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覺得,總裁這是想太太了吧!
剛才那個女孩兒,不過跟太太一般高,一般瘦小,但是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他告訴湛封,“太太不是被景昱少爺送去國外了嗎?應該不是她。”
湛封淒涼一笑,是啊,怎麼會是她呢。
她已經被送出國了,他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麵了。
他又何必再掛念。
想到父親安排他去會見盛世集團的千金,湛封吩咐江堯,“走吧,去見盛小姐。”
江堯會意,發動引擎驅車離開。
靳西洲帶著紀小念去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後,以防被砸出腦震蕩,他們還去拍了片子。
片子顯示,確實有輕微的腦震蕩。
醫生建議他們住院觀察。
紀小念是不願意住院的,太耽誤她的時間了,但靳西洲非把她安排住進了醫院。
倆人剛在病房裡住下,靳西洲接了個電話回來,告訴紀小念,
“悄悄跟南沉一會兒過來看你,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表現,不要讓他們看出破綻。”
紀小念一聽,忙拿著手機對照自己的容貌,發型,然後又看向靳西洲問,
“我這樣他們看不出來吧?”
靳西洲對著她端詳了一會兒,很滿意地點頭,“倒是看不出來,聲音也變了些,應該沒問題的。”
紀小念放心了,收起手機靠著床頭,白紗布裹著腦袋,臉色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
靳西洲在旁邊坐下,給她剝水果,又忍不住訓,
“下回不許再做這麼冒險的事了。”
上回是流產,這回是腦震蕩,有時候他覺得這丫頭的命是真大。
紀小念配合著點點頭。
沒一會兒,靳悄悄跟靳南沉就抱著鮮花過來了。
靳西洲起身站在旁邊,表現出對恩人的一臉愧疚。
紀小念坐靠在床上,假裝要下床,靳悄悄眼疾手快,忙抱著鮮花過去按住她,
“你彆動,受傷了就好好休息,我跟我哥哥過來就是想感謝你,要不是你,受傷的可是我三哥哥。”
紀小念接過鮮花,淺淺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其實小姐少爺不用這麼客氣的。”
“舉手之勞也得有那個勇氣吧,當時現場那麼多工作人員,隻有你奮勇上前,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看向靳西洲,靳悄悄問他,“三哥哥你帶她做了檢查沒?醫生怎麼說?”
靳西洲麵色淡然,還是那副不愛與人交涉的態度,言簡意賅,“嚴重的腦震蕩。”
明明是輕微的,他偏偏加了嚴重兩個字。
就是想讓家裡人知道,今後即便他對小念好,也是理所應當的。
靳悄悄一聽,更加同情紀小念了,轉而又看著她,滿眼心疼,
“這麼嚴重啊,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難受嗎?”
紀小念故作難受,又牽強笑道,“還好,能承受的。”
靳悄悄又說了些寬慰她的話,而後在旁邊坐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紀小念報出自己的假名字,“章若若。”
“那你多大?”
“25歲。”
“你有對象嗎?”
靳悄悄又問,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些不禮貌了。
畢竟就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做事雷厲風行,壓根就不會去考慮彆人的感受。
心裡怎麼想的,就隨口問了出來。
當然,也是彆有目的的。
紀小念悶了兩秒,繼續配合著她回道,“沒有對象,我單身。”
她本來就是想以洲洲女朋友的身份,走進靳家,然後再接近溫晴。
現在自然隻能說自己單身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靳悄悄笑了。
她起身來看向靳西洲,“三哥哥,你好好照顧你的救命恩人,可彆虧待了人家知道嗎?”
靳西洲‘嗯’了一聲,沒多說。
靳悄悄又看向紀小念,“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們再來看你,缺什麼就跟我三哥哥說,他會幫你安排的。”
紀小念點頭。
靳悄悄又說了兩句,最後才牽著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的靳南沉轉身離開。
走出病房,靳南沉才問,“我怎麼覺得你目的不純,是真關心人家,還是查戶口呢。”
靳悄悄走向電梯方向,小臉上的微笑瞬間暗淡了下來。
“你不覺得那女孩挺像紀小念的嗎?我就是想三哥哥身邊有個女的趕緊取代紀小念,不然三哥哥總想著去找紀小念,那女人有什麼好,騙子一個。”
想起紀小念,她心裡就來氣。
靳南沉笑了,“那你怎麼就斷定,三哥能看上這個?”
這個救了他們家三哥的女孩,長相顯然要差紀小念很多。
臉上的皮膚不怎麼白,還有斑點,眼睛也沒那麼明亮,反正也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吧!
他不覺得三哥能很快忘記紀小念,從而對一個在酒店上班的普通員工動心。
靳悄悄哼道,
“我知道三哥不是那種花心,容易動情的男人,回頭我勸一下這個章若若,她要是主動一點,還怕拿不下三哥哥這個木頭疙瘩嗎?”
靳南沉不說話了。
想著三哥要真能被一個酒店員工拿下,那還真是那個酒店員工的本事。
溫晴為了體現自己的善良跟負責,即便很不情願,但她還是主動趕來醫院,準備前去慰問紀小念。
剛目送靳悄悄跟靳南沉離開,紀小念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靳西洲又告訴她,
“溫晴過來了。”
紀小念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提起精神,“真的?”
“嗯,人已經在樓下了,估計幾分鐘就能到。”
紀小念想到自己隨身帶得有錄音設備,忙遞給靳西洲,
“洲洲,等溫晴來之後,你找個機會幫我把這個放她包裡。”
靳西洲有些顧慮,“你就不怕被她發現,到時候功虧一簣嗎?”
“何況這個能起到什麼作用?她還能把自己做的事說出來?”
紀小念猜測道,
“我懷疑我曾經被綁架,也是她所為,那她肯定就會聯係彆人,到時候她要是聯係彆人了,說了話,我不就有證據了嗎。”
就像昨天,她就看見溫晴跟彆人打電話,鬼鬼祟祟的。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向她彙報什麼。
靳西洲不得已拿過錄音筆,剛收起來,溫晴就拎著包包,抱著鮮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