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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飛快接近路勝胸口,刀刃將胸前的衣服一刀切斷。
路勝蒙著麵具的麵孔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仿佛被嚇傻了。
張俊東嘴角泛起一絲獰笑。
“彆怪我,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刀尖急速切開路勝衣服,劃在他肌膚上。
嘭!!!
就在這時,路勝一下後仰,從身後腰間抽出一條黑蟒,赫然是把樸刀。
樸刀從他身後猛然掃出,刀刃狠狠斬在張俊東手中的短刀上。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張俊東檣櫓之末的短刀刀式能比。
短刀被一下打中,高高拋飛出去。
路勝刀刃一翻,當頭便是一記虎煞朝著張俊東頭上落去。
呼!
隱隱帶著虎嘯的破空聲急速臨近,張俊東瞳孔猛地緊縮。
他渾身汗毛直豎,任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受到三個護衛保護的富家公子,居然一瞬間爆發出這麼恐怖的實力。
這種反應,這種速度!
不好!!
他來不及多想,就地往後一個空翻,雙腳在地上連續點了七八步。轉身就要撤離。
哧!
一把樸刀刀尖從他胸口穿出。
血緩緩順著傷口滲出。
哧!
路勝走過去,伸手從他身上拔出樸刀。在屍體上擦拭了下刀身。
“走吧,送我回去。”
他平靜走上馬車,車簾放下,留下在場的三個侍衛,還有兩個看門的守衛。
五人加上一個車夫,看著地上的屍體,誰也沒說話。
特彆是那三個護衛,此時臉色已經白了,三人默默上了馬車,一言不發。
“駕!”
車夫一抖馬鞭,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車廂內一時間隻有車輪滾動的聲響。
三個護衛和路勝麵對麵端坐了一會兒,便有些受不了沉默了,一個個抱著手下了車,跟在車邊行走。
很快車內便隻剩下路勝一個人。
他端正坐在一個布蒲團上,麵無表情。雙眼微閉,似乎在假寐。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心頭的激蕩起伏有多劇烈。
殺人了.....
他殺人了....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甚至連打傷彆人都沒乾過。
更不要說殺人。
可之前的那一瞬間,他完全身體本能反應,看到對方要逃,他果斷舉起樸刀往前一擲。
修改過後的強悍肌肉記憶,很流暢的便將樸刀,以第二招虎威的手法擲出去。
然後精準的命中對方的後心。
再然後,他死了。
剛才的那一幕幕畫麵不斷在路勝心頭回放。那人是真的要置他於死地,不是說說笑笑。
他受到刺激,本能反應便是要將威脅徹底扼殺。
而結果,確實是徹底解決了。
但他身上的功夫也暴露了。
更是還殺了人。
“好在黑虎刀法本身特征明顯,稍稍調查下,便能清楚源頭是趙伯。倒也沒什麼。隻是以後要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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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行駛著,離開村莊約莫半刻鐘的樣子。
叮鈴鈴....
叮鈴鈴.....
不知道什麼時候,黑漆漆的外麵,從後方漸漸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車夫往後望了望,卻見又是一輛白色馬車正速度奇快的從後方追了上來。
看樣子他們也是從這條路趕往九連城方向。
三個護衛也看到了後麵的白色馬車。
兩匹純白的高頭大馬,純白色刻了不少銀色花紋的精致車廂。車子周圍還隱隱隨風飄來淡淡香氣。
三人對視了眼,都緩緩拿手按在腰刀上,之前就沒保護好貴客,差點出事,現在若是還出問題,鄭家絕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的手腕之前也傷得不重,休息後抹了傷藥,七八成實力還是用得出的。
三人都是參過軍的老兵,三個聯手組成小型軍陣,尋常七八個漢子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色馬車不算什麼稀奇,就算華貴了點也沒什麼。
隻是讓幾人異常緊張的是,這後來的馬車,居然沒點馬燈!
城外荒野上,今晚又是沒有月光的陰沉天氣,不點燈,路麵就是黑漆漆一片,根本沒法前進。
這馬車居然速度還很快,比他們點了燈速度還快!
“有古怪。”
三人中的一個低聲道。
路勝此時也掀開簾子往後看,也看到了這輛黑漆漆趕路的白色馬車。
馬車上駕車的是個男子,相貌柔和英俊的男子。
赫然正是之前黑會上見過的,那個守在女子身邊一臉溫柔的男人。
白色馬車毫不停歇,很快便從路勝的馬車側麵慢慢超過去。
“阿酒,停一下吧。”
一個悅耳婉轉的女子聲音從白色馬車內傳出。
白色馬車頓時放緩速度,跟路勝等人齊頭並進。
車簾緩緩揭開,一張微微蹙眉的嬌媚麵孔在馬燈的照亮下,顯露出來。
是之前那個女人,端木婉!
