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跟盛家都是認識的。
見盛家人還真讓紀小念給盛大小姐治腿,靳老太太看向盛母,挑撥道:
“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沒教養沒學識,不過在醫學院上了兩天學,你真就不怕你女兒死在她手裡嗎?”
還不等盛母說話,盛屹忍不住反駁靳老太太,
“老太太,鄉下來的人怎麼了?真正沒教養學識的,難道不是那種站在背後詆毀彆人的人嗎?”
死老太婆,居然敢說他小師姐壞話,他第一個不能忍。
靳老太太被噎了下,看向盛屹,老臉沉了下來。
“彆怪我沒提醒你們,她紀小念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結婚有了身孕還勾引我家孫子。
盛太太,可看好你兒子吧,彆叫他被那小賤人給禍害了。”
盛屹忍無可忍,捏緊了拳頭,麵露凶煞的瞪著老太太。
“死老太婆,你再說一句我小師姐的壞話試試。”
彆人敬佩這老太太三分,他可不怕。
再詆毀小師姐,說不定他連這老太婆都打。
“盛屹,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盛母嗬斥兒子,忙又跟靳老太太道歉賠不是。
靳老太太還是頭一次被人當麵罵死老太婆的,氣得臉都綠了。
站在旁邊的靳南沉開了口,“我奶奶是好心提醒,她紀小念本來就不要臉。”
“就是,盛少,你可彆被她給騙了。”
靳悄悄附和。
盛屹看著他們幾個,見他們對小師姐都有極大的偏見,他不與他們爭辯,哼笑一聲,
“聽說你媽快不行了?那你們最好彆求著我小師姐去救你媽。”
“誰稀罕要她救,她紀小念要能救人,我靳悄悄的名字倒著寫。”
靳悄悄不屑一顧,看著盛母時,繼續說紀小念壞話。
盛母知道紀小念是湛封前妻,對她印象也極其不好。
想到此刻女兒就在紀小念手上,怕紀小念對女兒下狠手,她趕緊轉身要進病房阻止紀小念。
盛屹忙拉住母親,“媽,都說了彆進去,彆打擾我小師姐工作。”
盛母氣道,“你沒聽他們說嗎,紀小念什麼都不會,她非明就是來害你姐的。”
她一把推開兒子,闖進病房。
而此刻,紀小念的針已經紮完了,也幫盛晚愉穿上了衣褲。
她正扶著盛晚愉慢慢下床落地。
盛母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女兒站起來了。
她定住腳步,有些不敢相信。
“晚愉,你能下地了?”
還被紀小念扶著的盛晚愉,抬起頭來看向母親,喜極而泣,“媽,我的腿不僅能動了,還能站起來了。”
聽到這話,盛屹也走了進來。
緊接著是靳悄悄,靳南沉,靳老太太,還有幾個盛家親戚。
一大圈人看著站立的盛晚愉,卻都沉默著沒吭聲,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盛母忙上去扶著女兒,“你有感覺哪兒不舒服嗎?會不會隻是一時的?”
紀小念被靳家人說的那樣不堪,怎麼可能三天裡就讓她女兒站起來了。
之前頂尖的專家都說最少一年才能下地,紀小念這針也就紮了三天。
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這麼神的醫術吧!
盛晚愉嘗試著走了兩步,雖說有些痛,但是也能承受。
她笑著說:“應該是真的康複了。”
再看著紀小念,她由衷道,“謝謝你啊,說好的給你的報酬我們一分都不會少的。”
紀小念開始收拾工具了,對旁邊站著的一圈人視而不見,叮囑道:
“你每天適當鍛煉,彆做太劇烈的運動就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錢盛屹已經轉給我了。”
她拎起自己的醫藥箱,準備出門,但麵對門口站著的靳家人,她又停住腳步看他們。
看著他們沉默著找不到說的,滿臉都是難堪時,她還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我現在要去給靳夫人紮針,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盛屹馬上道:“小師姐彆管他們家的人,剛才他們還在門口罵你,說你沒本事呢。”
紀小念沒在意,還在看著靳家人。
靳家奶孫三人卻是抿嘴不語,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要接受紀小念的好意,還是拒絕。
拒絕吧,她居然還真有本事讓下半身癱瘓的盛大小姐在三天裡下地走路了。
不拒絕的話,那他們的臉往哪兒擱。
所以他們依舊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
紀小念也隻是跟他們說一聲,並不想經過他們的同意,她拎著醫藥箱走了,直接去靳夫人的病房。
看不到紀小念的身影後,靳老太太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盛晚愉問:
“你的腿,真是她給你紮好的?”
盛晚愉其實可以在這麼多人麵前繼續裝的,裝自己的腿動不了,汙蔑紀小念就是坑蒙拐騙的大騙子。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想到紀小念在給她紮針的時候那樣認真細心,熟練又專業,她忽然不想說謊了。
她告訴周圍的人,“其實我覺得她那麼年輕,頂尖專家都做不到的事,她怎麼可能做到。”
“但她真的做到了,而且隻用了三天時間,我不否認,我挺佩服她的。”
盛母猜疑,“可彆隻是一時的,萬一後麵更嚴重了呢?”
紀小念可是湛封的前妻,怎麼可能好心幫他們。
雖然她是收了錢的,但盛母還是覺得這紀小念不可能有那麼好心幫她女兒治好腿。
盛晚愉又當著大家的麵走了幾步,這一次她沒有讓人扶,腿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她告訴母親,“媽,我相信她。”
紀小念要真沒點本事,怎麼可能會那麼胸有成竹。
湛封又怎麼可能對她用情至深。
或許,他們看人都太片麵了,實際上的紀小念,是很多人都不能及的。
“這絕對不可能的,她跟我同學三年,我還不了解她嗎,她就算真懂點醫術,也不可能會治好你的腿。”
靳悄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對著靳老太太道:
“奶奶,不能讓她靠近我媽媽,她肯定會因為之前的事,傷害媽媽的。”
靳老太太覺得也是。
紀小念那種不要臉的東西,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醫術,說不定盛晚愉的腿本來也在這個時候康複,她不過湊巧紮了兩針,就成她的功勞了。
想到這會兒紀小念可能去了兒媳的病房,老太太忙示意孫子孫女,
“走,趕緊過去看看,彆叫你媽媽死在那個小賤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