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靳南沉的話,靳家所有人麵麵相覷,似乎覺得可行。
但下一秒,靳太太卻搖頭勸道,
“這怎麼能行呢,綁架可是犯法的,上回我們那樣打她,她沒計較已經是她大度了,我們不能再綁架她威脅湛封了。”
湛遠之也有些猶豫。
“這個湛封狠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萬一他不管紀小念的死活,順便把我們給告了,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行,我無論如何都要讓溫晴出來把孩子生了。”
靳北祁管不了那麼多,看向靳南沉。
“你即刻給你三哥打電話,讓他帶著紀小念過來。”
要是湛封不幫他放了溫晴,那他就讓湛封這輩子彆想再見到紀小念。
他知道的,湛封心裡始終裝著紀小念,一定不會不管紀小念的。
靳南沉應了大哥的話,抽出手機給三哥打電話。
不一會兒,他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頓時就一臉失落地看向家裡人說:
“三哥說,紀小念不在他那裡,昨天一早,湛封去把她接走了。
也就是說,現在紀小念跟湛封在一起,我們根本沒辦法下手。”
靳悄悄不解,“湛大叔還去接紀小念做什麼?他不是都跟盛家小姐訂婚了嗎?”
老太太沉著老臉,譏諷道,
“定是那紀小念不要臉,舍不得放下湛封這塊肥肉,所以又吃回頭草了唄。”
“可憐了我家西洲,會喜歡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確實,紀小念也太不要臉了。”
靳悄悄有些氣不過自家三哥哥被玩弄,看向靳北祁道:
“大哥,我幫你把紀小念約出來,你派人跟著,到時候直接綁了她,給她下毒。”
“湛大叔要是不放了我大嫂,我們就不給解藥,毒死紀小念算了。”
早知道紀小念這麼水性楊花,將她三哥哥的感情玩弄於股掌,她當初就該給她一頓教訓的。
這一次,她也要替三哥哥狠狠地教訓她。
“悄悄,你不可跟哥哥們胡來。”
靳太太還是有些擔心,繼續勸道,
“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難道你們都想像溫晴一樣被抓進去才甘心嗎?”
“那我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靳家血脈,死在監獄裡吧?”
老太太剜了一眼兒媳,縱容孫子幾個,
“你們放心去做,出了什麼事我來兜底。”
靳遠之見妻子再要說什麼,忙抬手扯了扯她,低聲道,
“放心吧,他們幾個不是小孩,知道分寸的。”
靳太太隻好閉嘴。
心裡越發擔憂紀小念了。
這一整天,紀小念都跟大叔在一起寸步不離。
倆人一起出門去藥材市場買了藥回來,又一起修剪,清洗。
饒是以前,湛封才不會乾這種浪費時間的活兒。
跟過家家似的,不知道弄來有什麼意義。
但是現在的他,覺得不管是跟小念在一起做什麼,都覺很有趣,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能跟她待在一起。
尤其小念在挑選藥材的時候,那般專注認真,問出很多專業問題,都叫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眼看著藥材清洗好,小念又熟練的用砂鍋來熬煮後,他才沒忍住問:
“你確定弄這些來泡澡,藥敷,真能很快治愈你身上的疤?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找醫生開藥吧。”
紀小念拒絕。
“不用,這個泡一個星期就好了,方便安全,醫院開的藥,起碼也是幾個月才有效果。”
湛封有些哭笑不得,“你確定?”
“對啊。”
紀小念全部都弄好,要熬三個小時,她讓保姆盯著火候,轉身走向大叔。
“你不信我呀?”
湛封看著她笑,
“我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見你幫彆人治過蛇傷跟扭傷,&bp;那手法確實挺專業。”
“你現在又很懂的樣子想要自己處理身上的疤痕,還這麼胸有成竹,我在想,你不會懂醫吧?”
“其實你在鄉下有個世外高人師父,從小傳授了你很多厲害的本事,你一直在我麵前扮豬吃老虎。”
他這可不是開玩笑。
因為他發現這丫頭對藥材方麵,特彆精通。
買藥的時候,那些商販都誇她內行人。
這讓湛封不得不有些懷疑,小丫頭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紀小念秀氣的眉頭一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烏溜溜的轉了轉,毫不掩飾的笑起來。
“對啊,我是有個世外高人師父,師父確實教了我不少東西。”
如果邱淑雅不死,她可能還會治邱淑雅的病。
想到自己曾經還給邱淑雅下過慢性毒,此刻麵對大叔對自己的好,她心裡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這麼說,以後我要是生病什麼的,都不用去醫院了,你能幫我治好?”
湛封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牽著她上樓去換衣服。
紀小念一臉包在我身上的氣勢,還提起了上次的事。
“你有次在辦公室不是被我踢傷了嗎,其實那個時候你給我看一下,我能治好的,結果你凶巴巴的理都不理我,還把我趕走。”
這事想想就來氣。
要不是那次大叔不要她,他們準備去民政局離婚,她又怎麼會被綁架流產。
想到自己失去了一個大叔的孩子,這會兒心裡都還是觸動的,難受的還有些想哭。
湛封抬手摟過她,滿臉愧疚。
“對不起啊,當時我還以為你鬨著玩呢。”
“哼!”
紀小念傲嬌了,拐開他的觸碰,前往衣帽間換衣服。
湛封跟過去,很不要臉的問,“咳,你昨晚用著還好吧?應該沒了什麼問題的,對嗎?”
反正他是覺得沒問題了的,跟之前好的時候差不多。
紀小念拿衣裙的動作一頓,看向大叔。
“什麼呀?”
湛封悶著笑,“就是被你踢壞的這個。”
他還指了指他的寶貝。
紀小念臉頰一紅,趕忙避開看他的視線,心不對口的回了一句,
“也就一般般吧。”
湛封一聽就不樂意了,上前逼近她,一把提起她包掛在腰間,抵靠在衣櫃門上冷了臉質問,
“一般般?那誰的厲害?你跟靳西洲做了?”
想到小念流產的事,其實他也害怕,害怕小念真是警方說的那樣,是被侵犯致流產的。
在等待她回答的時候,湛封心都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