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紀小念都沒等來大叔。
她不願意多想,一早起來就去花店工作。
中午的時候,靳悄悄的電話打了進來,問她,“小念,把你家地址發給我,我過來接你,帶你出去玩。”
紀小念如實說,“我在做兼職。”
靳悄悄很吃驚,“你去做兼職?什麼兼職?你為什麼要做兼職?你缺錢嗎?”
紀小念,“在花店裡,就想找份工作做著打發時間。”
自從跟大叔結婚後,她就沒缺過錢。
可現在她想自己賺錢,想存屬於自己的錢,想以後沒了大叔,自己的生活也能有個保障。
畢竟現在在她看來,她跟大叔的婚姻,可能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她真的沒辦法容忍自己的丈夫,身邊有彆的女人。
靳悄悄猜測,“所以你是去做插花嗎?那好啊,我帶你去個地方,你隨便插幾束,小費都比你在花店的月收入高。”
“快把地址發給我吧,我過來接你。”
不等紀小念拒絕,電話就被掛斷了。
有些沒轍,但想到跟著悄悄也能賺錢,她還是把自己在花店的地址發給了靳悄悄。
大半個小時後,靳南沉的車就開過來停在了花店門口。
紀小念跟老板說了聲後,走到路邊坐上車時,才看到開車的人又是靳南沉。
她明明清楚悄悄帶她出去玩的意圖,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好意思拒絕。
紀小念覺得這樣的自己,是不是也跟大叔一樣。
明明已婚,還不知道跟異性保持距離。
“你還真是勤奮,周末都得找份工作打發時間。”
轎車開走時,靳悄悄笑得雙眼明亮,坦率豪爽,
“你要想工作實現自己的價值,你跟我說呀,我們家娛樂場所多了去了,隨便一份工作都比你在花店賺的多。”
開車的靳南沉說,“小念又不是因為賺錢,她可能就喜歡弄那些花花草草。”
畢竟叔叔家有勞斯萊斯,再怎麼窮,也不會淪落到去打工吧!
紀小念忙否認,“也不是,誰工作都是為了錢,能賺錢的工作,我肯定會去做。”
靳悄悄也沒多想,忙道,
“這不就對了,我帶你去我大哥的休閒場所,你隨便給我們拍幾張照片,我讓我大哥給你發酬勞。”
紀小念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不好吧?再說我沒帶相機。”
“有什麼不好的,你就做我們的攝影師啊,相機我給你帶了,一會兒你隻管拿出你的實力,把我們拍好看點就行。”
紀小念沒再拒絕。
想著大叔昨晚沒回家,今早也沒回來,還沒給她發消息。
那她心裡不愉快,跟著悄悄出去散散心總可以吧!
靳南沉的轎車行駛了一個小時,才馳進某莊園,之後又開了幾分鐘,才在類似歐洲城堡的建築前停下。
看著周圍的環境,紀小念是驚歎的。
這兒以前她在網上看過。
說是有錢人的休閒區,能踏入這家莊園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
因為這兒不對外開放,是實行尊貴VP製。
而且這兒環境優美,安靜,且可供客人打高爾夫,垂釣,派對,品茶,插花等……
甚至還有成片的花牆,設計獨特的園林。
反正這兒就是一個即便你有錢,也不能來得了的地方。
紀小念跟著靳家兄妹走下車,馬上就有侍者上前來幫他們拿東西。
之後又領著他們往城堡裡走。
城堡裡的金碧輝煌,就像是金錢堆砌的一樣,耀眼的讓紀小念覺得眼花繚亂。
她跟在靳悄悄身邊,忍不住問,“這兒是你們家的?”
靳悄悄笑起來,“對啊,我大哥專門用來給各方大佬談生意的地方,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紀小念這才對有錢人有了一個概念。
看來悄悄平時還是太低調了。
他們家的娛樂場所都這樣,那自家住的房子,得好成什麼樣啊。
雖然她也是住彆墅的人,大叔身家也不低,可能是大叔平時節儉慣了,都沒在她麵前展現得多富有。
才導致她現在像是沒見過世麵的一樣。
三個人走了半天,才走出城堡。
城堡的後麵,便是綠茵的高爾夫球場。
不遠處,幾個身穿運動裝,戴著棒球帽,一看就氣質斐然的大佬正在揮杆打球。
靳悄悄對著那些人喊,“大哥。”
旁邊的靳南沉忙製止,“你喊什麼,大哥正在跟客戶談生意呢,彆打擾他。”
“怕什麼?你沒看到那兒還有個熟人嗎?”
說著,靳悄悄直接奔了過去。
靳南沉還站在紀小念身邊,確實也看到他家大哥身邊,居然有之前他們在鄉下遇到的湛總。
他看向紀小念示意,“走吧,我們過去打聲招呼。”
紀小念還僵著沒動。
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裡碰到大叔。
而且大叔身邊,居然還帶著溫晴。
所以大叔現在不管去哪兒,都會帶上她嗎?
實在有些不想去麵對即將發生的局麵,紀小念一臉不好意思的對著靳南沉道,
“我忽然有些不舒服,先去下洗手間。”
靳南沉怕她找不到,忙跟上,“我帶你去吧,這邊挺寬的,不然一會兒你找不到我們。”
紀小念沒在意,腳步走得極快。
當然,湛封跟溫晴都看到她了。
想著那丫頭跟靳家小公主的關係,湛封不方便公開他們的關係,這會兒自然是不好直接去找那丫頭。
他歪頭靠近溫晴,壓低聲音,“你去看看她,帶她到處逛逛,吃點東西。”
主要靳家四少跟著那丫頭,他心裡不舒服,得讓個人過去看著。
溫晴會意,頷首離開。
看著溫晴走後,靳悄悄哼了一聲,出聲道,
“湛大叔,這不會就是跟你結婚的那個女人吧?也不怎麼樣啊。”
見妹妹說話有些不禮貌,靳北祁嗬斥,“悄悄,怎麼說話的?”
“那是湛總的秘書。”
靳悄悄吐吐舌,一臉不以為意,
“如果不是老婆,是秘書,那湛大叔可真渣,留老婆在家,卻帶著秘書參加宴會,參加這種休閒聚會,真替你老婆感到可憐。”
這小公主最見不得在她麵前擺譜的人。
想到之前她主動示好,這老男人理都不理她,現在她有機會了,便口無遮攔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結果她哥靳北祁,忙不迭跟湛封道歉,
“湛總彆往心裡去,小妹年紀小不懂事,彆跟她一般見識。”
說著,他又扯過妹妹,故作凶狠,“悄悄,哥哥在談生意,一邊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