胡鬨嗎,簡直拿生命在開玩笑。”

“這要是都行,那還需要我們這些醫學專家做什麼。”

“她開的那幾味藥,雖說對傷口有效,但哪能比得過西藥。”

紀小念有些聽不下去了,冷眼看著他們,“你們這麼厲害,為什麼會讓病人嚴重到截肢呢?”

“我記得我送他來醫院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嚴重,難道不是你們的無知造成的?”

幾個年紀大點的教授,氣憤的想教育紀小念時,靳西洲為了維護她,又出聲道:

“你們既然沒辦法讓我爸康複,就給我閉嘴,以後我爸的事,你們都不用管了,出去。”

教授們哪兒敢得罪靳家。

不管怎麼說,他們醫院最大的股東,還是靳家呢。

一行人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的離開。

靳南沉是學醫的,他甚至是從國外學成歸來,完全可以進醫院坐診了的。

可是當今天看到紀小念為父親做的手術,如此簡單潦草不說,用的那些中藥,還極為普通。

他也不相信這樣做父親能好起來。

生怕紀小念是想報複他們,害父親,他上前說:

“為了確保我爸是否能好,這些天你必須留在這裡,不許離開半步。”

要是他們發現父親不行了,也好第一時間拿下她,免得她跑。

紀小念看向靳南沉,冷嘲:

“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求我來呢?你們學的西醫救不了你父親,並不代表我們傳承千年的中醫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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