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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呼吸.....”
路勝深吸一口氣，倒退一步。
男人似乎因為他這麼一下的觸碰，一下往後倒下。嘭的一聲躺在客廳的地磚上。
路勝沉默了下，平複了下自己心情，才抬腳緩緩走進門。
家裡的擺設還是和記憶裡一模一樣。隻是地麵上多了一具他自己的屍體。
“....”
路勝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他似乎隱隱有些抓到關鍵了。
緊盯著自己的屍體一會兒後，他忽然心念一動。
屍體居然緩緩融化，融入地磚內，消失不見。
“果然是這樣....”路勝站起身，走到陽台上，隔著窗戶往外望去。
對麵居民樓的一戶戶住戶全是一片漆黑，他腳下魔氣蒸騰，頓時飛騰起來，轉眼便越過十多米的距離，隨意的落到一處住戶陽台上。
嘩啦。
他推開陽台上的推拉門，看到客廳裡的地麵躺著兩具熟悉的冰冷屍體。
他認得這兩人。曾經被他殺掉的九連城的那兩個盜匪，當初綁架路輕輕的兩個頭目。
“果然.....這裡是我內心的心相世界。確切的說，或許是我神魂質變後所化的一處真實虛幻世界。”路勝忽然有些明白這個世界的奧秘了。
也有些明白兵主的真正強大之處了。
他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視線望著地上的兩具盜匪屍體，心底卻陷入自己感悟推演中。
“如果說這就是兵主的手段.....那麼.....”路勝忽然閉上雙眼。
再度睜開，他已經回到了閉關的研究殿內。
“果然....我可以自由進出那個世界。”他又閉上眼，再度睜開。
又迅速回到了居民樓的客廳內。
周圍一片安靜，不隻是沒有活物的聲音，甚至連氣流的風聲，也沒有。
路勝站起身，心念一動，身體驟然出現在另一處房間內。
這家住戶裡，廚房裡一張躺椅上，正躺著一個白裙漂亮的蒼白女人。
女子雙目微睜，臉上還帶著些許微笑。
路勝走到她麵前，認出了這是他曾經在紅船上殺掉的那個女鬼。
他伸手在她頭頂上摸了摸，果然在頭骨上摸到了一道當初他一刀斬出的裂痕。
“....和我想的一樣。”
收回手，路勝轉身離開廚房。
廚房出來便是一條短過道，過道左側是臥室，右側是衛生間。
他頓了頓，往右推開衛生間的門。
廁所裡的浴盆中放滿了水，一個雙辮子的小女孩正浸泡在浴盆裡，背靠著牆壁，雙目微閉，似乎在泡澡。
浴室裡冷得厲害，水一滴滴的順著盆邊滴落下來。
路勝站在浴盆前，看到小女孩的正麵，她的臉上有著很多縫合的痕跡，似乎被人用大力硬生生砸過。
路勝記得，這小女孩也是他曾經親手殺掉的。在大宋的時候。
“我明白了...”他緩緩吐氣，雙目一閉，再一睜，已經回到了研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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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路勝已經明白了兵主推門之後的質變。
“深藍。”他心頭默念。
淡藍色界麵陡然浮現而出。
上邊的第一個方框清晰的顯示了他現在的境界。
‘無限法：第六境——溯源。溯源第一層心相。（特質：心魔界，八首魔極道，凝時，強大神魂.....）’
“果然，我沒猜錯，我雖然把門吃掉了，但確實是突破了。已經是兵主層次了。”
路勝神魂震蕩，開始內視自己全身，和突破前相比，他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
唯一不同的，就是神魂深處多出一點灰色翼蛇符號。
隻要他用意識觸碰一下這個符號，就能瞬間進入那個死寂世界。
“真是奇妙，我能感覺到那個世界的存在，知道那是因我而生的特殊之地，但除開自由進出和在其中短距離瞬移外，我完全無法控製裡麵的一切事物。”路勝心中泛起疑惑。“哦，對了，還是可以控製一樣，那就是我自己的屍體。”
“這代表這個世界雖然是因我而生，但並不是由我神魂幻化而出的虛像，而是極有可能真正存在的物質界。”
“那麼，晉升兵主後，多了這個物質界又有什麼用?”他陷入思索。
他嘗試著將身邊的物品東西放入那個世界，但毫無例外的失敗了。
而且他還摸索出一個關係，他自己進入那個世界的，也不是真正的本體。
“越來越有意思了......”
路勝伸手取過一樣黑色水晶，在手心裡把玩了一陣後，他輕輕將水晶捏住，懸在半空，手指鬆開。
黑水晶頓時自由落地，朝著地麵墜落下去。
“進入。”路勝猛地閉目。
眼前再度出現陰暗詭異的浴室，頭被砸爛的女孩依舊仰躺在浴盆裡。空氣飄散著一絲淡淡的腐臭。
路勝出了浴室，心念一動，眼前頓時一花，他又出現在了另一處地方。
周圍是居民樓外的一處花壇邊上。
樓道的影子將這片區域籠罩在徹底的黑暗裡，擋住了遠處的路燈光線。
路勝就在冰涼的石頭花壇邊上坐下，靜靜等著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他數到自己第兩百次心跳時，才站起身。
心念一動，他眼前一花，再度回到研究殿。
嘭。
此時腳下傳來一聲脆響。
路勝低頭看到一塊黑水晶正在自己腳邊滾動。
“果然，那個世界裡的時間是接近靜止的，應該說，是極其緩慢的....”
