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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首人頓了頓，繼續笑道：“你可以稱呼我為灰液巫師傑拉特。稱呼這些東西，隨你，我們不是真靈，對於真名什麼的沒有禁忌。”
“好吧。”路勝了然。
“現在，請跟我來。”傑拉特轉過身，一步跨出，陣陣灰氣蒸騰而出，環繞著他一瞬間越過大片河水，朝著岸邊飛去。
路勝腳下一踩，整個人也騰空飛起，朝著傑拉特身後跟去。
兩人很快落在不遠處的河岸邊。
河岸上有著一些蜂窩般的洞穴，傑拉特指著其中一個泛著自然柔和白光的洞穴。
“從這裡進去，就能抵達我們的分部。”
“分部？你們人很多麼？”路勝眯起眼。
“人？你喜歡這麼說也行，確實，我們人不少。不過比起虛無和存在兩大陣營，我們的數量就少太多了。”
傑拉特一邊往裡走，一邊介紹道。
“我們的同胞，大多都住在灰液塔內。灰液塔是和母河不同的體係，一共九層，每一層對應有著大量不同能級的宇宙。那裡的宇宙，和母河體係不同。這點你以後就知道了。”
“現在我們要去哪？”
“去見見分部的管理者，你是才誕生的灰液之力掌控者，相信我，去見見他對你有好處。”傑拉特解釋。
“那麼，你們為什麼要找我？”路勝再度問道，他不相信有白吃的午餐。一切示好都必然有屬於自己的目的。
傑拉特走到洞口處，聽到這個問題，腳步頓了頓。
“你知道虛無和存在，都統稱我們為什麼麼？”
“什麼？”
“萬物終結者。”傑拉特笑了起來，“他們認為我們的灰液會永遠的消耗掉事物的本源。讓其脫離存在和虛無的循環，造成一切的終結。
所以，一旦你先被那些家夥發現你掌握了灰液，你唯一的下場，就是被不死不休的徹底圍殺。”
路勝皺了皺眉，沒有全信對方的話。
看著傑拉特走進洞穴，他也跟著進去。
泛著白光的洞內溫暖如春，空間裡，洞壁上，甚至陡峭不平的地麵，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安心感。
傑拉特一邊在前麵走，一邊給路勝介紹。
“灰液能夠帶給你無懼任何力量的強大本質，因為它能從任何力量中吸取動力，其中甚至包括虛無。
所以每一個掌握灰液的存在，都相當於有了一個無儘能量的永動能源做儲備。
所以，我們的個體力量永遠都強於虛無和存在兩方。而他們，其實隻是恐懼我們的力量。”
“........”路勝不知道該說什麼。
灰液其實是他無意中搞出來的一樣偶然力量，倒是沒想到居然能遇到這麼一股子同樣掌握灰液的家夥。
而且看起來，這個傑拉特似乎很強。
“好了，到了。”傑拉特走到了洞穴的儘頭，站在一塊泛著白光的石壁麵前。
石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神秘文字和圖畫。
他伸出手一點其中一個文字。
隨即整個人便迅速淡化，走進石壁內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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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勝跟著有樣學樣，伸手按了下那個字符，身體也感覺到被一股推力推動著，一絲絲灰液力量自發的彌漫出來，覆蓋到全身，往前走去。
穿過石壁。
前麵是一條冗長的白色通道。
傑拉特就在前麵微笑著等著。
路勝透過通道往裡望去，通道的儘頭，是一片朦朧的灰色。
無數的灰霧彌漫著，翻滾著，什麼也看不清。
“歡迎來到反虛空。”傑拉特張開雙手，陶醉的呼吸了一口這裡的空氣。
“反虛空？”路勝第一次聽說虛空還有正反。
“當然，正虛空中有著存在和虛無，那是所有正常生靈存活的地方，而反虛空，同樣有著存在和虛無，但這裡，沒有生靈。這裡的一部分，會有時候滲透到正虛空，形成各種扭曲和詭異現象。你待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傑拉特往前走去。
路勝緊跟其後。
兩人很快走到了通道的儘頭處。
前麵便是翻滾的淡黃色灰霧，仿佛霧牆一樣，就在傑拉特腳尖處，涇渭分明。
“這裡就是我們的分部了。你稍等，我先喚醒一下這裡的管理者。”
傑拉特和路勝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刻滿了神秘符號的短彎刀。
嘶...