路勝麵色不動,看了眼對方。
“夜路漆黑,這位公子,能不能借著你們的馬燈照照路,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端木婉也看到了路勝,便衝他笑道。
“.....端木姑娘隨意。”
路勝不鹹不淡的回了句,便打算放下車簾。
“公子,小女子還有個不情之請。”
那端木婉不等他回車廂,便又開口說話。
“我這馬車裡麵打翻了茶壺,裡麵坐墊蒲團什麼都濕了,能不能.....”
路勝眯了眯眼,心頭升起一絲警惕。
這端木婉出現得詭異,她說是車裡濕了,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誰能知道?
但對方從黑暗中追上來,似乎還有故意搭話的嫌疑,就算他回絕,端木婉也不一定會放過他。
“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馬車簡陋,還請上來稍作休憩吧。”他此時黑虎刀大成,連續兩次出手,都戰績不凡,心頭也漸漸有了一絲自信。
尋常高手,就算是趙伯那樣的九連城第一高手,單對單,他也有自信與其分個勝負。
雖然爭鬥經驗上他缺乏太多,但黑虎刀的心法第四層,似乎讓他有了比趙伯更強悍的爆發力。
短時間內,在狹小空間,他和趙伯,還真不敢說誰贏誰輸。
所以就算端木婉身懷絕藝,他也有自保之力。
“那就多謝公子了。”
路勝招呼車夫停下車,馬燈搖晃的火光下。
白色馬車也緩緩停了下來。
車門滑開,端木婉依舊還是之前那一身黑色包臀裙,緩緩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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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衝著打開車門的路勝微微一笑,精致白皙的麵容,殷紅如櫻桃般的小嘴,還有緩緩從唇邊伸縮進出的粉色小舌,讓周圍見狀的護衛和車夫都不由得心頭一顫。
她緩緩從路勝身邊踩上車。
修長白皙的長腿,纖細渾圓,在跨上車廂的瞬間,隻能堪堪包住臀部的黑裙也被張開了些。
裙底風光一閃而過,剛巧能讓路勝看到一點,又看不清楚。
“哎呀。”
忽然端木婉身子一歪,腳背崴了下,整個人一下朝著路勝倒了過來。
“小心。”
路勝趕緊伸手去扶。
心頭卻更是警惕,這種橋段,這種巧合,他心頭冷笑,地球上的各種言情劇用了無數遍。
他對端木婉警惕,但也不故意表露出來。
隻是打算正常符合邏輯的應付對方。
端木婉柔柔弱弱的倒在他手臂臂彎裡。
胸前的波濤洶湧不小心在路勝小臂上擦了下。
端木婉頓時臉紅的低下頭,觸電般站直身體。
路勝也心頭一蕩,用力穩住她。
“多謝公子...”端木婉柔柔弱弱的道。
“不用客氣,請坐。”
路勝扶她到車廂側麵的座位坐上。
車廂很大,有兩排四個位置,相對擺放著。
路勝和端木婉麵對麵坐著。
馬車緩緩又開始移動起來。
端木婉臉紅撲撲的坐著,雙腿斜放,緊緊並攏,沒有一絲縫隙。
隻是從路勝麵對麵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裙擺和大腿之間的一點點黑影。如果路勝願意,完全可以順著黑影往裙底偷看。
反正車廂內沒有彆人,隻有他們二人,而且端木婉此時還因為害羞而低下頭,看不到他。
砰。
忽然馬車似乎碾到了什麼東西,微微跳了下。
端木婉雙腿微微被抖動得分開了一絲縫隙。
這下她裙底的風景已經對路勝展露一小截了,他眼角餘光掃過去,隱隱能看到一抹白色。
“公子可是去九連城?”
端木婉似乎沒注意到自己走光了,輕輕柔柔的問了句。
“是啊,姑娘也是去九連城?”
路勝隨意問了句沒營養的話。
“恩,不瞞公子,婉兒現在住在城裡的萬福客棧。聽說這裡有黑會,就帶著護衛過來見識見識。卻沒想到大家都戴著麵罩,好些沒勁。”
端木婉頗有不滿道。
“婉兒姑娘和一個貼身侍衛,能孤身趕這麼遠的路,都是藝高人膽大。”
路勝平靜道。
“哪有什麼藝?隻是路上被一隊商隊搭救,這才順路先到九連城,不然半道上婉兒和侍衛說不定會餓死凍死在哪個角落呢。”
婉兒解釋道。
“說起來,搭救婉兒的那位公子,也是和您一樣武藝高強。”
端木婉輕笑起來。
“是嗎?”
路勝一聽便知道對方看到了他前麵出手的情景。
“婉兒在黑會上,似乎見公子十分需要內功秘籍?”端木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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