接著路勝又嘗試了各種實驗，以判斷哪個世界的各種特性。很快，他意外的發現，在那個世界就算他動用全力，也無法動空間造成細微震動。
但在大陰，利用陣法，或者他全力蓄勢，蘊含的力量含而不發，也能輕而易舉造成空間波動。
但在那個世界，空間的堅固性簡直無法形容，遠遠超過大陰無數倍。
“接下來，該去找個活物嘗試一下。”路勝感覺自己隱隱摸到了兵主真正實力底細的邊。
他起身走到大殿門前，輕輕敲了敲。
殿門悶響了下，隨即緩緩朝右挪開。
“宗主！您出關了！？”守門的弟子驚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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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知許斐拉他們吧。”
路勝微微點頭。“我先去處理點事，就在附近，之後便會回來。如果他們找我，就去主殿等著。”
“是！”這弟子連忙低頭應是。
路勝走出門外，仰頭望了望天空，正是正午時分，太陽透過濃厚的灰雲，勉強露出一道道清冷的陽光。
噗！
他猛然腳下升騰起黑氣，魔氣馱著他朝遠處飛速飛去。
很快他越升越高，魔宮大片建築在急速後退。然後是枯黃色大地，滿是龜裂，毫無生氣。
路勝急速飛行著，很快他便發現了一個想要的目標。
“世人都說，從未見過兵主出手。或許不是他們沒機會碰到，而是....他們根本就看不到。”
按下魔氣雲頭，路勝輕輕落在一個小丘陵上，俯視著下方一群正在和邪靈廝殺的妖族。
這群妖族頭上都有鹿角，顯然是附近的鹿妖一族。
隻是和其他妖族不同的是，這群鹿妖似乎本身內部就有些不和睦。一邊和邪靈奮力廝殺，一邊內部幾人在相互撕逼亂吵。
邪靈的數量越來越多，雖然單個隻有單紋層次，但數目一多，在場的這些妖族也有些撐不住了。
很快，鹿妖後方的一個高大女鹿妖見勢不妙，悄然轉身往後急退。她竟然是不管不顧，將同伴丟在前麵抵擋邪靈，自己卻拔腿就逃。
“就她了。”路勝腳尖一點，身形如同鬼魅般跟上這高大女鹿妖。
女鹿妖慌不擇路，狂奔了一陣後，直到看不到邪靈影子，這才慢慢放緩停了下來。
“放棄自己的同伴，隻為自己苟且偷生。這樣得來的生存，你能安心嗎？”路勝緩緩出現在她後方，聲音低沉道。
“誰！？”女鹿妖驚恐的大叫。扭過頭看向路勝。
但她看到的卻是一片幽暗漆黑。自己正站在一條漆黑的巷道裡，前麵是微亮的路燈.....
路勝眉心亮起一道灰色翼蛇圖案，但隻是持續了一瞬，便很快消失隱沒。
他看著麵前眼神失去靈動的女鹿妖，心中已經明白了深藍界麵裡提到的這個心魔界，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眼神接觸時，他便已經將女鹿妖的意識神魂拉入了那個死寂世界。
然後僅僅幾個呼吸，女鹿妖便已經失去了呼吸，停止脈搏，喪失一切生機。
“神魂剝離後，徹底死在了心魔界麼？”路勝皺了皺眉。他剛才一瞬間也跟著鹿妖進入了那個世界。
在心魔界裡，他看到了鹿妖四處尋找出路，但毫無作用，之後僅僅隻是遊蕩逃竄了一個多小時，鹿妖的神魂便忽然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慢慢失去意識。
“心魔界本身就由吸取生氣的作用啊....”路勝看著麵前鹿妖的屍體，心頭若有所悟。
他離開這裡，繼續尋找新的獵物實驗。
約莫一個多時辰裡，他接連用邪靈，活人，嘗試了十多次，不同的修為層次都有。
他發現心魔界本身的一個小時吸取生氣，相當於外界三個呼吸，這是絕對時間。
也就是說，修為高低似乎並不影響這個死亡時間的長短。當然他找到的實驗體，最高也就是地元層次，還需要後續驗證。
另外，路勝發現他雖然能自由進出心魔界，但並不能在其中直接殺死生物。
而是隻能依靠心魔界本身的力量吸收生物生機。
不過雖然他不能在心魔界殺死生物，但在拉入對方進入心魔界的同時，他完全可以同時在大陰出手乾掉對方肉身。
這樣也一樣能造成對方身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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