他居然一刀劃開了自己的胸腹部。
大量的血水如同噴泉，洶湧的濺射出去，落在地上潔白的通道表麵。
傑拉特麵色不變，居然伸手從自己的腹腔裡，狠狠一扯，揪出自己的胃，用刀手起刀落直接切斷鏈接。然後將其放在通道地麵上。
“紗倫，又有新同胞了。”他站起身，胸腹部的傷口急速愈合起來。
嘩！！
一陣嘈雜的蟲鳴聲，混雜著仿佛無數人尖叫低吼，忽然從霧牆內傳出。
路勝皺了皺眉，還沒等他開口問什麼。
忽然一道道霧氣驟然滾滾湧出，將地麵的血水和胃部儘數覆蓋。
大片的霧牆表麵，漸漸凸顯出一張模糊不清的女性人臉。
人臉轉動眼珠，筆直看向傑拉特身後的路勝。
“歡迎你，我的同胞。”她傳遞出一股友善的精神波動。
“很高興見到您，前輩。”路勝微微躬身，表示尊敬。對方的氣息和精神波動極其強大。甚至讓他感覺，比虛靈界王西寧還要強盛。
“叫我紗倫吧。我們的同胞太少了。在這條母河裡，數十億年了，就隻出現了十七個部族。
外界稱呼我們為十七混沌氏族，也有的宇宙稱呼我們為混沌魔。不少宇宙的生靈，都喜歡召喚我們降臨，幫助他們實現願望。而我們也一向十分樂意幫他們完成心願。
有的時候，我也會閒著無聊，主動降臨過去，和那些可愛的小家夥玩玩遊戲，如果玩得高興，有時候也會忍住食欲，少吃一點。
當然，如果召喚降臨的祭品太糟糕，我有時候會選擇吃掉召喚者，其他存在都是這麼乾的。不過我是個心胸寬廣的好魔，有時候我會給他們留點器官，像什麼手啊腳啊，頭啊，屁股什麼....”
“她腦子有點不清楚，你擔待些。”傑拉特小聲傳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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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勝有點無語，從紗倫的廢話裡，他大概聽出來，這群存在很明顯都有問題。
他們被召喚降臨出去，估計唯一能乾的就是帶來毀滅。
難怪傑拉特之前提到，不論虛無還是存在，都極度厭惡灰液掌控者。
紗倫一堆廢話浪費了不少時間，傑拉特提醒了很多次，她才勉強收回注意力。
“哦.....你是要登記啊...這個容易。”
話音剛落，一片灰色霧氣驟然飛散出來，迅速鑽入路勝胸膛。在他胸前凝聚成一個細小的灰色圓斑。
“從現在起，你就是灰液塔的一員了。如果遇到極其危險的威脅時，你可以通過消耗體內的灰液，呼喚灰液塔內的其他存在。
這個印記可以讓你每個周期強製呼喚一次混沌魔。每次數量為九級十頭，八級一百頭，以此類推。同時你將獲得部分法術和能量衝擊免疫，部分物理衝擊免疫，部分.....”
紗倫的一連串介紹，讓路勝不免有些驚訝，這個看似普通的身份認證，居然這麼厲害。
一堆免疫下來，隻有各種起碼達到死星層次的高位攻擊才能對本體造成傷害。
同時還有極強的隱藏性，按照紗倫所說的，這個印記迄今為止還從沒被誰發現過。除了他們自己人。
“認證結束。”紗倫嘴唇微動，吐了口氣。“去吧，我的同胞。虛無正在大舉入侵存在，而此時此刻，正是我們收割食物的時間。”
路勝麵色不動，這什麼亂七八糟認證，弄清楚後，也對他沒啥吸引力。
他現在就想回老家結婚。
畢竟親人也找到了，兒子也回家了，再去把王靜接回來，然後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好好生活。
他對生活已經沒有追求了。
對了，還有老家。最後再去找到老家地球。回去看看第一世的家人過得如何。之後他就沒事了，打算隱居。
隻要彆人不來惹他，他也懶得理會彆人。
“好了，我們也離開吧。你現在有印記，可以隨時進入反虛空。不過記得不要帶沒有掌握灰液的生命進來。沒有灰液，任何事物進到這裡瞬間就會被分解消化。”傑拉特叮囑。
“知道了。”路勝點頭。
“另外，如果有同胞呼喚你幫忙，你能騰出手也儘量幫幫吧，有好處。可以得到不少的宇宙源力。”傑拉特又道了句。
路勝點頭。他已經打定主意洗手不乾了。回去就結婚！其他一概不管！
“我說，你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難道你不高興麼？”傑拉特帶著路勝原路返回時，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無法理解。
“還好。”路勝不動聲色。
“那就行，記得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要呼喚混沌魔使用印記。一旦曝光身份，你可是要被圍殺的。”傑拉特最後叮囑。
“放心吧。”路勝正色道。他打定主意回去就隱居了，以後都蹲在家裡不出來。根本用不到什麼印記。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對了。”傑拉特站到洞穴口，回頭忍不住又問了句。“你的氣息和天魔宇宙有點像，你是從那裡出身的麼？”
“是啊，怎麼？”路勝詫異道。
“我剛才接到消息，有混沌魔剛剛看到虛靈界王西寧，朝著天魔界方向過去了。說是要殺一個叫路勝的人全家。
對了，你是叫路勝吧？”傑拉特問。
路勝呆了呆。
“西寧！！我艸你全家！！！”他忽然狂吼一聲，渾身燃起大片白金色火焰，瞬間衝著母河天魔界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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