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妹妹罵小念,靳西洲真想給她一耳光。
可靳北祁又把靳悄悄護在懷裡,不讓靳西洲碰她。
靳北祁說,“紀小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孩,你要真喜歡她,我們攔不住,但你不許因為她傷悄悄。”
靳西洲看著大哥懷裡一臉得意的妹妹,實在拿她沒辦法,隻得生氣地坐在旁邊。
他們等了許久,急救室的門都沒有打開。
藥材市場。
紀小念挑選好了藥後,又去買了一副銀針。
她知道的,靳太太傷得很嚴重,內臟肯定會有淤血擁堵,需要用針灸疏通。
這種療效,可比西醫快。
雖然她可能沒機會去幫靳太太,但提前準備一下總是好的。
湛封跟在她身邊問,“你買這些做什麼?是上學需要嗎?”
紀小念沒理會他,打包好自己買的東西,然後去學校拿行李。
她走的時候跟出租車師傅說過,先幫她把行李送到學校門口,她會去那兒取。
人剛坐上出租車,湛封也跟著坐了上去。
紀小念扭頭看他,一臉不愉快,
“你乾嘛總跟著我?不是說過不打擾我的嗎?”
這男人說話真不能信,謊話連篇,永遠都沒有一句真實的。
湛封望著她,眼眸深邃,“我想知道你前一刻去高鐵站做什麼?你又想走是不是?”
“你管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紀小念不想跟他說話,疏離地避開他,靠著窗邊看向了窗外。
湛封以為她沒看手機,不知道他已經離婚的事,他耐著性子跟她說:
“我跟盛晚愉已經離了,以後不會再有什麼牽扯了,你回來我身邊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雖然知道小念會拒絕,但他就想再試試。
就像上次一樣,隻要他願意低頭,她還是會回到他身邊的。
但這一次紀小念就很硬氣,看都不願意看他,冷著聲音說:
“我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你離不離都跟我沒有關係。”
言外之意不管他怎麼樣,做什麼,她都不會回他身邊了。
男人的話,從來都沒有一句是真的。
但凡有一次犯錯,就會有無數次。
與其一次次的讓自己受傷,還不如不複合,不原諒,一直單著努力提升自己。
獨立的女性才是最美的不是嗎。
湛封啞語。
他不知道這丫頭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倔了。
但是沒關係,他們有的是時間。
也不想卑微討好,湛封丟下話,“你給我聽著,不許離開北市。”
“你但凡離開一步,我就會收回我之前說的話,然後把你抓回來關在家裡,哪兒都不準你去。”
紀小念一聽,秀氣的眉頭緊促著,雙眸帶著怨怒的看著他。
“憑什麼?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從她的角度看著的大叔,即便是坐在車裡,姿態都顯得無比矜貴冷酷。
尤其他一身昂貴西裝,氣場強大,完全跟出租車裡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實在給人一種強勢壓迫的感覺。
湛封沒看她,聲音也冷了幾分,
“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要不是我救你,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為人妻,照顧著幾個孩子。”
“再則,當初也是你先把我睡了,總不能奪走了我的清白,就一點責任都不負吧?”
他耍起賴賴,無人能敵。
紀小念頭一次在大叔身上,看到他把不要臉提現得淋漓儘致。
一張小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
前麵開車的司機聽得都刷新了三觀。
心想這男人長得如此陽剛英挺,就他那一身西裝,袖扣,都價值十幾萬吧!
這種人,一看就身家不菲,居然賴著一個小姑娘不放。
他忍不住提醒紀小念。
“小姑娘,這人可以啊,這麼帥,你要不喜歡,我可介紹我妹妹給他了。”
紀小念看向司機,求之不得,“趕緊的,把你妹妹丟給他吧,我不稀罕。”
司機本想開個玩笑,讓小姑娘從了得了。
誰知道人家還不稀罕。
瞧見旁邊男人的臉色很差,他一個開車的不敢說話了。
“你放心吧,現在就是天仙下凡,我也不會再多看一眼了。”
湛封嘗試著抬手去拉紀小念的手,“我心裡眼裡,隻有我們的念念。”
紀小念避開他的觸碰,剛好出租車停下,趕忙下車溜走。
湛封跟著下車,對著她的背影喊:
“記住我說的話,不許走。”
紀小念沒搭理,去門衛那裡拿了行李後,老老實實回宿舍。
剛好,學校也不許她退學,她還能繼續在宿舍住著。
放下行李後,也不知道靳太太的情況怎麼樣了。
明明不想再跟靳西洲聯係的,但是這會兒,她卻隻能通過靳西洲,去了解靳太太的狀況。
所以她還是撥通了靳西洲的號碼。
電話一通,靳西洲率先出聲,
“小念,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跟我斷聯的,我向你保證,以後你不想見我,我就不出現,但是你彆離開可以嗎?”
知道小念去高鐵站,肯定就是要離開,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他父母車禍,她可能已經走了。
她一個小姑娘,去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怎麼生活啊。
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告白,才讓小念如此排斥他的,靳西洲後悔極了。
紀小念悶了幾秒,答非所問,“你媽跟你爸怎麼樣了?出急救室了嗎?”
這一晃,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後了。
應該是從搶救室裡出來了的吧!
靳西洲現在就站在重症監護病房門口,提起父母,他眼眶猩紅,語氣沉重,
“出了,我爸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斷了一條腿。”
“我媽到現在還沒蘇醒,她的情況很嚴重,醫生說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聽到這樣的結果,紀小念忽然鼻腔一酸,忍不住想哭。
如果是靳家的彆人受傷,就算是靳先生,她也不會有所動容。
可受傷最嚴重的,是靳太太。
想到在靳家,隻有靳太太沒欺負過她,不僅尊重她,還跟她道歉,她就沒辦法做到坐視不管。
忍著心裡有的情緒,紀小念啞了嗓音,
“西洲,你聽我的,你現在來醫學院拿我給你的東西,按照我說的去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